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存在黑吃黑的情况,一来,码头赔付一笔赔偿金大家相安无事,可如果码头见财起色说不定会来个杀人灭口。〈?中文w]w〉w〕.>8〕1〕zw.
但有一点不能否认,无论是盗墓贼也好,码头的势力也罢,肯定想要脱手手中的东西,而且以目前的形势,第一选择会放在衢城。
如果衢城没人吃的下,等风平一些再做打算。
至少在近段时间,文物应该还会在这,当然这只是他们的猜测。不过也必须为此付出一定的努力。
“好,既然大家得出了一个相对比较靠谱的结论。那再说说现在该怎么去做”?当领导的,除了胸有沟壑,有时候也不能做一言堂,不说太累,也不能抹去下属们的积极性不是。
为此,场面乱了,有人建议缉拿当初渔船上的两个渔民,根据鱼饵描述的模样,肖像师作了绘画,基本可以锁定两人,一个叫孙文昌,一个叫缪文龙,平时捕鱼,战时为兵。
当然也有人反对,抓人容易,可想要将人给审下来并不简单,不说没抓到把柄,就算人赃俱获,要他们开口,以这些穷凶极恶之徒,恐怕也是困难重重。
倘若没下来,就等于打草惊蛇了。
张立涛咳嗽两声,他也不同意抓捕,目前还不是时候,以如今他们掌握的关系网。从上而下分布,最上层的一批人已经脱去了黑夹子,换上了干净的衣衫;紧接着是一批还在岗的老家伙,他们是所有的中心纽带,起呈上接下的作用。
也就是说,组织里所有的事情他们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无论是上还是下,只要办下了这几人,几乎所有事情都将迎刃而解。
只可惜,目前还欠缺一些证据,如今鱼饵已经在逐步接近之中,他们只能保持冷静。
回归正题,古玩还是要找,但是在不影响大环境的前提下。
“要不我们假扮买古董的大家,您们觉得可行不”?一个小警,静静的等了许久,默默地道了一句。
“哈哈哈……”
许多人笑了,笑他异想天开,要知道那些几千年的物品得多个钱,至少八、九位数起步,组织能出的起这价?别说千万、亿,就是几万,几十万组织也不可能批的下来。
再说了,这些个都是专业东西,能是随意糊弄的吗?
胸中没有沟壑,口袋里没有钞票,鬼才会和你交易呢!
小警被打击了,默默的不说话。
倒是文物局一位领导看不过去了,相比于刑侦、缉私,他们像是来看热闹的,如果不是牵扯进了几件文物,他们根本就不会被相邀着坐在这。
警察是一个大家庭,但也不可否认都有自己的圈子,对于一线部门,很不习惯与一些文人警打交道。
领导心中有自己的想法,当然也有一些打打这些看不起他们文警的小脸儿,他鼓励着小警说道:“你继续,碰头会吗!有想法还不让人说了”?
张立涛尴尬的笑笑,邀请他继续。
小警受宠若惊,结结巴巴的说着:“我就想啊!既然有人急手手上的货,我曾经在那什么电影中看到,警察不都假扮成个大老板提着一箱钱去交易,最后来个人赃俱获吗”?
众人摇了摇头,可能是出社会不久,对什么事情都看的太简单了。
电影之所以是电影,后面不都要加上一句,本故事纯属虚构吗!真有那么简单,那世上还有哪来的匪。
说句难听的话,警与匪都是相辅相成的,甚至很多事情匪都是抢先一步,警察后知后觉,才会得到的进步。
“不行啊?对不起”!小警倒也没有失落,只是觉得浪费了大家的时间。
“也不是不行”,张立涛没接口,文物局的领导说话了,他微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叶龙翔”!他抬起头,回答的响亮。
“好,叶龙翔我觉得你说的大方向没有问题,只不过要注意的是细节”。众人都被吸引了,文物局的领导点了点头,继续道着:“大家现在都在纠结的是钱的问题,不买一些古董肯定难以取信与人,可要吸引别人的注意那要花费的必然是天文数字,这不用我说上面不可能同意,但大家能否逆转一下自己的思维”?
