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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别人的婚礼(1 / 1)

“她从哪来回哪去与我无关,我已经安排风骨在大魏找她爹的错处了,很快,她爹不会再是宰相。”未有尘淡淡瞥了一眼不远处那个叫吕静的女子,语气里满是不屑和不喜。

“那现在呢?一会儿回城还是要带上她吧?这荒山野岭的,多不安全?”言禅衣的心顿时松懈了下来,虽然知道他会解决,但还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他的解决方法,才能完完全全的放下心来。

“毋需在意,她身后有她宰相府的暗卫跟着,刚刚那山贼亦是暗卫假扮的。”未有尘就是喜欢他家禅禅,这般的善良,还关心着情敌的安危。

言禅衣笑了笑,她早看出那山贼是假的,那山贼演技还行,只是这吕静的演技实在让人捉急,所以才没有指派暗卫去跟着找山贼窝。只是这丫头出行居然还带了不少的暗卫,倒是让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看来这大魏的宰相,定也十分满意自己的未来女婿是太子,所以才这般急不可耐的让自家女儿不顾礼节的直接来这石洲寻他吧?

只是说到礼数,自己这般不清不楚的被他拥在怀中,即便是两情相悦,也只算的上是无媒苟合罢了。还要等多久,她才能正大光明的,做他唯一的妻?

这夜等到月朗星稀之时,雨已经完全停下了,两人才乘着马车回石洲。他们谁都没有去邀请那个角落里坐着的,满目全是嫉恨的吕静。

可怜那吕静又是逼迫又是哀求的,最后还是就那般被丢在了山林里。

吕静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手中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心中暗暗起誓着,终有一日,马车上那么俊美男人的眼中会只有她,而那个不知所谓的七七郡主,会被她一脚一脚的踩进泥里,踩的她万劫不复!

言禅衣对这一切都是一无所知,事实上因为昨夜的忙碌,她早就有些困顿了。在吃饱了后,又有爱人拥着,她很快就睡的不省人事,甚至还起了轻微的鼾声。

很快就到了不离和甜言成亲的日子,同一天成亲的还有不弃和芬芬。

言禅衣不得不佩服不弃,不离是从一个多月前就开始筹办自己和甜言的婚事,可不弃只用了三日。从新宅,到嫁衣,事无巨细的他都操办的妥妥当当。

当然咯,这也是因为他早言禅衣半个月先到了石洲,也一直在帮着好兄弟不离在筹办婚礼,因为他再操作起来,倒是十分得心应手。

不弃的宅子也是在不离知道他也会在石洲常住后,给他置办好了的。两兄弟,如今又成了好邻居。两座院子甚至也用暗门打通了,外面看不出来,但其实后院却是相通着的。

这日敲锣打鼓,热闹非凡。言禅衣望着这些喧闹,还有两个男子脸上那无法抑制的满是幸福的笑颜,也忍不住跟着笑,眉眼弯弯的,眸中有着羡慕,也有着憧憬。

大概每个女人都会这样,看着别人的婚礼的时候,会忍不住遐想起自己的婚礼。那必然会有着全世界仅次于父亲的,对自己最好的男子。不一定俊美非凡,不一定才高八斗,但一定,是眼中心中,都只容得下自己的男人。

言禅衣也是这般想着,只是那个新郎更是具象。越想,眉眼便越是弯起,眸中的星光仿佛淬了碎钻,闪耀到耀眼。

言禅衣不是长辈,自然是将这高堂的位置让给了阮娘子。阮娘子虽是百般推脱着,但终究这同时拜堂的两对新人中,有一个是自己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于是便也半推半就着坐在了那高堂的位置上。直到新人叩拜之时,她终是忍不住自己的泪意,红着双眸笑了。

言禅衣那弯弯的眉眼,也跟着泛起了红,还没来得及掏出一块帕子给自己擦擦眼角的泪,便已然被一个熟悉到魂牵梦萦的怀抱揽住。

“我们的婚礼会更好的。”未有尘接过了她手中那浅粉的帕子,却是忍不住将她的整个眉眼都摩挲了一遍。

他何尝不向往着,有朝一日,他和她的婚礼,高朋满座欢声笑语都只是陪衬,唯有他的新娘,在哄闹中散发着只属于他的柔光。

“不要让我等太久……好不好?”言禅衣也回抱住了他,整个人依偎在他的胸口,抽抽搭搭的,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开心着,还是在不开心着。

她的抽泣,左右着他的心跳。可除了拥抱,他现在什么也给不了她。

甚至连拥抱都不会长久,婚礼结束,他明日便要启程去往那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了。那里尔虞我诈,那里勾心斗角,但其实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那里没有她。

