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天晚上,赵铁柱告诉了池顿一件事儿。
去雷山的时候,池顿并没有带着赵铁柱的树苗,所以赵铁柱也无法联系池顿。
这就这就导致了,池顿错过了很多事儿。
“什么?等等,你说什么,北离宗被……”
池顿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赵铁柱,而他院子里的那一株传音花,早就没了动静。
貌似是北离宗那边的传音花已经枯萎掉了,池顿心中有些急切。
本想着去清道源,在那里建造好城池以后,再去做别的事情。
可北离宗突然发生这种事儿,他有些急切的想要赶回去看一看。
他就说怎么好像有点不太对,付昆那个家伙怎么不见了,原来付昆已经先行一步回去了。
告之他这一切的人,也是赵铁柱。
池顿倒是很想追上去,不过还好,赵铁柱留了个心眼,这棵老木头也学聪明了。
在付昆离开的时候,他将一颗树种交给了付昆,让他带回去。
唉,付昆。
劳碌命啊。
因为这一次的速度很赶,池顿等人回到清道源雷山之下的时候,付昆就已经到达北离宗了。
要是不笑前辈还在的话就好了,池顿一天都在想这件事儿,毕竟实在是太远了,从这里过去也很慢。
不一一那丫头的乾坤诀别说带着一群人瞬移了,她甚至连让自己移动一米都做不到。
因为这已经涉及到了空间的秩序,如今世上,能将乾坤诀用到这个地步的人,也仅仅只有不笑一个。
清道源的城池,池顿打算围绕着雷山建造,他花了重金请来了许多的施工队,这些人刚刚听说要在这里建造城池的时候,还很是烦闷,因为太难了。
在清道源建造城池最困难的不是建造过程,而是没有材料。
这池顿也帮不了忙,又把他们遣送回去了。
他现在需要的是,一群像陈如夜长老那般优秀的建筑人才!
所以,池顿动用了一张底牌。
那刻印在他手背上的灵魂印记,被池顿激发了。
一道身影踏破虚空而来,在他出现在这片无垠旷野时,还有些茫然,因为方坦没有感受到任何危险。
池顿也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
“臭小子,你唤我作甚?不是说了,让你在危难之际……”
他的目光一凝,抬头看向山头,一只体型巨大的白虎,此时正在慵懒的晒着太阳,而一双虎眸则是看着他。
“八阶?”
方坦很惊奇,为什么池顿没被黑塔拉拢,反而是先惹上了一只八阶的白虎。
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神识一展,他感受到了……数不清的白虎。
池顿嘿嘿傻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自家养的,那个,小子找您是有要事相求,您心地善良定会帮我的吧?”
“何事?”
池顿将事情原委一说,方坦眉头紧皱。
“怎么会这样,我一丁点的消息都没有收到,走!”
方坦灵气一轰,一片空间破碎,他向着里面走了进去。
池顿走进去,身边还跟着一个形影不离的小锦鲤。
其实因为这种事情把方坦喊出来,池顿也是有些无奈的,他说道:“麻烦您了。”
方坦说:“无妨,说来也是惭愧,明明是老夫我答应过你,要保北离宗周全,没想到竟然让魔族家伙钻了空子。”
穿越空间的时候,并没有池顿想象的那样,眨眼间便到达的速度。
而是他和锦鲤被方坦用灵气保护着,在一片黑暗虚无的隧道中向着远方飘着。
“灵山一别,你小子倒是给我惹了不少事儿出来啊。”
方坦忽然聊起了闲事儿。
池顿不知道方坦在说的是什么,他疑惑道:“我又怎么给你添麻烦啦?”
方坦看着他,目光微缩。
“小白眼狼,你以为你把清道源炸了,再威胁苍云皇室他们就能把地契给你?”方坦这么一说,池顿就明白了,就说他们去要地契的时候,怎么那么顺利,原来是方坦在其中帮了他一把。
不过池顿说:“方前辈,我……我总感觉黑塔好像不会来找我。”
方坦:“为何?”
“那些家伙的行动,看似杂乱无章,但实则却仿佛有种环环相扣的感觉,这背后之人的想法,我实在是猜不透,不过我觉得,您的想法可能也已经被对方洞悉了……”
池顿这么说,方坦也是沉吟片刻。
“没关系,没有你,还有她呢。”
一共就三个人,方坦说的她,只能是锦鲤了。
池顿不由得无语,他说:“和她有什么关系啊?”
方坦哈哈一笑。
“你这小子,平时鬼精的不像样,现在反倒笨了。你们走之后我让人查了这丫头的身世,也了解了一些,不过有一个令我很好奇的事儿。”
他说到这,问锦鲤说:“你当初,为何要去灵山武院?”
锦鲤想了想说:“因为……有人说给我一万两,我是个寻山人,也没怎么走过运,他说了我想就去呗……”
池顿:“这,有什么奇怪的?”
方坦淡淡的说:“寻山人的组织根本就没有人发放过这种奇怪的任务,还只是上我武院参试?这小丫头是被故意送去的。”
“什么目的?”
池顿问道。
方坦说:“你自己想,如果在灵山武院没有你小子拼了命的护着她,那天会变成什么样?”
那场发生在秘境空间之中的天灾,还只是刚刚开始酝酿,但是却被池顿打断了。
如果没有他的话,那一天,所有人都会死。
这么一想,池顿才再一次想起了自己当初的猜测。
果然,这件事情非常蹊跷。
池顿自语道:“不可能啊?他们怎么知道锦鲤的灾咒会在那个时候爆发,而且……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方前辈您的计策的。”
世事无常啊。
方坦面色沉重的说:“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后来我想通了,如此机关算尽,又无一遗漏,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到的,人可以预测一个人的行为,但是他不能同时预测无数人的行为。而这个人,算了天,算了地,却唯独漏了你。”
“他……”
“他叫观云,老夫的一个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