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妍儿瞬间动作缓了下来,元成福得意的笑,露出一排大瓷牙。
“怎么样——!”
“你卑鄙!简直混蛋。亏我还一直叫你姐夫。”
口中差点一口血喷出来,霎时,喉头涌起一股腥甜。
此刻,苏妍儿心绝望到底了,这个家,那四处的黑暗,她没有算计别人,可是,这里,却没有一个人好好的待她。
对她甚至连对畜生的怜悯都没有。
这个伪善的姐夫,一心早已经谋算好了。
一直以伪善的面目潜伏在苏家,让苏家上下都认为他是一个大好人。
将苏妍儿逼入绝境,而对已经入绝境的她,为了一逞自己的兽欲,竟拿她在苏家的弱点来攻击她,岂止是禽兽不如
根本不顾他只是一时的痛快却会毁了她一辈子。
“乖乖的,小东西——”元成福一只手将苏妍儿的两只细腕握住,置于她头顶,身体压上去
“这里,没有你辩解的余地,你就从了我,以后我也可以再岳父岳母面前多说说你的好话,反正你也要嫁给那二愣子刘斌,你姐夫我。嗯,有钱又有势,怎么说那也比那刘斌那蠢笨的样子强,你说是吧。”
苏妍儿的视线就一直落在他的急切杂乱的动作,她的身体缩在墙壁上,已经退无可退。
她的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最后忍不住怨恨出声。如同濒临死亡的人维护自己那唯一的一丝尊严和她满腔的愤恨。
“你这个混蛋,今天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绝对不会,死都不会——”
心痛的没有底,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心头的那股浓浓的愤恨,难过,此刻,她脑袋里感受到并不只是自己面临这样躲不开的重创伤害的恐惧的挣扎,却是一种屈辱,这种屈辱彻彻底底告诉她她现在在苏家到底算什么
元成福敢这样做。
只因为苏家没有一个人真心关系她,疼惜她。
曾经都还会像爸爸一向保护她的苏友天,而现在,也随着她的长大,少了那份责任,然后,在苏妍儿心中,他被架空了。她不知道怎么向他求救。
她没有父母。没有亲生的疼爱她的父母。
所以,才会被这样处处嫌弃,别人轻易就给她小鞋穿。
别人都比她清楚,正是因为清楚,握住她的弱点继而更加伤害她。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嘿嘿嘿嘿——”
元成福明显没有将她的话放在眼里,一如既往去捏紧她的手腕,而苏妍儿一反手却将自己的指甲狠狠的插入他指甲的缝隙里。
她现在心里的愤恨,只想就这样能不能将元成福弄死…
所以,她的力道自然是十足了的。
“嗷——”元成福终于感觉到剧痛,动作不得不慢了下来。
他松手,用另外一只手继续将苏妍儿的双手按在墙壁上,眼睛却在自己刚才被苏妍儿掐的发痛的手指指缝,指缝间分明的一条红线。
隐隐的血印。
“啪——”随即抬头,看女人眼眸中的愤恨,一个耳光甩在女人脸上,男人暴怒“给你几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来了——”
话语里满带侮辱,男人啐了一口,狠狠扑上去。
“今天不把你要了我就不叫元成福,你这个小狐狸精,整天勾的人心痒痒,明明骨子里那么骚,现在又在这里悻悻作态的立贞洁牌坊——”
而被这一巴掌甩的七荤八素的苏妍儿此刻真的再没有力气反抗了。
她被打的脑袋一阵眩晕。
口中里忽然的一股腥甜。
那是血,而她闭眼,她知道,她已经尽力了,只是劫数难逃。
突然,‘砰’的一声,厕所门从外面被人踢开。
门口陡然的一声暴喝“元成福,你他妈在给我做什么——”
苏妍儿睁眼,淡淡的光线却刺的她眼疼…
一声粉红的呢哝大衣,俏脸上满是冷冷冰霜。影子在地上拉的老长。
门口那站着的可不是苏容林。
“老。老婆…。我。我。”
元成福立马就放开苏妍儿,转头过来,侧对着苏妍儿的那张肥肉脸,瞬间就变了颜色。
男人刚才那一脸的情欲忽而就扫去,半弓下腰。
吓的结巴了,他摊手,试着解释。
他看了看苏容林,又转头将两只手摊向苏妍儿,期期艾艾。
苏妍儿领口凌乱的衣物,那显眼的吻痕。
男人终于将手指哆哆嗦嗦向墙上的苏妍儿。
“是。是她主动勾引我的。?!”
