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高考了,学校虽然高干子弟多,但个人家教不同,有些父母对子女要求严格一些,有些父母对子女要求松懈一些。严格的父母让子女认真学习,凭借自己的实力考上大学;要求松懈的父母就对子女听之任之了,只要不犯过大的错误。
华梓琪家里向来比较注重子女的学业,所以她没什么时间出去玩了,每天与各类题目为伍。
“你们准备考什么学校?”华梓琪难得在题海中空出一点时间与他们吃饭,顺便聊聊志愿。
李楚涵下意识地看向萧瑾瑜,赵琲倒是无所谓:“我应该是华夏大学吧,首都大学以文史类著名,华夏大学刚好是理工科有名一些。”
“楚涵和瑾瑜,那你们呢?”
“楚涵当然跟我一样啦!反正瑾瑜家里肯定是安排她进首都大学的,刚好两所学校不远,来往也容易。”赵琲帮了李楚涵一把,毕竟李楚涵成绩不错,但是看他的样子,是准备跟着瑾瑜跑的,但是首都大学的理工科又不是很好,哎,楚涵这小子也真可怜,郎有情妾无意啊。
萧瑾瑜点点头:“爸爸好像是准备让我去这个学校。”
李楚涵想也没想就开口:“那我跟你一起。”
赵琲不爽了,这小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
“李楚涵,你好好的华夏大学不去,你干嘛跟着瑾瑜跑?再说啦,这两所学校又不远,你开车不用二十分钟就到了好吗?这不就一个学校一样?”
萧瑾瑜特意了解过这些学校机制,知道有些学校的重点不同:“楚涵,你还是去华夏大学吧。”
李楚涵不想反驳她的意思,不情不愿地点点头:“好吧。”
华梓琪只管吃饭,她完全不想插/入这种对话好嘛?李楚涵一个爷们婆婆妈妈的,怎么这么腻歪?不过瑾瑜的心也是有够硬的,怎么都不给楚涵机会,这么一个帅哥啊,还对她一心一意的
萧瑾瑜从来不为学业费心,她的背景足够让她轻松进入首都大学,再说她这两年参加的作文比赛得到的名次,给她加了足够的分,虽然英语是她的弱项,但是她的古文着实好,凭借这一特长,也可以特批进入首都大学的。
最后一个月了,班上的同学都不再嘻嘻哈哈了,方黎他们也不再有时间打篮球了,大家都在为自己的梦想奋斗,或者为了家族的荣耀。
只有萧瑾瑜依旧悠然。她看着身边的人忙碌的样子,有时候也挺有感触的,就像华梓琪说的,这是年轻的战场,让她想起上辈子,“樯橹飞灰湮灭”的战场,而这里,是不见硝烟的战场。最近经常想起上辈子的事。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后,有人欢喜有人愁,不过总算结束了这样高强度高压力的日子,大家都聚在一起,相约去哪里哪里玩。因为快要离别了,也有人向心仪之人告白,也无所谓被不被接受,只是想要让人知道自己的心意。
萧瑾瑜感慨的看着年轻的男女们,这是一个很好的社会,没有三纲五常,也没有君君臣臣、母母子子,男女们这样交流感情,也不会被人诟病,某些方面还是挺像人们所说的“自由”的社会。
不过萧瑾瑜的感慨被出现在眼前的人打断了。这是一个清秀的男孩子,皮肤白皙,是她以前比较喜爱的一种类型。
“萧瑾瑜!我我喜欢你!”可能是对于说出来的话不好意思,所以声音放的很大,倒是让班上一时安静下来。
接着就是众人的调侃:“呦,吴跃岩,不错嘛,竟然敢像萧美人告白。”
“是啊,我都还在犹豫,没想到你这个平时胆子跟耗子一样的小子竟然捷足先登了。”
“哈哈哈哈”
吴跃岩听到这些话,脸红得厉害,但他还是鼓足勇气:“萧瑾瑜,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知道你看不上我的,但是没关系,你知道就”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萧瑾瑜突然亲了亲他的额头。
班上的空气似乎都要停顿了,吴跃岩更是连脖子都红了,接着就是整个教室的口哨声,惊讶声。
