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背心男到了地方,对着两个壮汉使了个颜色,两人会意,将小丫头抬起,向着仓库下方走去,走了不多时,突然打开了一道密室,里面顿时传来了各种抽泣声、痛哭声,咆哮声。中〈文网 [ w?ww.
一个壮汉上前,凛如冰霜道:“谁再嚷嚷,我就把他放到锅里面煮了吃”。
这不是危言耸听,他们的确见过,而且是放在牢房的面前,活活的将一个四五岁不停嚎叫的小男孩砍成一块一块,放到锅里面,当着他们的面将小男孩的肉给吃了。
此时,听到他的话,所有的牢房中,瞬间恢复宁静。
壮汉满意的点了点头,从腰间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一个人数不多的牢房,将小丫头给扔了进去,随后在两人的笑声中,渐行渐远。
因为是个地底密室,这里显得昏暗,小丫头从迷迷糊糊中清醒,看了一眼周围环境,花容失色。
“小姐姐,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吗”?这时,一个七八岁,一瘸一拐的小男孩上前,神色黯然的问道。
小丫头点了点头,查看起了周围环境,这里有很多牢房,房中关押的基本都是小孩,但也不乏与她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看看人数,少说也有数百人。
忽然,她回忆到小男孩刚刚的脚,疑惑问道:“你的脚是被他们打的”?
小男孩默然不支声。
“告诉姐姐是不是”?她的眼中满是心疼,好像想到曾经的自己,是如此的无助。
“有什么好稀奇的。”旁边,一个与她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冷冷的道:“我们这里有人要的,被贩卖到山区,没人要的,被他们打断一条或两条腿,上街乞讨,你我更不能幸免,如果有富商稀罕我们这种小女孩,被包养是最好的一种途径,若是没有,只能嫁到偏远山区,有的地方很穷只能几个人买一个老婆,小青、小红,她们就是死活不肯,被门口那些畜生在这里活活折腾死了。”
“畜生”!阎若诗咬牙切齿的嘶吼,牙齿被她咬的咯咯的乱响。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疑惑的问道:“我听那几个大汉好像提及八爷,你有没有听过”?
“嘘”!女孩将手指放在嘴唇,小声说道:“在里面任何人不得提及这个名讳,不然是会被凌迟处死的”。
随后,她慢慢移动身子,来到她的近前,只用两个人的声音嘀咕道:“若是以后见到八爷,他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千万不要反抗,不然会死的很惨。据说,他是新杭道上的一霸,这里只是他的一个小据点”。
说完之后,迅挪动身子,又退了回去,望着朦胧的环境呆。
至于小丫头,怔怔的有些失神。
她从来没有想过,社会会如此的黑暗,一直庇护在邢十三的羽翼下,人心是如此的险恶。
爸爸赐她天谴,她誓,会将这个名字扬光大,让所有黑暗中的人害怕乃至胆寒。
在这里,没有阳光,没有月圆,没有星斗,只有黑暗,无边的黑暗,黑的深沉,深邃无边,漫天极地的黑暗紧紧笼罩着一切。
时间一点一滴逝去。
很快就到了晚上。
邢十三打了个电话给沧月,说和小丫头今天遇到点事,可能回不去了。
当时可把沧月吓了一跳,不过在邢十三的解释下,无奈的点了点头,提醒两人一定要注意安全。
可是,事情竟然比邢十三想象的要简单很多,八爷听到黑衣背心男,抓到一个极品**,迫不及待的让几人将货给她连夜送去。
他们不敢含糊,进入牢房后,看到清醒的阎若诗,拿起几把麻醉枪在牢房外打在她的身上,由背心男带着两个伙伴亲自驱车送了过去。
牢房里的小伙伴,亲眼看着同伴被带走,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情,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也许在某个时候,被带走的就是他们。
面包车一路疾驰,翻过了市区,向着偏僻的道路蜂蛹而去。
过了很长时间,在一座寺观下停留。
它便是赫赫有名的青衣观,里面青衣居士能卜善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深受老百姓的爱戴。
而且青衣居士特别亲民,只要上的观来,无论是问前程、婚姻,或有困惑之举,他只要时间充裕,便会指点一二,让你不在迷惑。
可是就这样一个得道高士,黑子背心男又为何将阎若诗带向此地,难道他是现有人跟踪?
