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姑娘,你就不能低调点儿吗?”吉姆声音中是浓浓的无奈,完全不明白为何自己这么低调,竟然被一个完全不知道低调为何物的女生给盯住了。??中▼?文网 ?
“我已经很低调了好嘛?”陶芜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又问道:“你这么厉害,隐藏在承远军事学院到底有什么企图?”
“关你屁事!”吉姆忍无可忍,一改温和低调的形象,破天荒骂了句脏话。
“当然关我的事了!你要是想毁掉这学校,我举报你就是大功一件;你要是想偷偷干点儿坏事,我帮你保密没准还能要点儿酬金。”
没想到有人把敲诈说的理所当然,吉姆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什么都不想干,我就是不像你一样喜欢到处引起轰动而已,你想敲诈我也得有证据!”
“你这句话就去哄哄戴维那种傻白甜吧,连何成都不信你!”陶芜冷哼一声,道:“小子,你成功引起我主意了,就等着我找到敲诈你的机会吧!”
吉姆觉得自己来承远读书前肯定忘了拜上帝。
要不然怎么保持这么多年的低调,就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给炸了。
陶芜满怀期待的迎来了阿尔迪克的第二堂课。?中■文?●网 ?
这堂课是在妖兽实验室进行的,如吉姆所言,课上到一半,当形形色色的解剖刀分配到每一个人手中的时候,大部分女生都跑了个无影无踪,男生们则跃跃欲试的挥着刀子,恨不得当场把分到的妖兽大卸八块儿。
阿尔迪克拿着一柄r-u型激光刀亲自做示范。
男人的手臂修长而白皙,干净的手掌指节分明,闪着幽幽白光的激光刀如蝴蝶般翻飞,银光闪烁间,试验台上的二阶黑骨熊就变成了九大块儿。
阿尔迪克表情淡漠,声音更是清冷如冰:“你们有三个课时的练习时间,如果能将黑骨熊的尸体分成至少三块,我们就开始下一个学习内容。”
没想到阿尔迪克的课竟然这么简单。没有复杂的理论也不需要精确的计算,只需要将妖兽尸体分成三块就可以?
学生们愣了愣,有个穿黑t恤的男生就问道:“多大的三块都可以吗?比如我切下指头这么大的一块儿?”
“都可以。”阿尔迪克冷冷的说道,并没有理会男生眼中的嘲讽。
能选到这门课程的学生非富即贵。◆八★?★一.ww. ?有想学知识的,有前来欣赏帝国前第一男神风采的,自然也不乏落井下石的。
“伊恩教授,我是机甲系54级新生凯佩尔,您刚刚说我们有三个课时的时间来解剖妖兽。如果我在十分钟内完成任务,剩下的课时可以跟您讨教驾驭机甲的技巧吗?”
凯佩尔看着面前的妖兽,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阿尔迪克不过是一个废人,来承远军事学院任教是帝国给伊恩家族面子,他就真当这里的学生都是傻子,随便一句话就打了?
三个课时就是六个小时,作为一门选修课,妖兽解剖学一周就只有一个课时,他们都是各自家族中的精英子弟,每个人的时间都宝贵的很。阿尔迪克用几句话就浪费了他们这么多时间,凭什么?
“三个课时以内,只要你完成任务,随时可以。”阿尔迪克并没有理会男生眼中的挑衅,很干脆的答道。
凯佩尔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长刀一挥,毫不犹豫的就往黑骨熊的尸体切去。
他是克莱夫家族的嫡系子弟,见多了高科技武器,眼光精准独到,一眼就挑中了一柄闪着淡蓝色光泽的激光刀。如果他判断没错的话,这刀肯定是所有解剖刀中最好的,比阿尔迪克手中那柄泛白光的刀子高了至少两个档次,所以他很有自信。根本不必十分钟,三分钟就足以从黑骨熊身上切下三块肉来。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
激光刀锋利的刀刃切割下去,竟然没能损伤黑骨熊一分一毫,凯佩尔挥着刀加大了力量,蓝色的刀光闪烁不停,却依旧没什么效果。
这怎么可能?
凯佩尔楞了楞。猛地扔下了刀叫道:“伊恩教授,我们是来学知识的,不是被你随便糊弄的,你拿一柄坏掉的刀给我是什么意思?”
阿尔迪克根本没有理他,径直坐在实验台前,神色淡漠的看着一本古老的纸质书籍。
这副不屑的模样更加激怒了凯佩尔,他猛地站了起来,高声说道:“阿尔迪克,帝国给你机会是看在你曾经的贡献上,但这不是你肆意妄为的理由,在课堂上浪费我们的时间,我要向校方投诉你!”
此言一出,有人面露惊异,也有人不无赞同。
选这门课程的大多数是贵族,从小接受精英教育,没读大学前也去其他名校旁听过,比起其他教授耐心负责的授课,阿尔迪克确实太随便了点儿。
第一堂课放了一段冗长的视频,最后说了一句话便匆匆结束了;这也罢了,毕竟妖兽解剖学是实验课,理论可以联系实践学习,但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堂课更狠,阿尔迪克只说了几句话,接下来的三个课时居然都混过去了。
这一切很让人怀疑,阿尔迪克在承远军事学院任教只是为了混吃等死,根本不愿意好好的传授经验。
但坐在讲台前的阿尔迪克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或许是习惯了学生的刁难,又或许根本不在乎,他只是专注的看着自己的书,甚至还随性的翻了一页。
凯佩尔简直要炸了,可是多年来培养的贵族礼仪让他无法继续与阿尔迪克争辩——教授随意敷衍学生是他的错,你可以去校方投诉,但学生在课堂上公然挑衅教授的威严,那这名学生的品行也有问题。
就比如其他学生,解剖过程中也现自己手中的刀无法奈何黑骨熊分毫,但大家虽然面色难看,却没有人像凯佩尔一样站起来跟阿尔迪克理论。
凯佩尔捡起地上的刀,继续解剖也不是,扔掉就跑又不甘心,整个人呆滞在原地,仿佛一个膨胀到极致的气球,就等着有人捅他一下。
然后就真的有人捅了他一下。
陶芜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很有礼貌的问道:“同学,如果你不用这柄刀,可以借给我用一下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