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东皇绝如今的样子让他心惊。
模样还是那个模样，但浑身上下却透出一股浓浓的悲凉。
没错，就是悲凉。
这股浓的化不开的悲凉把疏狂吓得愣在当场。
他跟了东皇绝多年，见到的都是主子睥睨天下的霸气模样，如今这般悲凉，让他震惊又心慌。
疏狂怔愣半会，才反应过来，急忙跪下行礼：“属下拜见主子。”
东皇绝恍若未闻，依然伫立在原地，目光透过虚空，望着秘境的入口，深邃的眼里藏着一股害怕。
……他在害怕，害怕见到她。
自从得知所有事情的真相后，这股害怕就如影随形的跟着他，让他如何压制也压不下去。
疏狂在地上跪了许久，见东皇绝一丝不动，有些担忧的喊道：“主子？您没事吧？”
是不是在天启城里遇到了什么事？
但这句话他没有问出口，只因这不是他能问的。
而且……
看主子的样子……这趟天启城之行，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大事，若不然主子也不会变成这样。
这跟他以前运筹帷幄，把洪荒宇宙的事情都掌控在手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东皇绝闻言，心下苦笑一声，道：“本皇在天启城里，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长很长，包含了她一辈子的梦。
梦里，她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师妹，被他宠得无法无天，时常闯祸，让他头疼不已。
每次为她收拾烂摊子他都会大发雷霆。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对此甘之如饴。
慢慢的，她长大了，因为种族的关系，她成了洪荒宇宙最貌美的明珠。
因为长相和创世圣神皇的身份，很多生灵对她倾心，甚至连小八都喜欢上了她。
他很生气，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在私下里把那些觊觎她的混蛋统统教训一遍。
好在……她只喜欢他，只缠着他一个人。
他欢喜不已，越发的宠着她，虽然没有成亲，但任何生灵都知道，她是他东皇绝的，谁也不许抢！
然而，因为这份喜欢，却给她招来了杀身之祸……
他不明白，为什么天道不让他跟她在一起？
他跟那丫头明明很相爱……
然而，没有答案，天道就是不许。
还警告他，若是他敢跟那丫头在一起，那她一定会死！
起初，他很害怕，为了保住她的命，开始疏远她，可她太过倔强，他越是疏远，她就缠得他越紧。
……东皇绝想起那段她变着法子纠缠他的日子，嘴角忍不住浮起一抹心疼的笑意。
那时候，她屡战屡败，以为他真的不喜欢她，很是灰心。
然而，她不知道，那段时间对他来说是最甜蜜的折磨。
她不知道，他又多想把她拽进怀里，好好的疼爱，可因为天道的警告，又只能把她推开。
再后来，她失败的次数太多，又听到那个他要娶幻帝为妻的谣言，彻底心死，跑回了魔界。
他慌了，追到魔界，跟她表明心迹，告诉她，那只是谣言，他不会娶幻帝，幻帝也不会嫁给他。
他爱的只是她，会娶的人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