未有尘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能极尽温柔的摩挲着她的鬓角,她的耳廓,然后轻轻的吻着她的头顶。

这几日那个叫吕静的女子没有再出现,但言禅衣也大概猜得到,等未有尘离开了石洲,她定然又会以各种理由借口,出现在她的宸哥哥身边。或许还会派来一群杀手,或是暗卫什么的,将她狙杀在这石洲城里。

“今晚一起喝一杯吧。”言禅衣的声音闷闷的,几乎要被现场的喧闹盖过。

“好。”但未有尘却是听的真切,大概也只有他能听的真切。

晚上是不离不弃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两人却都没有去闹洞房凑热闹。两人一起,一个切菜生火,一个淘米炒菜,在厨房共同忙活了大半个时辰。

准备好了一桌子的热菜,也温好了一壶又一壶的美酒,大概唯独没准备好的,便是即将分别的两颗心。

“宸哥哥,我敬你一杯,祝你一路顺风,早日到达大魏都城。”言禅衣举着杯盏,却是还未曾碰到未有尘的酒杯,便直接端起一饮而尽。

未有尘抬眸只能看到言禅衣修长的脖颈,正废力的在吞咽着那苦酒。

“再敬你一杯,祝你早日达成所愿,成为那人上人。”言禅衣的声音里已经带着颤音,却是掩耳盗铃般,又直接将酒吞了个干净。

未有尘没有阻止,倒是眼眶也跟着泛起了红。

“这一杯,希望你好好活着,权利也好金钱也罢,都是浮云。石洲的大门,会永远为你打开。”言禅衣终于不再躲避,脸上已经是斑驳的泪痕遍布,“我……也会一直等着你。”

言禅衣还要一饮而尽,未有尘终是上手夺过了她手中的酒,直接送入了自己的口中。

“禅禅,无论前面的路,是需要我披荆斩棘,或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终点处有你,我定会竭尽所能的走下去。”未有尘轻轻吸吮着言禅衣的脸颊,那么缱绻那么温柔,却让言禅衣的心浪波涛不绝的翻涌着。

他想承诺很多,他也想要求很多,可最后,不敢承诺,怕她失望,不敢要求,怕她拒绝。

一桌子的两人合力而为的美食,两人却都没怎么动筷。只互相敬着酒,喝几杯哭一会儿,或是喝几杯再笑一会儿。

月色一无所知的朦胧着,它从不在意它照耀着的痴男怨女,聚也好散也好,与它何干?它只会遵从着它自己的轨迹,孤单却明亮的照耀着。

这一夜相拥着的两人,都已经不记得他们之间有过多少次的亲吻。

言禅衣已经醉到语无伦次,被未有尘抱回了床榻上也不自知。她更不知道的是,未有尘一夜未眠,就坐在她的床头,给她唱了一夜的歌,反反复复,都是那首她曾经唱给他的,满是爱慕满是眷恋的情歌。

第二天言禅衣醒来时,已经到了午时。她的身上还带着浓浓的酒气,刚刚起身,风华便端着一直温着的醒酒汤走了进来。

言禅衣接过汤碗,定定的望着碗里的汤汁,头很痛,可是心却更痛,像是有一把钝坏的锈刀,在切割着她的心。她含着泪,低声对着身旁的风华问道,“他走了,是不是?”

风华望着小姐那红肿的双眼,还有那红肿的唇瓣,有些踌躇,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卯时走的……”

言禅衣没再说什么,只静静的将碗里的醒酒汤一口灌下,仰头间,也将那就快夺眶而出的泪水给逼退了回去。

“小姐……”风华有些不忍,但其实她的眼睛也肿胀着。

未有尘带走了风流,她昨夜亦是哭的如同小姐那般肝肠寸断。可是流再多的泪,该走的人还是会走。

“我没事,我们还在石洲待一个月,将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们就去不归山等他们。”言禅衣十分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但不用照镜子她自己也知道,定是个比哭还难看得笑。

接下来的这一个月,言禅衣逼迫自己忙的脚不沾地。城墙加高她也去搭把手,街道扩宽她也去帮个忙,谁家的母猪难产,谁家要搬新房,谁家要娶亲,谁家要续弦。

即便她根本帮不上忙,即便她去了也只是帮倒忙,她依旧孜孜不倦的到处跑着。

她不敢闲下来,因她只要一闲下来,满脑子便都是未有尘的样子。

他眸中带光的望着自己的样子,他害羞到耳尖都泛着红的样子,他温柔说着情话的样子,他揽着自己时贪婪的样子。

好想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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