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妖兽?!”
听到叶南风的话,贾泰吓得浑身哆嗦,第一反应就是逃命。
不过老师都没走,他怎能走?
贾泰硬着头皮,顺着叶南风的目光看了过去。
不知何时,一只浑身雪白的小兽,出现在了山区的边缘。
宜定城的最外侧有一片山区,不过这里很少有强大的兽类,更别提妖兽了。
可此时,红砂蜥在瑟瑟发抖,所以贾泰确信,妖兽真真切切地出现了!
只有真正的妖兽,才能让红砂蜥。
只不过,这只妖兽的外表,却让贾泰和叶南风都有点不敢相信。
此兽乍一看就像是一只纯白的大仓鼠,只是比普通的仓鼠大得多,估计得有一百斤。
不过这种身材,比起很多兽类都算是很小了。
这只“大老鼠”的两只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叶南风,却并没有表现出凶狠的样子,慢慢朝着这里靠拢过来。
“这……难道是稀有妖兽,金纹鼠?”
贾泰快速回想自己学过的妖兽知识,惊呼一声。
妖兽,本就是极其罕见的兽类,金纹鼠更是妖兽中的稀有品种。
在妖兽群体中,金纹鼠的外形相对可爱,看起没有多少杀伤力,甚至有点呆萌呆萌,所以很受到人类的喜爱。
曾经,一些强大的修仙者,大量捕猎金纹鼠,用来当做自己的宠物,渐渐地金纹鼠就濒临灭绝了。
想不到,在在这片山区内还隐藏着金纹鼠。
但不论金纹鼠怎样看起来可爱,它终究是货真价实的妖兽!
“是金纹鼠么……看来它是被丹药吸引过来的。”叶南风此刻也是恍然。
金纹鼠有个特点,就是十分贪吃。
这边一次性炼制了几十颗聚灵丹,丹香浓郁,蔓延开来,才引来了这只金纹鼠。
“嘤嘤嘤!”
金纹鼠一边靠近,还一边发出凶猛的叫声,还露出了两颗硕大的门牙。
是挺凶猛的……至少金纹鼠自己这么认为。
“嗷呜嘤!”
金纹鼠距离叶南风只有十丈,但它并没有攻击。
或许是因为它长期藏在山区内,生性谨慎,也不愿意轻易和其他物种发生争斗。
不过,它又抵抗不了丹药的香气,两只小眼睛里满是贪婪。
“嘤!!”
金纹鼠冲着叶南风露出凶狠的表情,好像是在说,快走开,我饶你不死!
“老师,我们怎么办?他在警告我们。”
贾泰两腿发软,怕得要死。
这玩意虽然看起来可爱,但杀起人来,那是一口一个凝气高手啊。
贾泰虽然没驯服过妖兽,但也大概懂金纹鼠的意思。
只要他们把丹药放下,自行离开,金纹鼠也不会有杀人的欲望,它的目的,仅仅是香喷喷的丹药。
“好贪心的家伙,还想全都吃了。”叶南风呵呵一笑,道,“区区一只老鼠,胆子不小。”
贾泰苦着脸,道:“区区老鼠?老师,那是妖兽啊……对了,老师你不是驯兽术厉害吗,求你大展身手,把它驯服了吧……”
嘴上这么说,贾泰心里其实压根就没这么想,只是苦中作乐罢了。
叶老师就算驯兽的技术再强,也不可能当场把一只陌生的妖兽驯服。
驯兽,起码得先互相混熟了,而且被驯的兽类不能太强。
这可是妖兽啊,谁驯得了?
驯它,等于找死吧!
但贾泰没想到,叶南风反而是迈出一步,朝着金纹鼠走了过去。
我曹,老师疯了?
贾泰吓得半死。
那金纹鼠看到人类竟敢靠近自己,也是眼露凶光,扬起相对瘦弱的爪子。
它最强的攻击手段就是牙齿,四肢反倒显得羸弱了一些,但就算是这种看起来瘦小的爪子,也能随便把一个凝气高手撕碎。
“小老鼠,你想吃丹药?”
叶南风笑吟吟地说道。
金纹鼠听不懂人类在说什么,但它能感觉得到,眼前的人类根本没把它放在眼里!
哼,本鼠可是这片山中的大王,小小人类,也敢放肆?
要不是本王不想因为杀人而成为全民公敌,本王早就把这两个弱小的人类杀了,然后抢了那香喷喷的东西了……
金纹鼠心里这么想,嘴上发出的却是一声“嘤”
旋即,它便张开大口,打算扑向叶南风,让这个人类尝尝自己的牙齿。
“香喷喷的东西?那是丹药。”
金纹鼠正要攻击,却忽然听到眼前的人类发出了鼠语。
叶南风喉咙轻动,声音微弱到几乎听不见,可金纹鼠听的一清二楚。
眼下,面对真正的妖兽,叶南风根本就么考虑过打架,打架等于是送死。
至于丢下丹药给金纹鼠,那也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就把金纹鼠驯服吧……
兽语术发挥效果后,金纹鼠果然愣住了,小眼睛眨了眨,问道:“人类,你、你为何会说我族语言?哼哼……”
“小老鼠,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叶南风心里虽然也有点忌惮金纹鼠,但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刻意表现出一股森然和狂霸之气。
不知不觉间,他整个人的气场就变了。
这种变化,远在一旁的贾泰根本看不出来。
可是,金纹鼠却忽然浑身白毛都竖了起来,满心惊恐:“你、你……到底是、是……”
在这个人类身上,金纹鼠感受到了强烈的忌惮和本能的畏惧。
就像是它遇到了族群中的顶尖强者,鼠中之王。
尽管金纹鼠无法理解,为什么鼠王会以人类的形态出现,但兽类的本能,还是让它匍匐下身子,颤巍巍地道:“大王饶命啊,小鼠有眼不识泰山……”
金纹鼠求饶的时候,撅着屁股,白绒绒的一片,逗得叶南风直乐。
不得不说,驭兽奇术实在好用,尤其是“伪王术”,让叶南风可以随意假冒成为任何一种兽类中的“王者”。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假冒成神仙,来到一群凡人之间,凡人们纷纷跪拜……
另一边,贾泰看到金纹鼠趴在老师面前,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吃吃地道:“老师,你、你到底做了什么,它怎么回事,怎么好像很听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