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王朝确实有律法,但不论是在地球上,还是在这个玄幻世界里,律法这种东西出现的时候,制定它的人立意自然是好的,但是它能否执行下去,最终还是要看落在什么人的手里去执行。? 中文? w≥w≥w=.≤
而在这个玄幻世界里,又多出了修为这么一个变量,那么律法是否能够执行下去,最终看的,也只不过是力量而已。
拥有了官位的同时,又拥有了足够强大的修为,这种人存在的本身,就已经成为了一种律法。
现如今,在陈长生的眼里,大商王朝帝都西门校场上空那九位仿佛已经摆脱了地心引力的巫王境强者,无疑就是这样的一种存在。
只要没人能打得过他们,西门校场内部,谁能进去,谁不能进去,完全都只是他们的一句话而已。
也就在陈长生打量着虚空之上那九人的同一时间,他却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之前他身边那位黄衣少女说过,天空之上那位身穿白衣的巫王,是镇国公。
说实话,尽管前世今生两世为人,陈长生还是第一次见到巫王这种举手投足间所产生的攻击力,都不比火箭炮逊色半点的存在,但是像‘镇国公’这种称呼,他却并不算太过陌生。
不是因为这三个字,和云来客栈、黑风寨这种名字在各种小说里出现的频率很高,而是……他记得以前江月柔便对他提过,叶非是镇国公府的世子。
世子这两个字,自然不可能会是随随便便就叫出来的。
而官号和爵位这种东西,更不可能会存在着什么同名之类的狗血情况。
所以,如果一切都没有意外的话,那天上那位双眼紧闭的白衣中年人,他应该就是那位叶非的父亲。
毕竟,据江月柔前段时间与他无意间的闲聊,陈长生也知道了叶非是什么人。
除了是皇城禁卫军的统领,是六皇子殷受辛的心腹以外,他还有一个身为六鼎巫王的父亲。
“六鼎巫王啊,也不知道这位镇国公,和那位夜鬼比起来,这两个人究竟谁更厉害一些……”
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感觉有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看,陈长生的眉头微微一皱,不禁下意识的顺着那种窥视感所在的方向望了过去。
然而,令他有些意外的却是,那种令他整个人都隐隐有些不自在的窥视感,却是从他身边不远处那位黄衣少女的眼睛里传过来的。
“咳咳!”
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在脸上强自挤出一丝笑容,陈长生轻声笑了起来:“江姑娘,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怎么,难道你怕看吗?”
“怕倒是不怕,只不过就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陈长生的心情当然是不自在的,甚至在那种不自在中,还悄然隐藏着一种淡淡的忧虑。
而他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究其原因,却也并非只是因为身边那位黄衣少女的窥视。
固然江月柔的一部分原因在里面,但真正的问题,却是出在了通天塔上。
今天晚上所生的一切,看起来都与通天塔这三个字脱不了干系,而在前方的西门校场之内,就有着前往通天塔内部空间的祭坛。
尽管目前还尚未有人明确指出,今天晚上所生的一切,都是因为面前那西门校场内部的通天塔祭坛生了问题,但是……大家看不到,却并不代表着谁也猜不出来。
毕竟不管怎么说,在这西门校场之内,除了那处前往通天塔的祭坛以外,这里可谓是再也没有半点值钱的东西可言。
既然如此,能猜得出来是正常,猜不出来那才叫不正常。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有天上那九位巫王境界的强者把守大门,如今却是谁也进不去。
“肯定是出了大事,不知道小雨……她会不会从里面走出来……”
脑子里莫名的想到了东方雨,下意识的朝身边的江月柔看了一眼,陈长生一时间不禁觉得自己有些头疼。
一个是自己的心上人,一个……应该算是自己的朋友,而且恐怕在不久之后,还要被自己给狠狠利用一把的朋友,要是在今天这种情况下,就这么让两位少女撞在一起……究竟会生什么事?
事实上,让东方雨和江月柔见了面以后会生什么,就连陈长生自己都不知道。
在他看来,若这两个人真的见了面,无非也只会生三种情况。
第一,大打出手。
第二,成为朋友。
第三,平安无事。
不过,令陈长生颇有些感到欣慰的却是,从目前这种情况来看,他暂时并不需要为此而烦恼。
因为现在有一份说不上大,但却也不能算小的麻烦,已经找上了他。
而这份麻烦的来源,他也并不陌生。
“月柔!”
原本正要和身边这位黑衣少年说话的江月柔,在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以后,顿时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而她这扭头一望,却是恰好看到了远处数量足有二三十人的人堆里,那属于她父亲的身影。
尽管如今的江怒,他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狼狈,身边两名江府的好手孙言、孙靖忠身上都受了点小伤,但不管怎么说,这位江大人好歹还算得上是平安无事。
至于他身边那些比陈长生刚刚离开时,还要翻了近一倍的人数,明显是在陈长生带着江月柔离开以后,他们这些人在路上‘拣’着的‘幸存者’。
江月柔在看到了她的父亲以后,整个人便直接冲了出去,而陈长生却依然默默站在原地。
不是他不想走过去和江怒打个招呼,而是……他想过去,似乎还要先解决一份麻烦。
这份麻烦的来源,也同样来自于江怒如今所处的,那二三十个人的人堆之内。
说得再准确一些,陈长生的这份麻烦,是来自于那位工部杨大人家的杨公子。
只是看着对方望着自己时,那双已经充了血的眼睛,陈长生便已经知道,今天这档子事,是绝对不可能善了的。
毕竟,平白无故的,想必谁被人踹了个大马趴,都会想着把这口气和丢了的面子给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