但是,此刻,被按在墙上一丝红色的血从她的嘴角缓缓溢出的苏妍儿眼底满满的淡漠冷清。
随后,缓缓闭眼…。这是元成福刚才给她的那一巴掌,将她的嘴里的血打出来了…
“老婆。我…我…”
转头过去,元成福看见苏妍儿唇角的血丝,还在试图辩解什么。
‘啪——’
沉默着片刻的苏容林却没有说话,走近两步,对着那张还在对她努力谄媚的脸,抬头,没有预兆毫不留情的狠狠的摔了一个巴掌。
“哎哟——”苏容林本来一向都是霸气的,打人的动作熟练,有力又带着狠劲,这一耳光摔过去,硬是将元成福打的翻了半个身,惨叫了声。
虽说苏容林人多场合是要给元成福留面子,但是这种事儿,哪个女人能按得下火来。
更何况,苏容林的脾气从来都是不吃亏的。
打了之后,对着元成福,苏容林只冷冷说了一个字,手朝门口一指。
“滚——”
此刻打了人的苏容林,根本不解恨,遇见老公偷腥,对于高傲的苏容林来说,自己的自尊心狠狠受损。
“好。好…”
而此刻如同缩头乌龟躲在墙角的元成福听到这个字,仿佛看见一丝生存的曙光,点头哈腰的立马捂住自己的脸离开。
离开时还不住的朝苏容林一脸心虚的讨好点头。
“你也滚,从今天,你再不许待在苏家。滚的越远越好。”
终于,站在原地的苏容林脸色冰冷如霜,那阴沉的眼眸看向已经缓缓睁眼的苏妍儿,虽然没有对她动手,但是那眼神比起刚才对元成福的凶狠冷酷半点不落下。
苏妍儿脸上还分明的五个指印,她将自己身上凌乱的衣服理了理。
敛下眸。
然后,默默去拿放在门口的行李。
她早就不愿再待在这里,这里本来就不是她的家。
明明是深秋,此刻的夜晚已经却是雷声大作,冷风飒飒,雨滴打的四周的花草唰唰作响。
她一个人拖着行李,却不知道应该去什么地方。
她不想回出租屋,苏家的人知道那地方,今天赶她出来的是苏容林,万一哪天苏母找上门来让她逼她回去嫁给刘斌。
但是,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就如同一个孤魂掩着街道乱走。
深秋,风刺寒,如刀刃刮在身上。
夜色渐浓,因为冷,人们都躲在屋里,街道冷清,偶尔有一些加班了回家的人都骑着电瓶车或者自行车有的披着雨衣,有的打着伞,从她身边穿插而过。
她包包里有伞,可是,她根本不想拿出来撑开。
行李箱在大雨里早已经湿透,估摸着连里面的衣物都一起打湿了。筒靴里的水积的跟筒边一样平。
她突然间不知道自己要走向哪里,自己的以后又该怎么办。
苏家,以后再不是她的家,她连最后的落脚点都没有了。
并且以后还要时时躲着像个老鼠似的活着回避着苏家的人。
谁也不能了解此刻她心里的痛,失落,这痛比外面的寒冷侵袭令人难受数倍。
一时间,那种无助。
为什么,为什么,她是个孤儿…?!
爸爸,妈妈,你们都在哪里。为什么生下了我却又留我一个人在世上。?!
她苏妍儿本来想要的并不多,可是,老天却连最后那点的幸福都不给她。
此刻,女人眼眶里大滴大滴的泪砸下来,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左氏集团百层顶楼总经理办公室,又是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
清亮的光照的整个办公室如白昼。
员工都下班了,整个大楼依然灯光璀璨,但是在这顶楼却是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大厦处在江安市最繁华的市区,过了这条大街是一条浩大的江,连接着入海口。
江边璀璨繁华的建筑物都倒影在偌大的江面上。
从办公室里转身,男人的手又一把搭在他往日最习惯搭上的扶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