哗~
桑切斯的手臂穿过淋浴的水幕溅起了水花立刻引起了方臻的注意,同时方臻也感觉到了桑切斯手中拿着的刀片散发出来的冷意。
方臻不认识桑切斯到底是什么人,但是方臻早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自己在监狱里面的生意虽然做的非常的红火,但是却影响到了很多人的利益,有人想要对自己不利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不过方臻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居然这么快留忍不住跳了出来,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对自己下手。
方臻后撤一步,拉开了和桑切斯的距离,虽然方臻撤退的比较及时,但是桑切斯手上的刀片还是轻而易举的在方臻的后背喇开了一个长约十几厘米的口子,方臻疼得龇牙咧嘴的,不过现在还不是照料伤口的时候,方臻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桑切斯的身上,他知道只有摆平了这个人,自己才能算是暂时的安全下来。
滴答……滴答……滴答……
虽然喇开的口子并不深,但是鲜血还是像不要钱一样的往外面冒,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浴室的地面上,慢慢的晕散开,将一片地面都染成了红色。
“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对方给你开出什么价钱,我可以出双倍!”
方臻直视着桑切斯的眼睛,希望能够从桑切斯的眼睛里面看出犹豫,只可惜方臻看到的只有一片的漠然,这让方臻的心沉了下去,方臻所在的这个地方是浴室的最里面,大小詹姆他们两个人需要拐个弯才能看到,而且因为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即便是方臻大喊,大小詹姆那边也不一定能够听得见。
现在方臻只能寄希望于大小詹姆看到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到这里来看看,这样才能发现自己这边的情况。
桑切斯并没有回答方臻的问题,而是直接朝着方臻扑了过去,手中的刀片也朝着方臻的胸口扎去。
方臻尽力躲开,因为动作幅度比较大,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口,让方臻感觉到了一阵疼痛。
嘭~
桑切斯手上的刀片就要扎到方臻的时候,方臻鬼使神差的抬脚朝着桑切斯的下体踢了过去。
方臻打架并不多,但是这一手下三路的爆踹前世方臻可练习过不少次,方臻在读书的时候就曾经踹过一个想要收自己保护费的高年级学生,所幸那个时候方臻的年纪还小,对方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方臻却深知这一脚的精髓。
不管是什么高手,这里受到攻击肯定会丧失战斗力,这是人类天生的弱点。
果然,在方臻这一脚踢中之后,桑切斯先是身体僵了一僵,然后跪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下体,整张脸都迅速的变红。
方臻那一脚并没有任何的留情,是将自己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而桑切斯自己在被踢中之后,方臻自己甚至都能够听到蛋碎的声音,相信就算是这一脚没有将桑切斯彻底废了,以后桑切斯在进行不可名状的运动的时候,也会因为这一次的阴影,变得力不从心吧。
趁着桑切斯丧失了行动力,方臻立刻跑了出去,没过多长时间,大小詹姆跟着桑切斯走了过来。
在听到方臻说自己被袭击,并且看到方臻背后那个显得有些狰狞的伤口之后,詹姆兄弟非常的意外,不过两个人对这个袭击者也是十分愤怒的,在詹姆兄弟的眼里面,方臻是一个好人,至少在做生意手上宽裕了一些之后,方臻经常请他们抽烟,这就让詹姆兄弟将方臻当成了自己的朋友,自己的朋友被人袭击,詹姆兄弟当然忍不住了。
不过看到桑切斯之后,詹姆兄弟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尤其是在看到桑切斯胯下那一坨东西之后,詹姆兄弟两个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方臻。
他们当然不认为一个普通人会这么的壮,尤其是桑切斯双手抱着躺在地上,脸上流露出十分痛苦的神情,他们两个人想一想就觉得心里面一阵的发凉。
当然,他们也不会就这么放过桑切斯。
詹姆兄弟没有顾忌桑切斯此刻的难以言明的痛楚,一人一只胳膊将桑切斯从地上抬了起来,并且一个人给桑切斯一拳,并且两个人还将桑切斯手上的刀片夺了过来,递给了方臻。
方臻饶有兴趣的把玩着这个刀片,如果不是自己鬼使神差的踢出那一脚的话,说不定就是手上的这个小东西就会夺走自己的性命。
方臻一直以来对于监狱里面的斗殴认识的并不是十分的深刻,但是经过这一次,方臻才明白在这里一个人的人命到底有多么的不值钱,自己差点就死在这里,可以想象得到,自己如果死在这里的话,除了桑切斯之外,不会对其他任何人产生影响,可能自己的那些生意也会很快被人取代,就连霍休可能也只是惋惜一下,然后很快就会将他忘却吧。
詹姆兄弟正在教训桑切斯,拳拳到肉的声音并没有让方臻有任何的不习惯,这让方臻有些诧异,按理说自己应该会感觉到厌恶才是,为什么还能这样平静的看着呢?方臻很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内心深处也是有暴力因子,不然的话也解释不了为什么自己会无动于衷的站在这里。
“暂停一下吧。”
方臻摆了摆手,让詹姆兄弟继续这样打下去的话,相信等会他们就要进禁闭室了。
他还有些话想要询问,可不想桑切斯就这样嗝屁过去了。
“你只要将是谁指使你的这件事情告诉我,咱们俩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我以后也不会找你的麻烦,怎么样,很划算的一趣÷阁生意吧?”
詹姆兄弟松开桑切斯的手臂之后,桑切斯就像是一滩烂泥,倒在了地上,方臻蹲下了身子,俯视着桑切斯,嘴角带着笑意,轻松的说道。
桑切斯听到方臻的话,嘴巴微微动了动,不过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不管方臻怎么劝说,桑切斯都一脸的漠然,好像并没有听见这些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