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朿公主对泽儿道:“想必萨都剌那家伙觊觎金河寺,要永明方丈依附到他门下!”
泽儿道:“这不是强行掠夺别人的财产吗?”
泰朿公主点头道:“是啊,音了那家伙私心极重,现在整个佛国都是他的囊中之物,怎么可能允许免斗金牌的寺院存在?”
只见永明方丈沉思片刻,婉转地道:“敝寺乃是清修之地,拥有免斗金牌已经过五十年,能否请萨都剌大师向主上提出建议予以保留?”
那僧奴冷哼一声,道:“主上的令谕已下,我家主人愿意保全你们已经宽宏之至,难道金河寺要违抗上意么?”
永明方丈坚决地道:“老衲虽然人微言轻,但此事一定要觐见佛主大人,这免斗金牌不可以取消,一旦取消,我们雅德巴格城一定会大乱!”
那僧奴不屑道:“佛主大人会见你这样的一个小主持么,连我家主人现在都轻易见不到!”
永明方丈双掌合什,高颂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既然上意如此,那真有人来挑战,我们金河寺也只好接战了!”
两个僧奴面色陡变,永明这秃驴居然不给主人面子,情愿接受各种挑战,也不肯依附主人,一人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走了!”他恨恨丢下一句威胁,转身而去。??八?一中文 w?w?w?.?8
永明方丈望着两人背影消失,这才对身边四人道:“大家准备一下,这几天可能会有各种上门的比试,大家这些年修炼得如何,也该亮一下实力啦,灵空,你拿老衲的这块玉牌去和那些拥有免斗金牌的寺院联络一下,我们只有集体去觐见佛主大人,才能求他改变主意。”
年纪最小的那小僧应了一声,拿起玉牌转身走了,永明大师站在那里默然不语,神情带着几分落寞,过来良久,他才念了声佛号,转身道:“走吧。”
经此一闹,来参拜的佛塔的人顿时稀落下去,整片道场都空空荡荡。
泽儿伸了个懒腰,道:“这些不关我的事,他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我们反正再熬三天左右就可以解脱了。”泰朿公主心事重重地道:“你到底有什么把握和计划,三天后万一逃不走,我们被分到山里去开矿或禁地去探险就麻烦了!”泽儿吓了一跳,道:“开矿和探险,岂不是有去无回?”
泰朿公主道:“是啊,你以为犯了错只要扫扫落叶捡捡垃圾,那谁都敢犯错了,能分在这金河寺干清洁活的,一定有特别的关系!”
泽儿郁闷地道:“好吧,那就只有求老天保佑了,唉,凡人的命运还真是苦啊,你爹爹以前也是这么对待凡人的吗?”
泰朿公主道:“开矿和探险一定要有人牺牲的,我爹爹每年会限制人数,绝对不能过十万!”
泽儿吓了一跳,道:“十万,十万还少啊,要抓那么多犯错的人,难怪我过个关都有人为难!”
泰朿公主道:“十万有多少,我们佛国人口上千万,每年出去十万并不算多。”
泽儿摇头道:“每年有十万个家庭要支离破碎,几十年下来,简直比得上秦始皇和隋炀帝了!”
泰朿公主奇道:“秦始皇和隋炀帝是谁?”
泽儿道:“是我家乡的两个大坏人!”
泰朿公主哼道:“我看你也是坏人,说别人坏的,其实都不是好人!你说秦始皇和隋炀帝坏,可他们说不定有自己的想法呢?”
泽儿心中一痛,想起了烈爷,顿了一顿,他忽然问道:“你说这金河寺什么时候会有人上门来踢馆子?”
泰朿公主道:“这可说不准,那些拥有免斗金牌的寺院,背景相当复杂,刚才永明方丈敢得罪萨都剌大师,我看他也是有背景或靠山的!”
话音未落,道场门口走进五人,这五人都是修炼者,当先一人是个黄眉僧人,年约四十,身形高瘦,修为是第四层高阶,他走到佛塔前停下脚步,朗声道:“阿弥陀佛,三才寺元通前来讨教,请永明大师移驾出来一叙!”
那三才寺元通和尚的身后四人,修为都是第二层,他们一进金河寺,便四下张望,显得非常无礼。
还没等金河寺内有人反应,大门外又走进五人,这五人当先的是两个女子,看相貌是三十左右,当先那女子修为竟是第五层中阶,边上那女子要略微年轻,她是第四层高阶的修为,身后的三人乃是壮汉,看装束和神态,应该是这两个女子的神奴。
泰朿公主心头一紧,暗道:“这么快就有人上门挑战,看来那个萨都剌大师对金河寺志在必得,难道他也听到这里藏了东西的传闻,但这个元通只有第四层修为,他敢来挑战,莫不是失心疯了?”
元通和尚见到那女子,笑着拱手道:“茶夫人,久违了,怎么您也看上这金河寺?”
茶夫人嘴角挂着讥讽,道:“元大师都可以来,妾身为何不能来?”
元通和尚点头道:“那是,不过寺庙乃是僧侣之所,夫人要来何用,难道夫人打算出家为尼了?”
茶夫人撇撇嘴,道:“你管得着么?”
泽儿知道修炼者可以修炼容貌,尤其是女修,看相貌三四十的,说不定已是五六十岁的老奶奶。这时永明方丈念着佛号迎了出来,他身后跟了十名僧人,都是第二层的修为,显得气势不凡。
元通和尚见到金河寺内迎出了这么多修炼僧,有些吃惊,他的三才寺是很小的一间寺院,而且位置偏僻,满以为金河寺以前有免斗牌,修炼不会太强,自己可以来打个秋风,想不到对方一出来就是十个修炼者。
泽儿和泰朿公主被安排在道场里安放蒲团。
那些人见过礼,盘膝在地上坐下,有人奉上茶水,茶夫人眉头微皱,她思量自己和妹妹就算能赢得了金河寺,自己带来的人也不见得能和他们抗衡,毕竟自己这里能战斗的人少。
永明方丈品了一口清茶,轻咳一声,正要开口,门外一阵喧闹,又涌进来七人,带队的是一个道装的老者,他穿一身黑白格的道袍,一张脸上满是麻子,让人一看就觉得他绝非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