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力上没有损耗,这也就意味着,只要陈长生的体力足够,并且保证自己不会被这些怪物给伤到,他几乎可以无限制的这样冲下去,直到他用手里那块青铜臂盾把这些怪物都给砸死为止。?w≠w≥w≥.≥8≠1≠z=w≈.≥c≥o≈m
而中途只要他不是力气用光,几乎不用为自己的安全担心。
但是,这种损己利人的事,他会做吗?
答案只有两个字,那就是——不会!
他陈长生又不是什么关心天下苍生的圣人,在这个玄幻世界里,有着太多太多能够在举手投足间就把他给斩杀的强人,那些人都不去关心天下苍生,他没事去关心这些做什么?
再者说,天下苍生又不是什么具体的东西,哪能说关心就关心,谁也没问过天下苍生需不需要被关心……
在眼前这种情形之下,他能凭着一己之力,带着身后的江怒等一行四人冲出这片尸潮,就已经知足了。
实际上,想做到这一点,对于陈长生而言,如今确实已经不再算什么难事。
因为出现在他们眼前这些血色骷髅,它们的身体强度虽然大致与八、九鼎巫兵相当,但是这些怪物,却只是身体强度被强化了,它们的度却并未被强化。
和‘感染’它们的‘第一代丧尸’相比,这些‘第二代丧尸’的战斗力,远远没有它们的外貌看起来可怕。
怪物的移动度很慢,而且一碰就死,在这种情况之下,陈长生觉得自己要是不能带着身后那四个人平安无事冲出去的话,那他简直可以找块豆腐撞头自杀了。
然而,不得不说的却是,身处于这一片尸潮之内,在不知冲出了多远的距离之后,他的耳中却隐隐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阵金戈交鸣之音,间或混杂着几声呼喝之声。
很明显,抱着朝西门校场方向突围这种心思的人,并不只有自己这一行五人。
世间长了脑子的人,终究不在少数。
同样都是在这大商王朝的帝都之内厮混,江怒能想到的东西,很多人也同样能够想得到。
虽然并不是每个人的手里都有一部《九州堪舆志》,但那条血色长龙是从什么方向冲出来的,而这些简直能用铺天盖地四个字来形容的血色骷髅,哪个方向出现的最多,这些东西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实际上,若按陈长生的本意来说,他是根本不想理会半路上遇到的这些人的。
但很可惜的是,他这位六鼎巫将都能听到的声音,站在他身后的江怒、孙言、孙靖忠等人,自然也能听得到。
“陈公子,那边好像有人,我们过去看一眼!”
当陈长生刚用手中那面青铜臂盾,将面前挡路的十几具血色骷髅给当场砸死之后,他的耳中便听到了江怒口中所说的这句话。
“靠,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心中暗骂一句,尽管并未回头,但他却完全能够猜得出来,如今站他身后不远处这位江大人,肯定已经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不远处那阵呼喝声所传来的方向。
然而,心里不爽归不爽,江怒的意见,他终究还是要听一听的。
毕竟不管怎么说,这位江大人都是江月柔的父亲,他就算不想理会这家伙,但却不能不在意那位黄衣少女的态度。
夜鬼想要的,是藏在江家的一件东西,但那件东西自己却不能知道它是什么,甚至连它叫什么名字都不行,否则便得不到那件东西……
脑子里回忆起不久之前第二次见到那位夜鬼时,对方口中所说的一番话,陈长生的眼中顿时闪过了一丝懊恼之色。
“这种被人拿捏住软肋的感觉,还真是……让人恨不得杀人!”
心念电转之间,反手将面前挡路的数具血色骷髅砸死、砸飞,陈长生却是二话不说,直接便带着身后那几位,朝着尸潮之内声音源头处的方向冲了过去。
有这样一面由通天塔内那位夏朝大将军棺椁侧板所化的青铜臂盾开路,如今身披黑色斗蓬的陈长生,他简直就像一位黑衣战神,不论眼前挡路的怪物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只是手中盾牌一砸,不管什么样的怪物,统统都要被当场镇杀。
虽然并未施展什么神通,但他带着身后几人纵横于一片尸潮之内,竟有了几分万尸辟易的威势。
手中盾牌开路,一路镇杀血色骷髅无数,一行五人踩着脚下一具又一具已经褪去体表血光,但却仍然干瘦如柴的尸体,大约只在十个呼吸左右,便已经冲到了远处正在一片尸潮之内结成圆阵保命的队伍前方。
“原来是工部的杨大人!”
“原来是江大人!”
很明显,江怒和那位如今正被十位剑手从四面八方护在中间的中年人是认识的,而且从这位‘杨大人’身边那些护卫脸上丝毫没有半点惊讶的表情来看,这俩位‘大人’之间的私交应该不错。
十位剑手悄然让开了一道缺口,却是直接将陈长生等一行五人给放了进来。
而那位杨姓中年人的身边,如今还站着一位脸色苍白,显然是被眼前这一片尸潮给吓破了胆的青年。
看这名青年和那位杨大人之间足有六分神似的相貌,再加上年龄这个变量,这两人之间,应该是父子关系。
但是,令陈长生万万没想到的却是,也恰恰就在两方人马汇成一股之后,当那名脸色苍白、两股颤颤的青年在看到之前被江怒挡在身后的江月柔之后,这家伙的脸也不白了,两条腿也不哆嗦了。
“月柔,你怎么也来了?”
尽管有江怒、孙言、孙靖忠和自己等人挡在前方,那名青年无法走到江月柔身前嘘寒问暖,但也不怎么的,当陈长生听到对方用一种温柔的语气对那位黄衣少女说话的时候,他的心里悄然生出了几分腻味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用手里那块青铜臂盾镇杀了太多血色骷髅的缘故,在看着那名青年在看着江月柔时那一脸‘温情’的神色之后,陈长生忽然很想把他手里那块盾牌拍在这家伙脸上。
然而,这却只能是一种想法。
毕竟如今护在这些人最外围的那十位剑手,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刚刚在带着江怒等人冲过来的时候,他便已经注意到了,这十个家伙,除了为那位用阔剑的壮汉是七鼎巫将以外,余下九人,竟全部都是五鼎巫将。
单以修为而论,他可占不到什么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