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跟柳氏说了这事,想着全家去镇上得了。
柳氏想了想,也觉如今倒是无事可做,那旧宅有了柳柱子两口子帮忙看着,田地里的事有时还请了短工帮忙拔草。还真就无事可做了。
再一听了小桥说可让柯氏跟着去镇上散心,想着一年到头,自个儿娘亲也就下雪时能在镇上逛着跟一些老邻居唠叨唠叨,倒也同意了下来。
小桥第二天便拉了着一家四口去镇上,还是租着白子风的那间小民宅,帮着把包袱拿了进去。留着柯氏跟柳氏两人打扫一下,小桥驾车又回到了柳家村。
招了柳柱子两口子上前,跟他说了下让其跟柳春花过来一下。
待柳春花过来后,小桥便正经了脸色说道:“婶子,我需要花瓣,如今地里的蔷薇花开得正好。你家的地里也种了一些,你看可不可以你们两家帮着我摘点的?”
“你要多少?”
这摘花倒是经常事,这蔷薇花花期长,得到九月份打霜后才能停,倒是可常摘几月。
小桥想了想:“怕是不少,如今我还不能给你算花钱,倒可给你四十文一天,你们两家人一齐去摘,还有山上的刺玫花也可摘给我。两种花最好是分开来,别混一起了,我每天来收,你看可以么?”
“要这么多?”柳春花惊了一下,瞪大眼的看着小桥。
“是不是你又要做啥事儿了?”
小桥点头:“如今还不确定,先摘了来试试看,若是能成,怕是往后还要要得多。”
小桥一说完,柳春花就在那拍了腿道:“俺就说跟着你保准有肉吃,村里那群目光短浅,看不上人的家伙,哪就知道,你可是走过阎王殿见识过不少的人哩。婶就觉得。这皮蛋鸭子这事,压根就不算事。”
小桥愣了一下,呵呵干笑了一声。
柳柱子两口子已经跟了小桥两年了,对于小桥一家的家底还是有些清楚的。
直点头说道:“俺们柳村的家也跟着种了几亩花苗子。倒是我回趟柳村叫俺爹娘全摘了,到时我给你送镇上,只是我媳妇一个人在这的……”
“没事,我天天晚上过来跟她做伴。”
柳春花拍了拍胸口,对于有事找两家干活一事,柳春花还是很满意的,只觉得自已倒是跟对人了。
走时,小桥又嘱咐了柳柱子若要回柳村的话,可去到李村通知一下李铁水,让其跟着他们一齐摘,这样一来,多一个人,也就多一份的花瓣……
想着这熬精油可是很费力的一件事,大把大把的鲜花也就出那么几滴滴清油,倒是浪费得很,不过倒是那蒸出的水可做了花露水,那熬花的汤也能做成花香胰子。
小桥找到白子风跟他说了一下自已要用的一些东西,白子风只说交于他办便是。
看着她一天天又开始蹦跶的欢,本是不愿掺合让另两家斗的白子风,不得不又拉着进到那个竞争的圈子。
只因为她实在太跳脱,这挽救道歉做的东西又太庞大,如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绝无仅有的话,怕是凭自已一已之力,是绝对吞不下的。
小桥其实想法很简单,对于错了就得认错,还有一点,就是觉得他太过温润了,对着京都那一家也太宽容了。
那当家主母,为着嫉妒,害了人娘不说,还毁了这娃的前程,要是她的话,绝对会报仇的,才不管有没有承诺这话。
这小子就是太孝顺,为着老母有个好地儿,硬是委屈求了全。
所以,她要帮,一定要帮他整垮那家人,不是没法让白家倒么?那么就旁枝兴起吧。
只要白子风做大了脂粉行业,不也是白家人么?最好一举拿了皇商,顶替了那群人才好。这样一来,白家主家就不会再受追捧注视,全都会转奔投靠白子风吧。
想到这,小桥觉得自已真是太过正义了,像她这般正义的女子活在世间,就是为正义而生的,噢耶!
