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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时间飞逝而过,转眼间来到了大年初四。
这天清早,我像往常一样,哄着小神兽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江静雅和洪莲则一块下楼买菜。
不知道是钱龙天生自带福禄属性,还是所有人都想消停消停。
这段时间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因为收集证据的缘故李倬禹和高利松还呆在看守所里收押,而我则完全化身成最佳奶爸,白天哄儿子看电视做游戏,晚上跟江静雅溜溜弯、散散步,顺带唠唠二胎的“计划”,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惬意。
“灰羊羊、喜狼狼..”
看着屏幕中的“喜羊羊和灰太狼”,小家伙手舞足蹈一个劲跟着配音。
这小子哪哪都好,聪明、可爱,还懂得在适当的时候撒适当娇的,唯独就是不喜欢开口叫爸爸,老人们常说“贵人语迟”,我家这头妖孽貌似迟的有点太厉害。
我抻手拨拉两下他额头上的碎发逗趣:“小玩意儿,喊爸爸,爸爸待会给你买个大大的喜羊羊。”
“傻白白。”小东西根本不买账,反而伸出白皙的小短手用力搡开我。
“唉,你可真是生在了好年景,我像你这么大时候,你爷爷如果肯抱抱我,我都觉得这一天飘的应该不知道往哪晃悠。”我无奈的摇了摇脑袋,抓起茶几上的手机寻思着召唤钱龙和孟胜乐一声,中午来家里吃饭。
电话刚握到手里,一串陌生号码就打了进来,看了眼是个座机号码,我立即接起:“你好,哪位?”
手机那头沉默几秒钟后,传来一道男声:“大叔,我是张千璞,您..您忙吗?”
“啊,啥事啊臭小子。”我顿了顿,笑呵呵的问:“最近跑哪旅游去了?”
张千璞吹了口气,有些急促道:“吴恒伤着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啊?他人呢?”我立即坐直身子,连珠炮似的询问:“被谁伤到的,你们现在搁哪?”
“他还处于昏迷状态,我们在荔湾区的一个工厂里,他闭眼前叮嘱我,只能给你打电话,其他人谁都不能告诉。”张千璞喘着粗气道:“我现在从附近的一家公用电话亭,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现在吗..”我瞟了眼旁边的小神兽,吞了口唾沫道:“能不能等一会儿,我目前不是太方便。”
“您最好能快一点,他一直在不停的呕血。”张千璞催促道。
我想了想后道:“这样吧,你把地址给我,我先托朋友带个医生过去看看。”
“不行,他说必须得是你亲自过来,其他人他都信不过。”张千璞态度坚决的回应。
我没好气的臭骂一句:“擦,这个时候给我整起信任问题了,弄的好像我们啥时候当过朋友似的,地址先给我吧,我尽可能早点赶过去。”
一个多小时后,我带着地藏、白帝和一个姓孔的黑市医生直接张千璞发来的位置。
他们此时藏身在荔湾区一个叫五福镇的家具厂里,厂子应该是因为过年临时关门,张千璞领着我们走进车间的时候,我一眼便看到吴恒脸色灰白的躺在我两张用桌子临时拼凑起来的矮床上。
吴恒的上半身血淋淋的,红血将他的外套几乎染透,大腿上还插着一支类似弓箭似的铁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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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听到声音,他孱弱的睁开眼睛,随即挤出一抹笑容:“实..实在想不到谁能帮我,只能求助你。”
“先歇着吧,孔医生您帮忙看看,需要什么,让我两个哥哥打下手。”我摆摆手,朝着随行的黑市医生交代。
孔医生马上凑过去,先是用剪刀剌开他已经完全和皮肤粘到一块的外套,眯眼观察片刻后,马上拿起自己带来的医疗箱道:“他的伤口有毒,必须得马上清理,我带来的工具不是太全,只能暂时先帮着排解一下,具体还得去医院接受治疗。”
吴恒的前胸和小腹处,分别有几个大拇指粗细的破口,此刻仍旧像是拧开的水龙头一般往外潺潺的冒血,只不过淌出来的血迹都是紫黑色,隐隐还带着一股子腥臭味道,地藏拿手指蘸了一点,放到鼻子下嗅了嗅,沉声道:“这伤口,看起来像是什么锐器扎的吧?”
“是..是弩箭。”吴恒声音沙哑的解释:“武旭干的,那家伙不光会使枪,弩玩的特别好,一个不小心我着了他的..他的道..有点疼,你稍..稍微快点处理..”
话没说完,吴恒脑袋一歪,再次昏迷过去。
从旁边看了几秒钟,我感觉自己呆在原地也帮不上忙,给张千璞使了个眼色后,我俩一块走出了车间。
“他到底是咋搞的?”出来后,我递给张千璞一支烟轻问。
“我也不知道,我给你打电话之前,他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带着我跑去附近的一家酒店,不过他没让我上去,只说如果他半小时内没有联系我,就让我拨个报警电话。”张千璞摇摇脑袋回答:“我在楼下等了二十多分钟,他踉踉跄跄的逃出来,当时还有三四个人追我们。”
我咬着嘴皮又问:“然后呢?”
“然后我开车带他逃离了,临走时候不小心还撞伤其中一个。”张千璞略微有些紧张道:“再然后我就联系了你。”
回忆着方才吴恒说的话,我自言自语的喃喃:“武旭..”
“哦对了大叔。”张千璞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马上又补充一句:“我在酒店楼下等他的时候,曾经无意间听到两个进去的人聊高什么松,还说这人死的有点冤啥的,还说头狼的锅背的很值钱,当时没有太在意,后来追我们三四个人中,就有我见过的那两个家伙。”
我拧着眉头问:“高利松?”
“对对对,就是高利松。”张千璞连连点头道:“当时那俩人说话时候并不知道我跟吴恒是一伙的,他们估计也不知道自己的话被我听到了,如果不是听到头狼俩字,我压根也不会上心。”
“武旭的人,要整高利松..这特么都不挨着的事儿啊,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这群山羊篮子到底在玩哪一出。”我拧着眉头呢喃。
“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一阵震动,掏出来看了眼是董咚咚的号码,我迷惑的接起:“啥事咚子?”
董咚咚声音颤抖道:“哥,我闯祸了。”
我心里“咯噔”跳了一下,赶忙安抚:“别急,慢慢说!”
董咚咚带着哭腔回答:“我刚刚车子开的太快,把高利松给撞了,这会儿在交巡捕队呢,听人说高利松可能怕是要不行了,这会儿门口堵满了高氏集团的人,四处嚷嚷着要让我抵命。”
“不是,你再放慢点语速,你为什么会好好撞到高利松,他现在不是应该搁看守所吗?”我直接懵圈了,用力拍打两下额头,确保自己是清醒状态道:“到底是咋回事啊?”
董咚咚哭撇撇的喊叫:“我到现在还是懵逼中,我对象今天身体不舒服,我带着她去医院检查,结果查出来是怀孕了,怀孕已经两个多月,可是两个月前我跟她还没好上呢,然后我俩在车里就吵吵起来,她想下车我不让,推搡的过程中,车子一下子撞在了从医院里走出来的高利松,哥,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慌个鸡八慌,万事有哥呢。”我厉声一声:“你这会儿在交警大队还是某个支队,你们出事的医院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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