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章献祭仪式
昆恩依依不舍的抱着《橙灯之书》,问道:“以后会有其他的橙灯法师吗?”
钱晨想了想:“我大概会把橙灯留给密斯卡托大学,你们可以围绕《橙灯之书》建立一个新社团,这样也方便我们暗中在密大传教。”
“但其他几灯之书,必须送到合适的人手中!”
他严肃强调道:“以后你们就看《白灯之书》吧!它包含了《七灯之书》的大部分内容,但是要小心一些无法阅读的篇章,强行阅读,只会让你们的精神和理性离人类越来越远。”
说罢,钱晨就带着几人退出了灵界。
现世的魔女小屋二楼,钱晨面对镜子睁开了眼睛,面前的油灯骤然发出白色的光芒。
前面仪式银杯之中,红宝石、橙碧玺、黄琥珀、绿翡翠、蓝欧珀、青玉和紫水晶都散发出各色的光芒。
待到杯中的水纹平静,一颗颗宝石内蕴光华,化为了蕴藏灵性的灯之魔药。
离开灵界的时候,钱晨朝着每颗宝石都注入了大约十点的色灯灵性。
因为宝石的永恒性,这些灵性宝石可以用于制作某些永久的秘器。
盖博、昆恩和以利亚也睁开了眼睛,他们面前的油灯散发出绿色、橙色和蓝色的光芒,但唯有盖博的绿光最为持久,几乎将灯芯的灯火完全化为了绿光。
钱晨打了一个响指,杯中的黄色琥珀宝石微微黯淡了一点。
一个无声无息的念头烙印在不远处监视着钱晨的隐秘书库守密人脑中。
“他一直呆在这里,没有离开过!”
守密人喃喃重复道。
“他一直呆在这里,没有离开过!”
钱晨淡淡的说了一句:“威权之道,在于服从。”
他用手中的油灯将橙色的琥珀融化,包裹在昆恩的那枚戒指上面。
很快一枚琥珀玺戒,就烙印下橙灯的符号——一只明灯中的眼睛,朝着四面八方射出八道射线。
“现在这枚戒指能储存三个橙灯之术,我将无形之盾,洞察之眼和假死术烙印在了上面,用完之后你可以灌输十点灵性来恢复!”
“同时它还保留了耗费灯之灵性,增加力量的能力。”
“每十分钟耗费一点灯属性的灵性,能让你的力量相当于三个成年人!”
昆恩接过戒指,狂喜的点头!
钱晨再一点蓝欧珀,将它镶嵌在魔杖的末端手柄处。
随即对以利亚道:“利用这柄魔杖,你可以将蓝灯之术七成的力量加持在别人身上,同时,魔杖本身储存三份无形之术的能力也得到了保留。”
“而且,这三份无形之术已经不再局限于超凡阶,需要魔药施展的那种。”
“只要完成无形之术的秘仪,你甚至可以将受洗者阶段,需要灵界存在配合的无形之术也铭刻进去。”
“目前我为你铭刻了三种无形之术,分别是橙灯之命令术,催眠术的进阶;黄灯之致盲术,夺取敌人眼中的一切光;红灯的复仇印记,可以在敌人身上留下一个印记,窃听和得知他的位置,同时可以积累你不断施加的诅咒和伤害,随时引爆!”…。。
最后,钱晨将接近糯种的翡翠豆面,镶嵌在吸血鬼袖钉上。
“它能给你提供绿灯灵性,同时降低这件秘器的隐患。你可以打击敌人的意志,从敌人的恐惧中吸取灵性力量化为自己的意志!这是意志降服了吸血鬼贪婪原罪后更高层次的应用。”
盖博连忙手抚前胸,感谢了钱晨的赐予。
钱晨满意的点点头,盖博永远是将自己的位置摆的最正的,这让钱晨这个邪教教主十分有代入感。
《七灯之书》犹如一本封面镶嵌着各种宝石,用彩色琉璃制成封皮,内中夹着数百张羊皮纸的厚厚典籍。
《七灯之书》的书名下,是用彩色玻璃拼起来的灯之符号。
这些彩色的玻璃,才是真正的七灯之书,蕴藏在钱晨升镜仪式所照下的七道原初色光,也是开启虹彩天堂的钥匙。
钱晨凝视着七灯之书,突然开口道:“盖博,我记得你说过,调查过原罪教派的残余人员?”
盖博微微犹豫,才开口道:“我是调查过父辈曾经属于原罪教派的一些人,大部分都已经沦为了普通人,只有一个家伙,机缘巧合踏入了神秘世界,但他……”
他稍稍迟疑,才开口道:“但他已经堕入了血杯之道,在下城区依靠贩卖诱惑之血,成了一个帮派的首脑。”
“我和他接触过,他已经完全堕入了黑暗,距离成为黑暗生物不远了!”