他说道这时,停顿了,让你们装了一手好逼,现在总算是找到了晾他们的机会了。
“庞副局,现在火急火燎的,您就赶紧说吧!你知道我最近为了这事,可是天天失眠,你看每天都是一缕白头”!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张立涛妥协了。
庞副局拿捏了一会,挣回面子了,也就不为难众人,清了清嗓子,缓缓的道:“刚才我说了,来个换位思考,所有的事情归根到底到了古玩上,虽然我们文物局给不了钱,但去博物馆赊几件古董还是可以”。
“有用吗”?张立涛没怎么明白,皱着眉问道。
“有没有用不在事情,而在于人,为什么推销员能将梳子卖给和尚?只是够出色,忽悠的衢城几个大古董商觉得他们家的货档次过低,然后将他们带回来看看家里的收藏,你们觉得能吸引那群人的目光吗”?领导说的笃定,但不可否认给众人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
这等于不花一分钱无形中抬高了自己的身价。
可要选择那么个人并不简单,至少胆子要肥,头脑要清,遇事冷静,张狂时不顾一切。
“要不让叶龙翔试试,他是新人,露的脸不多,应该不会引起察觉,而且不卑不亢,素质不错,张处觉得呢”?庞副局开口了,不过他并没有决定权。
“这件事情我们还需再堪酌堪酌,庞副局可曾想过里面还有很多经不起推敲,第一,以前衢城的古董商从没听说过这号人物,怎么突然间涌出来的;其二,这些古董又是从哪儿来的;其三,有如此能力的古董收藏家必须是大身家者,那你又有些什么财产?还有很多很多,我不否认小叶的优秀,但经验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学会的,和那些个人接触,只要出现卡顿,那肯定就漏泄了,也就意味着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而且还会打草惊蛇”。
张立涛是个老手,是从一线一步步爬上来的,随意支点了几声庞副局就没话说了。
但不可否认他的观点,只是还需要完善,但小叶肯定不行,年纪太轻,经验太浅,恐怕没几下就被人给诈降了。
此时,办公室里又进入了鸦雀无声的场面。
张立涛沉吟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让小龚附耳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小龚点着头,与众人告了声罪,起身离开了房间。
处长给他下了任务,他带了两个处里的干警开着车马不停蹄的去了一个地方————十里丰监狱。
说起十里丰,他不是一个乡也不是一个镇,是被单独划出来的,由市里统一监管,就因为这所监狱。
它已经有着几十年的历史,关得一般都是案情比较严重的。
在衢城有两个监狱,一个是杨家山背类似个拘留所的监区,里面的犯人犯事不深,最高的在三年之内。
过三年的全在十里丰重型监区内。
而张立涛吩咐小龚来找的就是一个叫大金牙的盗墓者。
对于他的落网,同样是在衢城的销赃上,人赃并获,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
这还在于他的态度,认罪态度良好,可对于有没有同伙,大金牙却一口否认,认定是自己一人所为。
这是去年落网的一个犯人,由小龚亲手所抓,也是张立涛派他来的原因。
可当时尽管知道大金牙有所隐瞒,但他始终认定,并拍着胸脯保证是自个儿一人所为,没证据之下,警方只能妥协。
此刻,带着手链脚链的人被带到了接待室,只一年,像是沧桑了许多,仅仅四十来岁的年纪,鬓角已是长出了白。
不过,他的眼神依然清澈,再看到他的面容,像是一个天生的犯罪家,倒钩鼻、三角眼,从民间测相上看,这样的人必然会走上歧路。
相由心生,并非没有任何道理。
“大金牙,别来无恙啊”!小龚先开了口,道了一声。
大金牙一愣,抬头扫了一眼,对于这个亲手将他送入监狱的人,他恨不得将之千刀万剐,但人在屋檐下,他又不得不低头。
淡淡笑了一声,不屑的道:“警官,该说的在一年前我就已经说了,你现在来不知还有什么指示”?
“没什么指示,组织来给你送温暖了”。小龚仿佛没看到他的态度,依旧热情洋溢着。
“别,我现在过得挺好,不需要组织的厚爱”。他太了解这种人的阴险了,说话没有不转弯的,等察觉到往往已经被人带入了坑中。
况且组织送温暖,怎么着也是狱警才是,关他个缉私警毛事啊!
“你今年四十一,十一年后出去是五十二,这种年纪出去了,又干老本行?说句实话即使你想干,都力不从心了……不如我给你指条道,你帮我们一回,我们依照你的表现给你申请减几年刑”?小龚不紧不慢的说着,不论是多奸诈的人,只有摸准了门路,要拿下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