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说:“那都是些小打小闹的事,起码跟这个墓葬相比有天壤之别,真正的大斗李讯还是经历太少了,可惜这次有事他来不了,不然到是见识一番的好机会。”
老周说:“还真别说,他们这次的手段还真出乎意料,上面给的资料是从生门入多枷路,然后连接迷宫进入镜像风水殿。上一次折了不少人才走通,没想到他们竟然另辟蹊径,从伤门进入,还抵达这里,不得不佩服年轻人有想法。”
另一个人说:“别小瞧了这些年轻人,罗今就别提了,北京那号称三眼鉴宝的刘三眼也算号人物,只是这人无师领路,学得五花八门,路走偏了。还有那位上头特意关照过的那年轻人,千万别跟他起什么冲突。”
我静静听他们讨论,应该是累了在那略作休息。听他们谈论,应该是老一辈,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有这古墓的详细资料,还是“上面”给的,对我们每人都有所了解,应该是罗小姐多次暗示的幕后那伙人吧。
接着我听到打火机的声音,应该是在抽烟,只是没再讨论了,过了一会儿老李头催促着他们继续,然后我听到他们往下滑行的动静,很快就过了石洞这层。
我悄悄爬到洞口,往下一看,只见有四盏昏暗的灯光,应该是用布蒙住手电了。他们轻巧的往下滑去,速度很快。
他们的目的好像不是为这里的明器,没有一点想过八卦桥取明器的意思,直接就溜到了底下。
这让我也大致了解到这石柱的高度,我这离石柱这石柱大概在五十米高度,相当有十六七层楼高了,难怪在上面我们照不到底部。
他们下去后并没有把绳子取走,也许太高了不好取,或着留着等会儿从这离开。
我听不清他们在下面的交谈声了,他们四处查探了会儿,最后往一个方向走去,只是让我奇怪的是,他们走得歪歪扭扭的,走几步就拐一下弯,弯弯绕绕最后跑到石洞口的另一面,我已看不到他们踪迹了。
我又静静等了小半个钟,确定他们是真的走远了,便决定也下去。
我是实在没把握找到小木他们的去向,留在这石洞等死吗?而且这种环境我是一刻都不想呆了。
晃动安全绳,我另一头的猫爪取了出来,尝试好几次,终于把他们留着的绳子勾了过来。我把安全扣绑到拉来那条绳子上,把自己绑扎实了,然后就慢慢横移,等绳子垂直了,再慢慢往下滑去。
花了近二十分钟,我才狼狈的抵达地面,又掌疼得都麻木了,连握拳都几乎办不到,伤口早已裂开,鲜血染红了衣袖,看着惨不忍睹。
能爬下来算是奇迹了,不过对比起双手,体内的燥热才让我担忧,我已能确定那鬼母血液有毒,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救,按理说尸鹘那么毒,鬼母的血液只要有十分之一的毒性,我也早挂了,我也想不通我还能苟活到现在。
要命的是手电彻底没电了,不过还好背包里还有几根冷光棒,照明暂时不用担心。
取出一只,在石柱上敲击了几下,阴冷的光芒逐渐亮了起来,我也勉强看到了一角这底部面貌。
这是一个八卦阵图,以阴阳线为路,其他地方全是水域,也不知道有多深,而石柱处于八卦阵图中心中。
这让我傻眼了,八卦我根本不太懂,这莫非也有讲究?乱跑会出事?
难怪我在上面看他们走起来弯弯绕绕的,原来是这名堂。
还好他们经过时留下了痕迹,这里毕竟多年没人来过了,厚厚的一层尘土,人经过自然会留下明显的足迹。
我小心的沿着足迹前行,一步都不敢踏上,这墓本来就危机重重,现在又是只有我一人,我更是如履薄冰。
没花多长时间,我就走出了八卦阵图,看来那伙人是高手啊,这么轻易就走出来了,如果是我和小木他们先下来,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看出端倪来。
我没走几步,就看到一具漆黑的棺材横立当场。这棺奇长,比正常棺材长了近半,一头阳线跟阴线之间,应该是两线之间的距离过长,所以把棺造成这般吧。
只是棺材我到也不怎么怕,我又没打算去开它,就算里面躺着粽子,不惊扰它总不会爬出来跟我叙旧吧?
