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的话,用煮石之术去将石中精气提炼成丹丸,这种方式要远比直接啃石头节省时间,也显得要更为文雅、隐蔽一样,不像直接嚼石头那样惊世骇俗。? ? w?w1w1.18?1zw.
但同样相对的,那就是他以前平均吃一块石头只要消耗一枚法力种子,十枚法力种子够他吃十块。
可用煮石之术将之‘提纯’一番之后,现在吃一块,顶过去吃三块,但在法力种子的消耗上,却要大了三倍有余。
“唉,现在还没找到什么矿石,先拿普通石头来试试手吧……”
这门神通,可以从石头以及各种矿石中,将其中精华提炼出来供人服食,从理论上来讲,如果要用这门神通来制作石中精华服食的话,最好还是用在各种珍贵的矿石上。
因为陈长生经过几次实验之后,现无论是坚硬的花岗岩,还是普通的碎石块,只要被煮石之术这么一煮,虽然前者明显要比后者的效力更猛,但消耗的法力种子却是完全相同。
手里捏着那枚由石中精化所凝结而成的丹丸,陈长生幽幽的叹了口气,一张嘴就将这枚丹丸吞入腹中。
经过这么长时间,他已经对自己身上所会的几门神通有了一个直观的认知。
尽管煮石之术和服食大术看起来很相像,但它们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神通。
前者重在服食二字,从理论上来讲什么都能吃,什么都能消化,但重点却在于一个吃字上。
而煮石之术则不然,那枚灰溜溜的石质丹丸甫一入腹,立时就有一股丝般粗细的石中精气自胃中升腾而起,须臾之间就游荡到了自己的右臂肩胛骨上,令它的强度更上一层楼。
很明显,被煮石之术‘加工’过的石头,更容易消化。
经过这三天疯狂的炼药尝试,陈长生基本已经对这门学问彻底死了心。
如今除了在自己所会的这几门神通上找一找平衡之外,他几乎都快要被一连串的失败,给打击得怀疑起了人生。
幽幽的叹了口气,陈长生张口朝着圆鼎下方那正在燃烧着的木炭用力一吸,五枚法力种子消散在空气中,那团烧得正旺的烈焰,顿时被他丝毫不剩的尽数吸入腹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密室,陈长生迈开步子踏上了出去的石阶。
从秦氏药铺的后堂小屋中走出,看着此时坐在小马扎上用铡刀一下下切着各种药材的秦杰,陈长生无奈的叹了口气。
秦杰,无疑是一个非常认真的人。
就连坐在小马扎上切药材,都坐得四平八稳,那一脸严肃的模样甚至隐隐令人怀疑,他切得并不是什么普通常见的药材,而是什么珍贵无比的灵药……
“天还没彻底黑下来,今天怎么不继续炼药了?”
听到这句话,陈长生顿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秦大哥,正所谓人贵自知,明明知道自己没那个天份还要死撑到底,那是在浪费生命的长度。”
“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把半途而废说得这么理直气撞。”
放下手中铡好一半的草药,秦杰从小马扎上站起,看着一脸垂头丧气的陈长生,忽然笑了起来:“我认识一个朋友,他最近这段时间要过来看我,相信你们两个一定能处得不错。”
莫名其妙的看了秦杰一眼,陈长生满头雾水的疑惑道:“秦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那个朋友,他有个很不好的习惯,那就是最好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是非不分,而且还很无耻,所以你一定能和他成为好朋友……”
“等等!”
满头黑线的看着秦杰,陈长生眼角一阵抽搐:“秦大哥,不要乱用成语好不好,那些好像没一句是夸人的。”
“我也没说过我是在夸你,不管什么事,只要决定了要去做,那就一定要说到做到。”
看到陈长生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秦杰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摇头道:“炼药这种事,也不能急于一时。有很多时候,心态决定了一切。既然你暂时在炼药这方面没有什么成就,那就先去做另一件事吧。”
“另一件事?”
听到这四个字,陈长生两眼不由微微一凝:等了三天,终于要开始了吗?
另一件事,指的自然就是陈长生三天前答应过秦杰的事情——进山,寻找九瓣花。
“秦大哥,你前两天不是还和我说最近不适合进山吗,为什么……现在又让我去找?”
“因为,我那朋友他的情况,远远要比我想的更糟糕,他已经没多少时间去等,所以……只能尽快找到九瓣花。”
话说到了这里,秦杰郑重的冲着陈长生躬身作揖道:“长生,我不管你把找九瓣花这件事当成一桩交易也好,当成是我秦杰挟恩图报也好,我求你……一定要把九瓣花带回来,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和秦杰这个话不算多的汉子相处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陈长生对他的观感向来不错,除了之前秦杰对自己露出那一手的时候令他很不爽之外,他对秦杰这个人并不感觉到反感。
但真当这个平时话不多,无论做什么事都很认真的中年壮汉对自己说到了一个求字的时候,陈长生真的说不出一个不字。
从秦杰那僵硬的动作,以及脸上那隐隐带着几分羞愧的神情中,陈长生能够看得出来,他并不经常求人,甚至极有可能这辈子是第一次求人。
秦杰和彭月娥这对夫妇,他们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过往?
然而,既然当初说过不会互相探寻对方的秘密,陈长生就不会再问。
“要我进山去找九瓣花不难,但是……秦大哥你至少也得告诉我,九瓣花到底长什么样啊!”
“呃……九瓣花,它有九个花瓣。”
呆愣愣的看着秦杰,陈长生不可思议的问道:“我说秦大哥,你不会就知道这一句吧,世上长了九个花瓣的花那么多种,我怎么可能知道是哪一种?”
“算了,别问这块木头,他连个屁都不懂。”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陈长生顿时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正常情况不会出现在这间药铺里的人——彭月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