萧瑾瑜看他脸红的都要冒烟了,微微一笑:“你叫吴跃岩是吧?真可爱。”
萧瑾瑜的声音本就偏向低沉,被她特意压低嗓音说话,磁性中还带点异样的性感,她却偏偏还要调戏脸皮薄的小男孩。
吴跃岩心一麻,接着就觉得整个身子都麻了,又说不出话来,红着脸跑掉了。
萧瑾瑜愉快地笑出声来。
不知道是谁吞口水的声音。
“有没有人觉得萧美人好性感啊。”
“我觉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我也觉得。”
“我也是。”
“我才发现,萧美人走的邪魅狷狂总裁风啊,所以她平时的高冷啊都是假的吧,我竟然被骗了啊啊啊啊啊。”
有人抓狂地用时下的流行语概括了萧瑾瑜对别人的调戏。
“同学,你真有才,总结地真好。”
“没想到萧美人的这一面被你发现了。”
早就对萧瑾瑜有那么点意思的人也想着要让美人知道自己的心意,便也鼓起勇气对萧瑾瑜道:“萧瑾瑜,虽然你平时一副谁都没放在眼里的冷淡样,但是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接着就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萧瑾瑜勾起嘴角:“你在等什么?”
“啊?”那人先是一愣,接着也脸红了,“没什么,没什么,我并不是在等你亲我。”这样直面萧瑾瑜的微笑简直是秒杀啊。
众人哄堂大笑。
只是抱着善意的大多是男生,女生总是容易嫉妒,嫉妒旁人比自己受欢迎,嫉妒旁人比自己漂亮,各种各样的原因。
“哼,平时装的多清高,谁知道私下是什么样子?”
“看她笑的那么荡,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样子咯。”
萧瑾瑜根本不在意这样的话,倒是男生看不过去。
“项晓丽,你羡慕嫉妒恨你就直说吧。”
“是啊,反正萧美人确实比你漂亮嘛。”
“对啊对啊”
项晓丽不由气的脸红,看着旁边本来向她表白的男孩子因为别人的言语而远离她,她更加愤怒。
“我哪里嫉妒了?我用得着嫉妒她吗?要胸没胸的,都不像个女人!”
萧瑾瑜对于这种话无动于衷,不过也不想任由别人侮辱她,她哪里不是个女人了?女人要那么大的胸做什么?萧瑾瑜干脆离开教室去找华梓琪,华梓琪被赵琲拉出去了,她本来就是为了不耽误俩人的好事,才在教室等她的。
萧瑾瑜不带走一朵云彩的飘然离去,项晓丽都要气坏了,那张还算漂亮的脸都有些扭曲。
好好的毕业班会被搅成这个样子,众人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与要好的人约好去哪里玩后,就各自离开了。
有人小家子气,他们也不能跟她一般见识不是?没见到被中伤这都不在意的离开了吗?不过萧瑾瑜真的好气量啊。
萧瑾瑜根据对那俩人的了解,知道他们极有可能在学校湖边的小树林里。走到那里,找了一圈,果然在一棵榕树下接吻。
俩人看到萧瑾瑜过来了,赶紧分开,赵琲假咳两声,就没事人一样了,但是华梓琪脸红得不行,支支吾吾道:“瑾瑜,你怎么来了?”
“哦,我再不来,某个人可能会被脱光就地正法了。”
华梓琪先是没反应过来,接着才一声大叫,跑过去追打萧瑾瑜:“萧瑾瑜!你胡说什么?”
就是赵琲也有点不好意思。
反正谁也没有萧瑾瑜脸皮厚。
华梓琪追了一会儿,围着榕树绕了几圈,还是追不到萧瑾瑜,只好双手撑着膝盖喘气:“呵,萧瑾瑜,有本事你停下来不要跑。”
“停下来被你打吗?”
“谁叫你说那样的话?”
“哎呀,脸皮怎么这么薄,说两句就脸红了,将来真枪实战了那还得了。”
“啊——”华梓琪被她这样一说,脸又红了,在原地跳脚:“萧瑾瑜——”
赵琲看新出炉热乎乎的媳妇儿被无良好友调笑,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顺便转移话题:“看你喘的。楚涵呢?”