“教主,这样的人十分受到王国守夜人的,接触他十分危险!”以利亚补充道。
盖博回头训斥自己的妹妹:“教主自有想法,以利亚,你要追随主,而不是试图主导他。”
以利亚连忙低头。
钱晨却伸手要来了那人的资料——他叫科波拉·白狼,是下城区一个叫白狼帮的幕后主使者。
白狼帮控制了下城区的一部分运输业,但主要靠看守仓库和贩卖违禁药品为收入来源。”
他们贩卖的是最污秽的血药,用烟草、烈酒混合着鲜血和微量的诱惑之血炼制而成,被命名为‘狼血酒’。
从资料上来看,白狼帮神秘因素不太重,大部分还是传统黑帮的路子,所用血药含量也不高,但从白狼帮时不时的处理掉那些食用‘狼血酒’太久的妓女和瘾君子来看,科波拉应该已经走上了血杯之路。
盖博甚至亲自挖过白狼帮处理这些人的地方。
发现只有森森白骨……
“很好!”钱晨合上资料,披上斗篷站起来道:“色灯道途的现世必须要有预兆,先要引起官方和几个大势力的注意,这个科波拉·白狼是个很好的目标。”
“盖博,从他身上不会查到你吧?”
盖博想了想,摇摇头:“我和他联络的时候十分小心,而且我们没有见过面。”
“那就好,我会以白灯掩盖你在神秘学上的踪迹,无论是占卜还是其他超凡手段,都无法找到你。”…。。
“那今天就送他上路!”
钱晨披上了兜帽,盖博马上就也盖上帽子,跟在他身后,昆恩和以利亚有些手足无措,茫然的对视了一眼。
他小声问道:“我们要去干什么?”
盖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听到尊主说了吗?去杀了他……”
昆恩紧张的咽下一口唾沫,他今天才刚刚入教……不,整个教派才刚刚创立,然后好兄弟就书写秘传,召集众人举行秘仪,现在更是要趁着夜色杀人,看情况还准备灭门。
你要不要那么熟练啊?
果然,咱们还是邪教对吧!
昆恩注意到,盖博在旁边目光森森,别有意味的看了自己一眼,道:“叛教之人,唯有死来赎偿!”
昆恩梗着脖子:“马文是我的好兄弟,我才不会背叛他呢!倒是你这个浓眉大眼的,有想要害我们的前科……”
卡法斯的深夜,灯红酒绿的卡廷街偏僻无人的角落,狭小隐蔽的魔女小屋二楼。
四个身穿黑色长袍,将面孔隐藏在兜帽之下的邪教徒,捧着手中的油灯,任由自己的影子摇晃着倒映到窗外,在谋划屠杀别人全家。
这不是邪教,还有什么是邪教?
卡法斯下城区,靠近港口的仓库区三十二号。
这里是白狼帮的主要据点,科波拉·白狼坐在桌子后面,查看着今天的账本。
他对数字十分精通,虽然身为超凡者,走上了血杯之路的饥渴者,他通过血药几乎控制了整个帮派。帮中的打手,都大量服用由诱惑之血的人药精粹而来的血药。
这些血药让他们肉体变得强大,也越来越难以抑制,对血药的渴望。
他们因此被驯化成了恶犬。
但科波拉知道,当这种渴望到达极限,开始异化自己身躯的时候,就必须推开衔尾蛇之门,成为真正的超凡者。
不然就会彻底沉沦欲望,化为食人的怪物。
恶犬就会成为噬主的恶狼!
当然,帮中的打手往往走不到这一步,就被科波拉炼成血药了!
科波拉深知,超凡也是有极限的。
如果以为有了神秘手段就能控制整个帮派,那迟早是要出大问题的。所以他每天还会坚持盘账,面见自己的得力手下,以及倾听下城区的各种消息……
他在警局和守夜人中腐化的内应会给他卡法斯市上层的各种消息。
他要敏锐的判断这是否对自己有威胁。
“那个年轻的狼人的肉体灵性真是美妙啊!可惜到了这一步,我手中的秘传已经没有进行下一步的秘仪了!那一次联络我的人,说我手中的秘传出自原罪教派……原罪教派啊!”科波拉眼中闪过一丝暴虐和狡诈:“那可是一个大教派,必然会有更进一步,成为‘蜕变者’的线索。”
“可惜……他再也没来找过我。”
“而他的手段又太过诡秘,仅凭一次联络,我完全没有找出他的线索,不然……一个原罪教派的超凡者,应该很好吃吧!”…。。
科波拉喉头蠕动,口中分泌了大量的涎水。
此时,他突然警觉,外面已经太久没有人声了!
