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队长,不知道,他戴着半个铁面具,非说要见你。w√w w√.”
“上官铁!”雷洪忽然抬头冷冷的看向我,半天回头说道:“告诉他,我谁也不见。”
“是……”
警员刚要扭头走,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大笑:“哈哈哈哈!雷大队长好大的谱啊,居然连见一面都这么难。”
那个警员立刻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上官铁喝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出去。”
“算了!来都来了就留下吧。”雷洪说道。
这是上官铁又是一声大笑说:“雷大队长,能不能让兄弟们先出去,我们借一步说话。”
“不用。”后者把手一样说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话上官先生就在这里说吧!”
上官铁笑道:“雷大队长还真是光明磊落啊!好,那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这里有一封信,呵呵……是一个你我都认识的朋友写给你的,你先看看吧!”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交给了雷洪。
雷洪慢慢的把信接了过来伸手想要拆开,却忽然停住了,想了一会猛然抓起信封‘呲呲呲!’的撕的粉碎。
“你……”上官铁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敢把信撕掉,气的直抖。
“对不起,上官先生,你的信我没有看到。”雷洪依旧目无表情。
上官铁无奈的长长叹了口气,无话可说。”
“对不起上官先生,你如果没有别的事就请先出去。”
“你应该知道,这是赵惜民的阴谋,是诡计。这几个孩子正在为民除害啊……”上官铁喊道。
后者依旧冰冷的说:“对不起,有人报警我就必须抓人,如果法律认为他们是无罪的自然会释放,如果有罪……”
“你难道不知道吗?在本市他赵惜民就是法律吗……”
“上官先生,那不是我的职责。”他打断了上官铁的话。
“唉……”后者无奈的摇摇头叹道:“赵惜民啊赵惜民,你可真会选人啊……”
我的心顿时凉到了谷底,原本以为上官铁的出现会带来转机,谁想到碰到了雷洪这个油盐不进的死心眼。不能不说赵惜民会用人,他一定料定会有阻碍,所以才让雷洪来抓我。。
就在我以为真的完了的时候,刚才的那个警员去而复返,左手拿着一个手机,右手敬礼道:“报告队长,有您的电话。”
“不接!”雷洪喝道。
“可是……他说他叫‘震八方’。”
雷洪眼睛忽然一亮脱口喊道:“连长!”
然后一把夺过手机,刚想要接,忽然停了下来,将手指慢慢的按到了免提上喊道:“连长……”
“雷洪,开免提了吗?”
“报告连长,开了。”
“为什么开?”
雷洪大声喊道:“报告连长,您教导过我,事无不可对人言,雷洪时刻记得。”
“好!记得就好。那我问你,我还说过什么?”
“这……”雷洪有些疑惑。
“提醒你一下,军人的宗旨是什么……”
“报告连长,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再说一遍!”震八方大声喝道。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再说一遍!”电话里震八方几乎在怒吼。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雷洪响亮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那么……你现在在做什么?”震八方大叫。
“报告连长,我正在……”
“放屁!”电话那头的桌子被拍的‘啪啪’作响:“你在助纣为虐,欺压百姓。”
“报告连长,我没有……”
“你有!你有!”电话那头喊道:“赵惜民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他欺上瞒下,排除异己;他中饱私囊,鱼肉百姓;他培植势力,独霸一方;他蔑视法度,草菅人命……雷洪,这样的人你难道还要保护他吗?”
“可是……命令……”
“没错,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是……你我现在都在地方,在这腌臜不堪的勾当中,你难道就没有所看,所思和所想吗?”
雷洪没有在说话,静静的听着。
“雷洪啊!”震八方的口气缓和下来说:“刚到地方的时候我和你一样,不接受他们的拉拢和腐蚀,完全听从命令让那些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后来他们放弃了拉拢,却开始了利用。他们利用我们的耿直去干一些看似合理却强词夺理的丑事;他们利用我们的铁面无私去肆无忌惮的排除异己;他们利用我们服从命令的天职去干一些颠倒黑白,鱼肉百姓的勾当。”
“雷洪啊!我们正是因为坚持所谓的法律,而忽略了法律最初的意义,变相的成为了那些当权者的鹰犬、走狗。你……难道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吗?”
“我……”
“雷洪啊!前段日子我抓到一个人,他给我说了一番话让我十分的震惊。他说:法律可以保护我们,但是不能制约我们。我们需要法律的时候他应该出现,当我不需要的时候就会无视。”震八方语重心长的说:“这就是当权者的嘴脸,这就是我们在保护的人。”
雷洪再度陷入了沉默。
震八方却半天没有说话,最后幽幽的说道:“雷洪啊!我说这番话并不是要让你做什么,而是让你好好想想,法律的初衷是什么?我们的梦想是什么?现在我们又在做什么?”
许久!场间没有人说话,四周变得鸦雀无声。最后震八方什么也没有说,挂上了电话。
雷洪依然在沉思,想了很久,很久。最后他忽然抬起头来,眼睛变得明亮起来拿起用力摔在地上‘啪!’摔的粉碎。
“撤队!”
“是!”
不用一会儿,所有的特警全部都走了,只剩下满地的狼藉仿佛证明着刚才所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的手机一定是山寨的,质量真差劲。”甄伟大呵呵的笑道。
雷洪就这么走了,我没想到道震八方居然是他以前的连长,也不知道为什么远在谭中市的震八方是怎么知道我有难的。倒是上官铁临走时的那番话好像说明了什么。
“还是玲儿看的透彻!”他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这里刚刚恢复平静,还没有等我们喘上一口气,又是一阵敲门声接踵而至,打开一看,居然是风尘仆仆的张鸠零。
“今天晚上还真是热闹啊!”他张口笑道,把肩膀上的包裹放了下来。
看到他我不太高兴张口埋怨道:“打我回来就给你打了电话,你怎么才来?”
神血已经拿到,我第一时间就给张鸠零打了电话,毕竟单靠神血是不足以杀死真道人的,必须要炼制成一张符剑,而懂得炼制方法的人只有张鸠零。
他听到饿的埋怨有些不好意思笑道:“老了,腿脚不利索了。躲避真道人我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距离,比较远,为了以防万一还要把葫芦藏好,万一要是……”
他把话说到这里忽然不说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推门走了进来,把包裹放在地上,随便扒拉了一下开始从包裹里往外掏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
我的眼角抖了抖没有说话,他后面没说的那半句话我知道,万一要是失败了,他自己也好有个退路。毕竟,他可没有义务给我们陪葬。
“小心小胆儿,书生张,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花婆笑道。
后者头也没抬摇着脑袋说:“老夫可不比你们,没有一技在身,唯有胆小如鼠才能活到现在。”
花婆没有再说什么,这么多年的老伙计彼此的性格都了如指掌,蹲下身子帮他拨弄着那些瓶子问:“怎么弄?”
张鸠零没有回答花婆的话,拿着一个瓶子站起身来向我一伸手说:“把神血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