有些无语的看着异常活泼的她,倒是让这关系明朗化,一直处于尴尬的两人,难得又恢复到往日那种,一个永远叽叽喳喳没心没肺,一个永远温润处变不惊任你撒泼提要求。
商量好这些后,小桥接了柳正那小子回了镇上的小家。
也是从这天开始,一家人便开始准备再次长住镇上了。
第二天,小桥再到了静安药铺。
徐伯笑眯了眼的说道:“做饭的的婆子我都没让来的,今儿中午可得你动手了啊。”
小桥白了他一眼:“去酒楼端菜不就行了?”
“如今除了关门的迎客来,还有哪家能合得了我老头子的胃?”
一说到迎客来,小桥就情不自禁的去看了看白子风,见他倒是一副没所谓的样子。
只哼了声:“哎呀呀,如今才大早上的,哪有那么快中午,赶紧叫个人去村里给我把花瓣送来,我得用呢。”
说着便看了看那大大的熬煮的大锅,还有那密封的蒸盖,一条洗净的圆竹小管插在上面,弯折着到另一面放置在琉璃大碗里。
“可是还行?”
小桥点了下头:“试试看吧。”
反正她也不熟,看看成果再说吧。
待胡闹把那几大背篓蔷薇和刺玫花运来搬进来摆放好时。
小桥看得满意的点了一下头,这刘长生两口子速度还是挺快的。
胡闹烧火,小桥让白子风整的是山中的清泉水,可惜这个世界没有不锈钢锅,用琉璃烧又怕会产生不好的物质。
所以只能用传统的大锅了,好在用的是新锅,应该问题不大才是。
把花和水放在锅里,用那高高的蒸盖盖着,外面用毛巾捂着,让其蒸汽尽量从那竹管里出来。
也不知熬煮多久,看着那点点水汽从那小管里流了出来,待到它冷却后上面有一层薄薄的油层,小桥小心的用那银匙刮着,小心的让它流进一个白透的长颈小瓷瓶里。
那小心珍重的样子,看得旁边的人真是一愣一愣的。
待到估量着花熬得差不多时,小桥便把锅盖揭开,放了猪油进去,待那油腻混着碎掉的花瓣在那滚着的时侯,又扔了几把火咸下去,搅匀后,熬煮一段时间,出现了膏状物体。
小桥便吩咐着白子风把备好的长条模形拿出来,把那膏体放在那长形模具里。
由于人小,这长时间的站着熬煮让小桥有些吃不消。
白子风上前夺了她手中的大勺子,扶了她的肩膀,把她拉到了一边。
“我来,你说就行。”
小桥抹了下汗水,也觉得反正没有啥好整的,这舀个肥皂还是行的。
待一锅全都整在模具盒里后,等待的就是冷却,刀切了。
小桥看着小瓷瓶里的几滴精油感叹:“这般还真是浪费,要知道这玩意来之不易,到时可得一瓶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
胡闹直眼,小桥白了他一眼,这好几大背篓的花才出这么点,有啥好惊讶的?
把那琉璃碗中剩的水拿来:“这个可以便宜点,把高度的酒多蒸几遍,兑点进去,摇吧摇吧!当花露水。若是卖得好,倒是不会有存货,若是卖不好,最多半月就得扔了。”
这是手工整的,比不上现代保质期顶多十来天就得扔这玩意,为保质,除了卖得好外,一瓶还不能多装了,不然有人舍不得用的,过了期,香味就不那么好了。
白子风让她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对胡闹使了个眼色道:“可是记住了?”
胡闹直眼,他却淡声开口:“高度的白酒多蒸发几遍,用那蒸汽,把这花露水兑进去。”
“是,记住了。”
胡闹擦汗,把那琉璃碗端走进厨房,开始另一轮的整顿。
徐伯啧啧两声:“丫头,你这是如何想出来的?”
小桥挑眉,摸了摸下巴:“因为我聪明啊。”
“噗。”
徐伯喷水,白子风垂眸,以拳抵唇。
“哎,你们怎么这样笑啊,我是很聪明的,以你,你想得到么?”
随后,直愣愣的瞪着白子风:“你想得到么?”
白子风摇头:“想不到。你确实聪明。”
不过就某方面榆木了一点。
小桥冷哼,她在这在帮他报仇好不好?要不以着她的懒性,会去想这玩意儿?美容,一般能过得去就好了,她可是从来未正经过自已的面皮的。庄布匠血。
想到这,她用手摸了摸脸,要不?一会肥皂好了,就拿一块回家试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