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事,就那么几个灵兽能掀起什么风浪?放心啦!”
把锦鲤送了回来,池顿还想着自己返回城外,可却被锦鲤挽留住了。
锦鲤只是担心,池顿如此鲁莽的行为会出什么意外。
池顿的主要目的也仅仅只是让她放心下来而已。
“你去看雪姐姐了吗?她还在吗?”被锦鲤这么一提醒,池顿才想起来自己的二老婆,那个名为沐磬雪的女人。
“对对对,你好好待着啊,我去隔壁看看!”
池顿急忙站起来,跑到了锦鲤隔壁的房间,敲了三下门,他走了进去。
刚刚来到这个房间,池顿就看见沐磬雪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你……没事吗?”
“能有什么事?”
果然,事实证明,池顿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沐磬雪能有什么事?她冷淡的说:“无须担心,几只小小的灵兽罢了,它们还不敢闯入这个院子。”
这类话,池顿在不就之前就已经对锦鲤说过,现在又从沐磬雪的口中听到差不多的话,心情非常古怪。
池顿在想,如果那些灵兽们出在在这个院子,想必这世界上就又要多出几具灵兽的尸体冰雕。
“没事就好,你忙,你忙,呵呵!”池顿讪笑着,正准备退出去,却又被沐磬雪叫住了。
“等一下,我问你一件事。”
她难得的,脸上露出了较为好奇的表情,池顿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她这个模样了。
有些惊奇,池顿甚至一度以为以前的那个沐磬雪她回来了,可结果却是……
“之前的时候,我能够从你的身上感受到多数的灵魂气息,虽然很是隐秘,但是我能够察觉的到,为什么这几日,它突然不见了,那个人呢?”
“谁?”池顿没想到,沐磬雪问了他一个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过的问题。
池顿犹豫了一下,又说道:“那个,我不太清楚你说的是谁。”
“我只知道,她跟了李朝天的姓氏,叫什么李缺缺?”
沐磬雪极力思索着的模样,甚至有些可爱,但她的话,却让这个时候的池顿茫然了。
很久以后,他才明白,那一次与李命缺的相见,第一次得知她的姓名,听她讲了一个简短的故事之后,这就是池顿与她全部的故事了。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融合神魂之后,李命缺自身的灵魂会消失。
其实从那一天开始,这个世界的很多人,都在做一场豪赌。
有的人赌上了自己的人生,有的人赌上了自己的世界,每一个赌徒都在为了自己的目的,抛下筹码。
那筹码越堆越高,似乎永远都不会有它的尽头一样。
“是吗……这个给你。”沐磬雪还是将一枚冰晶交给了池顿,并对他说:“这是我天神力凝结的冰晶,你的身上有无限的神魂,只需炼化……即可。”
沐磬雪将自己的天神力交给池顿,是为了保护他。
可池顿看着那枚冰晶,久久不语。
他没收下,而是直接走了。
“要庇护你们的是我,而不是我被你们保护着,不都说生死有命吗?其实我也想试试,我这个命到底硬不硬。”
他故作洒脱的留下了一句话,然后就离开了。
池顿不知道自己那样,算不算帅气,或者说,他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在犯别扭?
他没有想过,只是那冰晶,他不是很想收下。
自己的力量来的莫名其妙,似乎所有人都在帮助自己变强,池顿总有种不真实感。
如果可以,他也想脚踏实地的修炼,精进自己的修为。
可是条件不允许啊,这副身体的天赋,就是如别人不要的烂菜叶子一样的稀烂,那感气境的修为,可不是闹着玩的。
池顿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走了捷径,或许说他身上的力量本身就属于他,至少保护自己的想要保护的人的时候,池顿想依靠自己的力量,尽管他做不到。
他知道,自己是一个自私贪婪,自大狂妄的家伙,总是耀武扬威的把一切展现在外面,来保护脆弱的内心。
他仅有的立足点,便是那个小院子里面的两个女孩儿,一个与他有知遇之恩,一个……收留了池顿的全部。
天大地大,四海为家,家的含义非常简单,有一个心心念念的人,才算是有一个完整的家。
池顿一直都有一个解不开的心结,他希望有朝一日,这普天之下的人,说起他池顿的名字的时候,不会与李朝天相提并论。
他是池顿,一个个体,而非他人。
我会保护她们,无论如何。
池顿不断的告诫自己,他可以为此而付出一切。
走出院子,池顿便感觉到,今日的阳光有着格外的灼热。
他很清楚,那是敌人的攻击,来了。
如果李朝天的规则,是无限的话,那我的规则,可以是守护吗?
这是我的神魂,不该有他人的影子。
池顿仰头看着天空,蔚蓝之中,只有一道金灿灿的影子。
一道灼热的圣光从天穹之上落下去,宛若一道巨大的光柱砸在了苍云城之上。
这份恐怖的力量,直撼天威,池顿招手而来,一道夜幕浮现头顶。
呲……!
灼热耀眼的光辉落在了苍云城之上,被那池顿造出的夜幕拦住了。
这突然的攻击,并没有伤到苍云城分毫。
金色的光,笼罩之处,任何事物都化作灰尘,四散而去。
【神魂力量发生转变,正在重新定义其能力。】
【神魂效果新增(守护):在宿主神魂庇护下,任何能量所抵消的伤害,将由您自身削减20后承担。】
夜幕之盾开始收束,池顿吃力的顶着天空之上落下的灾难,他将两颗七阶的灵晶石咬碎,任由那股残暴的力量在体内肆虐,整个人都散发这光芒,那是灵气流进了他的血液,随其而动。
黑夜长,蔽天地无光。
休要怪,责日月无常。
光翼圣龙的偷袭,被池顿全全接下,那毁灭一切的圣光,没有伤到任何一个人。
只是灼烧了些许草木,让几座山化作了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