虽然他敏锐的鼻子没有闻到血腥味,但人的呼吸和走动的声音是不会完全消失的。
科波拉缓缓打开抽屉,按住了里面的一把左轮手枪。
对着面前三名强壮的打手,示意他们去外面看看……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飞掠而来,速度快的将风声都抛之脑后,伴随着一声响亮的骨头碎裂声,科波拉就看到自己的一个得力手下头颅扭到了背后,一双死灰色的眼睛看向自己。
那个身影没有停手,在其他两名打手拔枪之前,他便一边夹着一个,将他们健壮的身躯控制在臂膀之下。
此时科波拉将重达近千磅的桌子整个踢了出去,朝着那个身影砸去。
而自己却躲在后面不断开枪。
子弹贯穿了桌面,钻出一个个拇指粗细的洞,木屑横飞,但那个身影却犹如鬼魅一般躲过了所有子弹,这时候,伴随着门外一声低沉的咒语:“黑暗!”
所有的光都骤然熄灭。
科波拉大喜过望,眼眸在黑暗中绿油油的,来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狼人,黑暗就是他的故乡。
科波拉现在还没有变身,就是担心这是圣教会或者守密人的一个局,逼迫他暴露狼人的身份。
但在黑暗中,他完全可以遮掩自己的某些特征。
可就在灯骤然熄灭,便是狼人的黑暗视觉也要短暂适应的片刻,一道绿色的光线骤然在科波拉眼前爆发,而门后将一切声音吸纳的黑暗也笼罩了这间房间。
视觉和听觉在同一刻被剥夺。
科波拉再也顾不上其他,他的手臂撑破了衬衫,然后是整个上半身,原本就粗糙的毛发疯狂生长,犹如狼毛一般粗糙的黑毛布满了全身。
两条粗壮的大腿是反关节的狼足,吻部凸出,显露出一口的獠牙,变身完成的狼人高达两米,浑身涌动着强悍无比的力量。
它一只手就能掀翻几千磅重的物品!
但这时候,一柄笼罩着绿光的长剑从身后贯穿了他。
长剑钉着他的心脏刺出,狼人受痛几乎疯狂,狂暴之血濒死涌动之下,它回头伸手朝着身后捞去,但这时候,一道蓝光加持在了长剑上。
强大的神圣力量骤然封锁了他的心脏,顺着血脉流淌到了他的全身。
陷入弥留之际的科波拉勉力睁开眼睛,想要看看是谁袭击了自己。
却见几个身披斗篷,带着兜帽的神秘人缓缓从门外,走到了他面前。
有人拔出匕首,一个个将旁边被桌子砸倒的打手抹喉……
科波拉碧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为首的兜帽人。
他捧着一盏银灯,犹如闲庭信步一般越过满地的死人,在科波拉的耳边轻轻道:“原罪教派的东西在哪里?”…。。
科波拉瞪大了眼睛,他露出满口的獠牙,就要朝着那人的咽喉咬去,但这时候,捅入他心脏的长剑骤然一拧,剧痛打断了他的动作。
“想要那些东西?做梦!”
科波拉冷笑着喘息道。
“看来你以为死亡是终点,但我要告诉你,它并不是……”
为首的兜帽人打了一个响指,头顶的灯骤然明亮起来,他抓着狼人的脑袋,让科波拉仰头凝视着灯光,此刻摇曳的灯火越来越接近红色,就像‘血’一样……
第二天,当警局的人赶到白狼帮的时候,所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处刑现场的血腥模样。
警长奥利弗捂住了鼻子,看到大厅中被围绕一圈的尸体。
他们跪倒在地,咽喉被整齐割开,因此得以将整个脑袋都向后仰,凝视着头顶画着灯父符号的血灯。
大名鼎鼎的科波拉,就跪在正中间,脖颈被割开近半,头颅呈与脊椎九十度弯折,一双碧绿的眼睛正死死凝视着正上方的血灯。
他浑身赤裸着,犹如羔羊。
整个仓库没有一个活口,被布置成犹如庄严肃穆的祭献仪式。
警长上前摸了摸科波拉的胸口,发现这具尸体空空荡荡,血几乎已经流干了。
他不由得喃喃道:“麻烦大了!”
“去请圣教会信仰鉴定所的人来……”
警长奥利弗朝着下面的人怒吼,他回头凝视着科波拉犹如大笑一般的伤口,看到里面干涸的血光,再次重复道:“这下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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