萧瑾瑜耸耸肩:“不知道啊,我直接来找你俩了。”
“我打电话叫他出来,让他叫上方黎舒宇单他们,将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聚一起打篮球了。”
华梓琪不喘气了:“他们考什么学校?”
赵琲搂着她:“方黎好像是要到s市去吧,舒宇单要到华夏政法大学,都是他们家里决定的。”
“那以后可能真的见的少了,好怀念啊。”
“恩,是啊,能聚一下就聚一下吧。”
赵琲说着拿出手机,不一会儿,李楚涵就带着两人来了。
众人依然是到“秀色”。
舒宇单一坐下来就开萧瑾瑜的玩笑:“瑾瑜,你那被告白时间闹得人人皆知了哈,你怎么就把人家一爷们羞成那样了啊?”
李楚涵明显不是很开心。萧瑾瑜也没想到这种事都能让人传出去,这都是有多无聊啊。
“呵呵,那小男生还挺可爱的,忍不住就调笑了他。”
“原来瑾瑜喜欢那种男生啊?那我们楚涵不是走错风格了吗?难怪没有抱得美人归啊。”
“没有,我不喜欢,只是觉得可爱。”萧瑾瑜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做了这样的事,可能是受班上的气氛感染吧。
“好了,吃饭,不要说了。”
舒宇单看李楚涵的脸色实在不好,才知道自己可能戳中好友的伤心事了。毕竟李楚涵一心扑在萧瑾瑜身上,什么也没得到,人家一句喜欢你,就得到了一个吻。
舒宇单想了想,有些讪然,赶紧老老实实地吃饭。
好一会儿气氛才重新热络起来。
“楚涵,你们暑假有什么打算啊?”
打开话题的依然是舒宇单那个话唠。
“看瑾瑜去哪里。”
舒宇单翻了个白眼,懒得再问他了。
“方黎,你呢?”
方黎刚才一直装木头人:“恩,不知道啊,到时候看情况吧。一起去玩吗?”
“可以啊!赵琲,你俩呢?不会就在家里培养感情吧?”
众人大笑了起来。
华梓琪平时豪气,这个时候也是小女人一个啊,低下头默默吃饭。
赵琲看着华梓琪的样子,笑了笑:“应该是出国玩吧。”
“瑾瑜呢?”舒宇单终于还是问萧瑾瑜了。
萧瑾瑜想了想,然后开口道:“有三个月,挺久的,我可能会让爸爸安排去军队。”
舒宇单看了一眼李楚涵,果然发现他脸色不太好,“瑾瑜,你一个女孩子,进去做什么?没得受苦受累啊。”
萧瑾瑜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想体验一下那种生活。”
李楚涵开口道:“瑾瑜,我跟你一起去吧?”
“伯母不是让你陪她去欧洲吗?你还是听伯母的吧。”李楚涵不想说太多让萧瑾瑜觉得厌烦,便不再开口了。
众人吃完饭,就各自回去了。
萧瑾瑜难得把李楚涵喊上自家的车。
李楚涵本来还是欣喜的,但是萧瑾瑜说的话,让他高兴不起来。
“楚涵,我觉得或许我错了,当初我就不应该那么不问理由地直接拒绝你,你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李楚涵觉得自己应该有很多理由的,但是一开口,就说不出话来。
“是因为我们相处的时间久,让你觉得你喜欢我?”
“不是,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并不需要理由,只要是你这个人,我都喜欢。”
“楚涵,你接触的女孩子太少了,从小到大,你只跟我和小琪接触,其他人你都不去理睬,你应该多看看其他人。”
“不是这个原因,我”
“正好,趁这段时间,你自己去外面走走,多接触一些人和事,你会知道,我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两人沉默了一会。
“好了,到你家了,你下车吧。最后,我要告诉你,李楚涵,不论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不要让这种得不到的不甘成为执念。”
李楚涵看着萧瑾瑜的车开走好远,直到看不见了,才转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