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长生那满脸愤恨不已的模样,中年人微微一笑:“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命运,在你还没出生之前,就早已注定。??中文? w≈w≥w≠.≤8≈1≤z≤w≥.=c≈o≈m≠”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今这种情况下,自己在对方手底下根本全无半点反抗能力,所以在经历过最初的愤怒之后,陈长生终究还是强迫着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因为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只有自己保持冷静,才能从眼前这种困境中脱身而出。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是想告诉你,不论你叫陈远山还是叫陈长生,这都不重要。因为不管你叫什么,人在哪里,只要我想找,那就一定能找到你。”
说完了这番话,松开对陈长生的禁制,中年人的脸上再一次露出了笑容:“这个世界很大,但同时也很小。它既可以大到终你一生,也无法看遍每一处风景。也可以小到跑遍天涯海角,但却寻不到半点立身之处。”
说句实话,对于这番说辞,陈长生是真的不想相信,因为这番话说的实在太大了,就好像眼前这个人的势力已经遍布整个世界一样。
但是,他却不能不信,因为他确定以及肯定,眼前这名中年人并没有对自己说谎。
甚至,连陈长生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会觉得对方没有说谎,就仿佛这名中年人的身上,有着一种令人无法怀疑的气场,从此人口中所说出的每一句话,让人都无法质疑。
不是不想、不愿,而是不能、是无能为力、是根本就做不到。
陈长生不知道为什么会生这种情况,但他却很明白,在眼前这名中年人面前,自己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棋子,而对方才是那个下棋的棋手。
母亲、秦杰、丑老汉,这三个人的行踪不需要问,就算问了对方也不会说。
所以,他问的是另一件事。
“为什么会是我?”
“这个你别问我,又不是我选择了你,而是它选择了你。”
顺着中年人手臂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陈长生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因为这名中年人所指的方向,是屋外那片灰蒙蒙的天空。
毫无疑问,联系到此人之前所说的那番话,对方的意思,应该就是在指天意。
但是,天意又是什么?
只不过,陈长生并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不是他不想问,而是这名中年人直接抬手打断了他想继续追问下去的念头。
“不该你知道的东西,你最好不要问。还没到让你知道一切的时候,现在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看着眼前这名青衣少年,中年人颇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在这个世界上,向来是有多大的能耐,就办多大的事。凭你现在的能耐,目前只够资格知道这点东西,懂了吗?”
看着眼前这个自己至今不知道姓甚名谁,甚至连真正面目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的中年人,尤其是望着对方那双没有半点情绪波动的眼睛,陈长生终究还是满脸不愿的点了点头。
"很好,看来你也是个明白人。"
满意的拍了拍手,中年人轻声笑道:“看来,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的聊一聊了。”
“说实话,你究竟想和我这个小人物聊什么?”
“你确实只是一个小人物,小到了微不足道。所以我们之间的对话,并不该用这个聊字,而应该是你听我的吩咐去做事。”
洒然一笑之后,中年人的脸色渐渐变得严肃:“我要你所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取江月柔的信任,随后加入皇城禁卫军,并取得叶无欢的信任。后者很欣赏你,这一点不难。至于前者,只要你肯用心,在我的安排下同样也不是一件难事。”
听到这番话,陈长生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因为他是真的有些听不明白。
“为什么?”
尽管眼前这名青衣少年只是说出了这三个字,但中年人却很清楚对方想问的是——自己让他这样做的原因。
世间事,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可能有无缘无故的恨。
中年人让陈长生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只不过从目前来说,暂时他并不想让眼前这名少年知道原因是什么。
“在和我说话的时候,你最好学会什么如何尊敬长者。还有,不要总问为什么。该说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但有些东西知道太早,最终只会误事。”
说完这番话,淡淡的扫了陈长生一眼,中年人的脸上渐渐流露出一丝冷意:“我知道你不蠢,但也别把那些小聪明用在我身上。否则,想必你很快就会收到一些你很熟悉的东西……比如你母亲的几根手指,或是耳朵。”
“你威胁我?”
“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
话说到这,中年人陡然抬手屈指轻弹,随着座下的椅子悄无声息的化为碎片,陈长生的身体在这一刻,顿时不由自主的朝身后方向飞了出去,知道后背重重地装在屋内立柱上,这才止住了退势。
然而,尽管弄出来的声势不算小,但陈长生却并没有受什么伤,虽说脏腑有些震荡,可却算不得内伤。
“怎么,我威胁你,你有意见吗?”
听到这句话,此时满身灰尘,才刚刚从地上站起的青衣少年顿时满脸颓丧的叹了口气:“连你弹指之力都挡不住,我哪里还敢有意见?”
“明白就好,既然明白我举手投足间便可取你性命,那最好放老实点,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也别给我找不痛快。按我的吩咐去办事,你所得到的只会有好处。”
也不知道为什么,当这句话传入耳中之际,陈长生忽然觉得很好笑。
眼前这个人闯到了自己住的地方,然后又拿自的己亲人来威胁自己,最后却又说照他吩咐去做事只会得到好处……真要信了这番鬼话,那他还不如去切腹。
然而,如今形势比人强,自己只不过是一块被摆在砧板上的肉,而眼前这名中年人的手里却握着一把锋利尖刀,当真是想怎么切,就可以怎么切。
幽幽的叹了口气,陈长生满脸无奈的说道:“这位尊敬的前辈,从我们见面的那一刻起,你就没有透露过你的尊姓大名,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究竟应该如何称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