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等人处理结果出来,由贵宾弟子降为普通弟子。秦堪哑然失笑:“转了一圈又回来了。”柳絮飞笑道:“这样岂不更好,训练更严格,磨练意志更坚强。”李氏兄弟和汉拔尼纷纷赞同。只有唐幽幽问道:“普通弟子有床铺睡觉吗?”秦堪微微一笑:“当然会有的,只不过条件差一点。”
几天后秦堪得知林十八消息,除了死去一半人,幸存者都被调到外地执行任务,不知道此生否有机会再见?
发生了弟子叛逃事件,为防范同时也为了更好控制他们,对所有普通弟子都打乱分组,重新分配,各组都是独立训练,彼此并不联系,这样一来秦堪要见师父十分不易,赵一民只得趁着上门洗刷马桶短暂时间和秦堪交流。
秦堪和师父说起林十八逃跑事件,赵一民叹道:“那晚我就在房间里亲眼看见他们下到地道,这个地道我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想到这些人真沉不住气,白白浪费了机会,可是师父又不能阻止,当时只要我一出声,只怕立马就让他们做掉了。”
秦堪道:“师父,听说他们皇上要来燕京。”赵一民立即警觉起来:“这消息可靠吗?”秦堪道:“这是完颜塔兰亲口说的,他爹爹前几天已悄悄到了教中。”
赵一民沉思了一会:“看来要发生大事了,记住,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你都要小心应付保存自已。”秦堪点点头,目送赵一民离去。
虽然预感有大事发生,但一连三个月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生,秦堪照例训练,只是如今普通弟子管理很严,各弟子之间禁止私下来往,秦堪也失去了贵宾弟子特权,没法再找赫连影借书读,日子日复一日单调枯燥,少了许多干扰,秦堪得以静下心来专研武功,总结近来所发事件经验和教训。
这天大早,秦堪接到通知,不必去训练了,各人呆在住所不得出门,秦堪向窗外望去,但见卫士牵着巨獒不间断来回巡逻,各处警戒森严,弥漫着一股紧张气氛。
秦堪猜测或许教中发生了大事,又或者什么大人物来访,想了一会摇摇头,就是真有什么事发生也和自已无关,自已操哪门子心事?当下不在理会,潜心研究武学之道。
傍晚戒备解除,完颜塔兰来了,自从林十八事件后,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秦堪将完颜塔兰接进屋里,搬出凳子:“这里简陋,比不得那边,将就一下吧。”
两人默然而对,过了好久还是完颜塔兰开了口:“今天皇上到天忍教了。”秦堪淡淡道:“这与我何关?”完颜塔兰道:“爹爹说,这段时间教中可能有大变故,叫我小心点,我担心可能涉及到你,所以事先通知一下。”
两人都不在说话,又过了一会,完颜塔兰起身默默走出门,秦堪坐着没动,只是静静看着。
金熙宗完颜亶回到下榻行宫,不停的大口喝酒,他十六岁在亲贵拥护下继位,一直被金兀术压制,大权旁落,好不容易熬到金兀术去世,自已才有机会亲政。完颜亶对金兀术感情十分复杂,一方面金兀术忠心辅助他,没有金兀术他这个皇位根本不稳固,但是另一面,金兀术掌控军权大权独揽,他这个皇帝说话根本无人听,所以完颜亶对金兀术既极度依赖,又极度怨恨。
金兀术一死,完颜亶以为以为可以大权在握,谁知没有了金兀术庇护,他根本无法架驱朝政,皇后裴满氏乘机专权,自已又无力压制,到最后只得整天借酒消愁,动不动便随意杀人,闹得朝中人心惶惶。
今天他视察天忍教,完颜勃勃为了显示天忍教实力,极尽所能迎合,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挖出来展现,完颜亶表面上大加赞赏,内心实则恐惧,天忍教如此庞大的势力,金兀术在的时候还可以控制,如今还有谁能压制?
完颜亶一杯又一杯喝酒,周围随侍战战兢兢立在一旁,唯恐惹怒皇上丢了脑袋。这时侍卫报告:“右丞相完颜亮求见。”完颜亶一摆手:“宣。”
完颜亮见到金熙宗气不打一处来,这个酒鬼凭什么当皇上?但表面上完颜亮还装着忠心无比的样子,恭敬跪下磕头:“臣完颜亮参见皇上,祝吾皇万岁万万岁。”
金熙宗笑道:“不必多礼,你来得正好,朕一人喝酒正无聊,快来陪朕喝一杯。”完颜亮道:“谢皇上。”
君臣二人边喝边聊,完颜亮道:“皇上今天视察天忍教,臣看天忍教实力雄厚,实乃我大金之福。”
金熙宗“哼”了一声:“何来之福?我看不是祸就不错了。”完颜亮装作不解:“皇上何以认为天忍教是祸?”
金熙宗忧心忡忡道:“天忍教势力膨胀得朕都无法控制了。”完颜亮这才恍然大悟:“皇上说得甚是,敢情这完颜勃勃是向皇上示威来着,这还了得,这人一向和皇上政见不和,其心必异,皇上要早做打算。”
金熙宗道:“爱卿,这事就交给你处理吧。”完颜亮道:“皇上放心,臣自会处理好。”
从金熙宗行宫出来,完颜亮大乐,终于拿到了尚方宝剑,这下还怕完颜勃勃不乖乖听话?
回到自已住处,完颜勃勃已经等候,见到完颜亮满脸堆笑:“丞相大人,不知道皇上视察天忍教是否满意?”
完颜亮笑道:“满意,皇上满意极了,天忍教好大的威风啊,比皇宫都要大,天忍弟子功夫比皇上侍卫和禁卫军要厉害多了,耳目遍布朝廷内外,嘿嘿,敢情你在向皇上示威来着?”
完颜勃勃大惊:“丞相大人,你知道小将对皇上忠心耿耿,万万不敢有此心,还望大人在皇上面前解释一下。”
完颜亮装作为难样子:“唉,我就勉为其难吧,不过汉人有句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犯了皇上大忌,那可是非死不可。”
完颜勃勃心中大骂,你这狐狸终于漏出尾巴来了,当下装作惶恐的样子:“丞相大人,小将冤枉啊,您老可要救救小将啊。”
完颜亮开心大笑,终于将完颜勃勃收服,下一步该如此如此,老子等这一天熬了好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