一路盘山,此时已是晚上,四周安静,只有那一座座见证着历史的道观,油灯出亮,在晚风习习之下,摇曳摆动。
黑子背心男将车掩埋在黑暗之中,带着阎若诗穿过道观的大厅,继续向里深入,他们似乎对这里轻车熟路,走过了中观又向偏观而行。
终于在一个很多人都想进入,却不得进入的门口停留,它便是青衣观的藏书阁,据说里面藏书万千,包罗万象,从周易易经到黄帝内经,似有孤本,但无人能够证实。
此时,三人带着阎若诗在门口停留,背心男示意手下去敲门,手下领命正愈上前,里面却传来一声沧桑的声音:“大门未关,黑衣你一人领着她进来便可。”
“是”。背心男不敢违背,示意两手下在此等候,他便带着阎若诗向里迈入。
这不是他第一次进得此处,里面却是藏书万千,但书的背后还有一道暗门,那种地方,以他一个重阳之人,依然觉得阴森的可怕。
内室中。
火光摇曳,圣火冥烛,一个仙风道骨的居士,平平淡淡坐在上位,下九名弟子手持檀木剑,似为什么仪式做准备。
地下没什么稀罕之物,但阴森的颅骨随处可见。
没想到外界一直受人敬仰的道观,并不是如人们想象中的那么圣洁伟岸。
“八爷,人带到了”。背心男低着头恭敬的说道。
青衣点了点头,白天他是青衣居士,晚上他便是道上赫赫威名的八爷。
他双眼凝视着黑衣带来的女孩,半响,夸赞道:“做的不错,是个极品雏鸟,待我开坛祭法之后,夺下她的红矢,吸了她的玄阴,距离我的长生不老,那便更进一步。”
顿了一顿,似想到了什么,对着背心男淡淡嘱咐道:“最近我得到消息,市局对于孩子的丢失引起了重大关注,你们这段时间小心一些,还有,尽快联系买家,没人要的全都打断手脚送到外地去给我乞讨。”
“我让你乞讨”。在背心男一侧的小丫头原本还处于昏迷之中,突然间暴起,其实她从来就没晕过,被邢十三逼着修了八年的道,又跟着刀锋锻炼了八年,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道武双休者,岂是几个小罗罗就能随意摆布?
连踹了背心男几脚,只听一声声骨骼断裂之声,他根本没有同情,这些人就该统统下地狱。
“黑衣,你把特殊部门给招来了”?老者青衣的脸色极其难看,如果是小丫头一人,他不会如此顾虑,可如果背后是一个组织,站得是国家,他可以想象此时青衣道观以被团团围困的场景。
背心男虽被踹的人仰马翻,浑身上下疼痛不止,可听到青衣的问话后,依然咬牙回答:“八爷,她保证她不是特殊部门的人,但她的伸手很好,好像她爸是开武馆的”。
“我让你说”。小丫头逮着黑衣又是连踹几脚,后者经受不住,直间吐着白沫,昏迷不醒。
青衣老头似乎对于他的生死漠不关心,自从知道阎若诗不是特殊部门成员后,他又恢复了怡然自得,坐在那儿犹如老僧坐定,待黑衣彻底报废后,他气定神闲道:“小姑娘,老夫不屑对你动手,乖乖让我取了玄阴,或许我还能给你一条生路。”
“给你妹”,望着这幅道貌岸然的模样,想到牢狱之中那些还在受苦的孩子,她只觉得恶心,浑身上下透露着的恶心,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青衣缓缓摇了摇头,暗叹可惜,随后神色一凛,对着身下九人作下命令:“结阵,莫要伤她性命。”
九人得令,结下九宫之术便向小丫头声势浩大的袭来,囡囡当时还有些心惊,以为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可是一交手才现,只是一些外强中干的货色,没用几招,就将他们毙于掌下。
虽没要了他们性命,但后半生恐怕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不过也不一定,在铁囚窗或是吃花生米也是有可能的。
场地上。
四目相对,遥遥而立。
青衣突然感到了害怕,假装镇定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青衣道观可与你有过仇恨。”
小丫头平静的回答:“无冤无仇”。
“既然你我无冤无仇,不如就此揭过,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情全然未生过”。青衣一是试探,二来,也算妥协。
小丫头笑了,笑的不可一世,更夹杂着不屑:“现在你和我说就此揭过,十分钟前为何不说,不过,就算你十分钟前说了,像你这种人面兽心的畜生,我也绝不会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