看地上的脚印那些人是绕过棺材的,这让我越加的好奇,盗墓的看到棺材怎么会放过呢?人人都像我这般胆心,那还入这行干嘛?听他们之前讲话,肯定是这行人,这般看来,他们确实不是为了明器而来。
那就是说他们的目的比这里的明器更重要,否则这种规模的墓,运气好开到肉棺,够普通了吃喝一辈子了。
我绕过长棺,随着他们留下的痕迹继续前行,没拐多久,又碰到了一具棺材,只是这具棺又特别的短,长一米二三,放在一条阳线上,前后都突出不少,这莫非是具儿童棺?
随后我又看到其他棺材,每一具都不一样,有具高的跟粮仓一样,都到我脖子处了;有具非常扁,如果正常人躺里面,估计得用力挤压才盖得上;还有具是椭圆形的,反正每一具造形都是比较怪异。
这在葬礼文化来讲,是很少见的,除非有特殊要求,否则没人愿意自己的棺材奇形怪状的,基本上棺材都是方有形,长有态,中规中矩,最多也就是取材上有相差,或者外加椁的会偏大些。
我在重岭和这里看到的棺材多数都正常的,我想这可能是跟重岭那具兽葬一样,里面躺的不是人吧。
我也分不清这里面的讲究,只看出这些棺材的材料应该是一样的,然后就是每具棺都是头朝石柱,共八具,刚好八个方位。
也管不了那么多,跌跌撞撞我绕出去了,眼前是一道像似塌陷的洞,底下有水,我试了下刚好没过脚面。
到了这那些人留下的痕迹也消失了,估计是从这里出去了,我犹豫到底要不要跟下去,还是在这等大麻他们。
我也只是稍微犹豫了下,便决定跟下去,有人刚刚走过,想来便是有危险我也能提前知道。便从包里拿出一包绷带,牢牢的把匕首绑在右手。之前我也带了把手枪,一次没用着就不知道掉哪了。
举着冷光棒,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尽量不弄出声响来。
这个塌陷出来的溶洞我猜是之前暗河流向造成的,看着是朝这边流进来的,如果沿着水流来的方向,也许就能走出去了。
黑暗中我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特么的发现出现了岔道,这让我傻眼了,两边地上都有水滩,我也不清楚他们到底走的哪一条,仔细查看,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也许光线太差,又或者我跟来太慢,混浊的水早清澈了。
不过我发现这个岔道口的水一条往下,另一条是水往这边流的。
这是比较少见的,通常都是两条河流汇聚成一条更大的河流,很少有一条大的河流分成两条小河流,因为水都往低处流,随着时间河水会把松乱的泥沙都冲走,就算开始水流很大,但也很少地理环境会出现两条以上长距离相对平稳的地势,特别是这种地下暗河,除非是人为干涉过的。
可这从风水上来讲也说不通啊,地宫引水常有,像重岭的养尸池,这叫聚气,如果出现分流,那就成泻气了,很不吉利,所以这可以排除是人为的。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建立这墓葬时,原先的河水是往另一边而去的,而我来这条是人为修建的,只是后来这个墓葬无人打理,最终抵挡不住大自然力量,在某些水量增大的情况下,原先那条暗河再次被冲了出来。
管他什么原因呢,我只要沿着上游走,总是能走出去的,我是这样想的。
说来也奇怪,原本我体内就燥热难忍,在这溶洞里走着走着竟然慢慢平复下来,难道毒性没我想象那么强烈?或者说我体魄强壮,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