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祝源冷笑道:“不敢当,我可不敢做你师父。”高业忙道:“师父您老人家又和徒儿开玩笑了,徒儿真心实意要跟着师父,一辈子忠心耿耿鞍前马后为师父效劳,徒儿跟了师父那是天大的福气,欢喜的很了。”
郎祝源不禁叹息道:“果然人之贱则无敌,如此厚颜无耻的人,我这辈子还没有碰过,不想今天碰上了,你这话要是放在以前说说,我或许动心,今天再说这话当老夫三岁小孩吗?”
高业脸涨得通红期期艾艾,实在想不出什么说词了,只好转向完颜汉眼巴巴道:“王爷,我,我……”完颜汉摇摇头,笑而不答。郎祝源得意之极:“似你这般坏蛋,本来挺合老夫胃口的,可是你太坏了,连老夫都帕了你,收你为徒只怕老夫没几天就给你玩死了,罢罢罢,总归老夫心软,徒弟收不成了,武功还是要教的。小王爷,我这就帮你教训教训如何?”
完颜汉笑道:“小王得郎教主之助那再好不过了,郎老先生,就请随意处置,死活就看他的造化了。”郎祝源哈哈大笑:“承蒙小王爷看得起,老夫这就好好教教他。”说完朝高业一瞪眼:“走罢。”
高业吓得六神无主,拼命抱住完颜汉小腿嚎哭:“王爷,您老可要救救小的啊。”郎祝源不由分说上来一把扯开高业,犹如老鹰抓小鸡般将高业拎到外面。听着高业杀猪般嚎叫远去,完颜汉摇摇头。
完颜汉虽是教中后辈弟子,但他身为金兀术孙子,有爷爷留下的大批老部下辅助,他本人更是公认的金国后辈中第一高手,小小年纪就立功封王,连完颜亮都对他刮目相看,着意拉拢。完颜汉也在各方面支持下,在教中发展自已势力,和完颜元宜起了利益冲突,两派暗中争斗不休,完颜勃勃正愁完颜元宜势力坐大,见有人出头压制,于是也乐得支持完颜汉打压完颜元宜,是以完颜汉年纪不大,在教中却实力雄厚。
对完颜汉来说,高业是着很不错的棋子,好好利用将来必有奇效,可是高业好吃懒做不求上进,却也让他头疼,这时恰好郎祝源来到天忍教商谈合作事宜,见完颜汉小小年纪便有偌大势力,只怕将来教主非他莫属,于是着意结纳,完颜汉也需要郎祝源壮大自已势力,二人一拍即合,定下了合作计划。
闲聊中,完颜汉偶然谈起了高业不求上进,自已一时拿他无法,郎祝源大感兴趣,详细询问此人,听完一拍大腿:“果然是这小子,老夫找得好苦,差点死在这小子手里。”
完颜汉惊讶道:“郎老先生武功盖世,更是天下一等使毒行家,怎么着了他道儿?”郎祝源恨恨道:“都怪老夫太大意了,不过这小子也够狠够绝,小王爷,你要是信得过老夫,老夫包管他天天求着上进。”
完颜汉道:“有先生出手管教再好不过,不过这人对小王还有用处,还望先生手下留情,给他吃点苦头也就够了。”郎祝源道:“小王爷放心,老夫下手自有轻重。”
郎祝源拎着高业来到一间密室,随手摔在地上关起房门,目光狠毒盯着高业嘿嘿冷笑,犹如猫戏老鼠,高业已经吓得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郎祝源嘿嘿笑道:“小子,你喜欢使毒,老夫今天就成全你,将你培养成一等一高手。”
郎祝源右手衣袖一扬,袖中忽然窜出一条细小白蛇,这白蛇甚是怪异,头部半透明,殷红的舌信不住吞吐。郎祝源狞笑逼近高业:“小子,今日教你知道老夫厉害手段。”
高业给逼到墙角,再无可退,眼中不禁喷出怨恨之色,忽然喉咙发出嗬嗬叫声,猛然扑向郎祝源张口就咬。郎祝源笑:“小子,现在才想狗急跳墙,晚了。”手一扬,白蛇快如闪电朝高业射去。
高业只觉眼前白影一闪而过,嘴角处火辣辣,这股火辣感觉迅疾扩向全身,越来越厉害,到后来只觉全身血液都烧得,高业不停的在地上翻滚哀嚎,郎祝源眯着眼看着高业惨状十分受用,眼见他受罪差不多了这才笑道:“这滋味不好受吧?要不要解除?”
高业拼命点头:“要,要,我要。”郎祝源衣袖一卷,白蛇藏入袖中不见,出指点了他几处穴道,高业当即动弹不得,疼痛大减。郎祝源道:“老夫神蛇咬人不会死亡,只会折磨人,嘿嘿,被咬中者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要解除痛苦,唯有习练老夫独门心法,小子,你想不想学?”
高业心想,这老鬼哪有这么好心?可要是不学,这蛇毒之苦发作起来当真生死不如,当下悻悻道:“你不是不要我做徒弟吗?怎么又那么好心传我独门心法?”
郎祝源被高业说中了心思,老脸一红,原来他本门最高内功心法,难练无比,从无人练成,郎祝源苦苦专研,终于想出一个法子,那就是以毒促练,借助本教神蛇之毒激发体内潜能,从而提高成功机会。也亏这白蛇毒素甚是奇特,并不制人死地,而是不断反复折磨人。郎祝源想出这法子,心中也没有把握,于是便拿高业试水。
郎祝源道:“小子,老夫一片好心答应小王爷助你一臂之力,你可别拿鼻子不上眼。”当下便传授了心法口诀,高业这人虽然懒散,但天赋着实不错,不多久便领悟了要点,郎祝源叹道:“可惜啊,可惜啊,老夫不能收你为徒,实在是一大损失,本门功夫其妙无比,你要压制神蛇之毒,便得勤练不懈。”高业恨恨瞪了一眼郎祝源,这才离去。
完颜汉再见高业不禁大感意外,只见这小子逢头垢面衣衫褴褛,精神萎缩不振,短短几个时辰变化如此之大,显然吃足了郎祝源的苦头,高业见到完颜汉放声大哭,完颜汉皱眉道:“这有什么好哭的,你可知道我天天三更起床练武,一天十二个时辰我起码有六个时辰在练习,方有今天的一点成就,每时每刻不敢有一点松懈。”
“你要记住了,我把你要过来,是看中你的本事,可不是让你来玩的。”完颜汉厉声道:“你要是不认真学习,一无事成,那只好把你拿去喂狗好了。”完颜汉目光凌厉不怒而威,高业心中一凛收住哭声:“王爷教诲,高业凛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