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挣扎(1 / 1)

听到提起司马莲,方芙娘眉间一跳,也不禁担心起来。

沈金枝早被司马茹叮嘱过,见此时时机正好,便说道:“婶婶,恰好李太医在此,待会子便让李太医为大姐姐诊治诊治罢。李太医这些日子只跟着我,叫他看看倒也无妨。”

方芙娘一听,的确是这个理儿。若是从宫中太医院内寻太医为司马莲诊治,那这何时出诊、病况如何,全都瞒不住宫里的人,因怕司马莲病情外泄耽误婚事,这才不敢请太医。如今这李太医乃是出来给沈金枝调理身子的,若是请他给司马莲把把脉,太医院无人会查,谅来这李太医也不会没眼色说出去,倒是可行。

这般想着,方芙娘便有些急不可耐,二房这边的事顷刻便划为了次等。只是崔氏还在一旁等着惩治李娇儿等人,方芙娘一时也无法脱身。

那崔氏可不管什么司马莲,此刻她满心恼恨李娇儿母女,又怨怒柳姨娘多管闲事,便对方芙娘说道:“这方氏与李氏母女二人阴谋算计于我,大嫂可莫要看她们与你乃是亲眷,便放过了她们!还有那柳姨娘,我看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打起二房的主意来了!不如就将她撵出去罢!”

方芙娘闻言,止不住的皱眉。司马茹脸上挂着笑,却对崔氏说道:“叔母这说得着实不成道理。这李姨娘乃是芹哥哥看中,这才纳入房中的。她乃是二房的人,如何处置,还不是全凭叔母做主?不过叔母宽仁,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想必也会网开一面。侄女在此先谢过叔母了……”

说着,司马茹便对这崔氏盈盈一拜,继而又笑道:“这李姨娘之母毕竟是方氏女,若被我那朝中为官的舅舅得知,定不饶她。只是这柳姨娘乃是我爹爹的妾室,乃是大房的人,是撵出去还是如何,全凭夫人做主,叔母恐无权决断。”

那崔氏听司马茹说完,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回过味来,才觉得自己方才所说未免逾越了。她二房这边两个主子再加上婆子丫鬟一干人等少说也有二三十人,司马芹赋闲在家又无俸禄,吃穿用度如今全靠着大房公中所出。以她现在的情形,万万得罪不得大房,若是得罪了方芙娘,哪有她的好处?

想通了这点,崔氏微微一惊,便对方芙娘陪着笑道:“瞧我,老了老了,竟说起糊涂话来。要如何处置这几个人,大嫂只管做主,我只管听着就是。”

方芙娘略点了点头,皱眉看向了方氏母女,片刻之后,她一时无法决定,只得吩咐一旁的婆子道:“来人,将她们二人押入柴房,小心看管起来。”

下面婆子应着,将方氏、李娇儿母女押了下去。

见方氏母女被押走,柳姨娘抖抖簌簌,心中更是惧怕,真不知方芙娘会如何处置于她。那苏郎中心内也是七上八下,万分后悔自己贪图钱财,趟了这趟浑水。如今得不偿失,可就要糟了。

司马茹冷眼瞧了瞧柳姨娘并这苏郎中,转头说道:“夫人,这苏郎中着实可疑,不如先将他拘了,去往大姐姐那厢看看罢。这郎中近日里才给大姐姐开了方子,女儿实在放心不下。”

那苏郎中听了,颤声道:“冤枉!那方子本是对症之方,我怎知这几个婆娘如何寻来的那两味药?又怎知她们要戕害二夫人?此事乃是后宅私事,又与我何干?”

“她们二人乃是后宅妇人,如何能懂药性?若无人指点,如何能行得通?”司马茹瞧着那苏郎中冷笑道,“相干与否,去大姐姐处诊过便知。”

那苏郎中本还算镇定,听了这话,却是脸色一白,全然愣怔住了。

这若是再过一月,司马莲吃出了妇人之症,方芙娘再怎么请医来查,他也不怕。可如今才不过几日,司马莲身子也只是稍微不妥罢了。这一把脉,岂不就知道他上次所说全是假的?

想到此处,苏郎中身子一抖,不由自主竟跪下了!

见他这样,司马茹心内冷笑不已,却也不再理会他们。方芙娘心系司马莲,当即便起身,同这沈金枝等人回大房主宅那厢,同时遣人去请司马莲。司马茹怕他们背地里捣鬼,又劝了几句,将这柳姨娘、苏郎中一并押了过去。

见柳姨娘、苏郎中等人皆是一副死人面相,众人心内多半都已有了定论,只等去司马莲处见分晓。

到了主宅,司马莲已久候多时,出乎意料,那司马萍竟然也在。

也对,方才柳姨娘被叫去二房,以司马萍之聪慧,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她此时在此,估计也是想掌控大局,免得出了差错。

见这阵势,司马萍眸光闪烁片刻,脸上神色却未变,依旧带着淡淡笑意,上前款款对方芙娘行礼道:“夫人万安。女儿正陪着大姐姐说话,可巧夫人便到了。”

因着柳姨娘犯下罪过,方芙娘此刻看司马萍也有些不顺。虽则这句问安并无什么不妥,却也未理她,擦着她身儿便过去了。

司马萍也不恼,只是神色复杂的瞧了瞧柳姨娘,低头站在了一边。

待方芙娘和沈金枝入了座,方芙娘便命那些丫鬟下人不相干人等退下,指着司马莲对那李太医道:“这就是我那女儿,李太医,劳烦您且看看,不知可有什么不妥?”

方芙娘说此话时,语气微颤,显然极为紧张。那司马莲闻言则不由得一愣,怎么司马茹与方芙娘一个两个皆想为她另寻人诊治,难道她这病况真有什么蹊跷不成?

此间既无幔帐、也无帕子,那李太医取了药枕在桌上,就等着为司马莲把脉。

司马莲此刻,也忍不住紧张起来,想起上次那老先生说自己并无大碍,她只是半信半疑,此刻却忍不住紧张起来。她抬起玉腕,就等着听那结果。

两只手都诊治过后,那李太医对方芙娘行礼道:“小姐身子并无不妥,只是有些血虚,吃几服药就好了。”

听了这话,方芙娘喜得简直要跳起来,她忙起身走到司马莲身侧,小声问那李太医道:“不知于妇人生养上可有不妥?”

那李太医显然被问得有些莫名,以为方芙娘想听两句漂亮话儿,随即答道:“小姐年轻,身子康健,日后定是百子千孙、福寿延绵。此病只是风寒拖得久了,兼之小姐身子本就有些亏虚,才到如今,并不碍生养,调养一段日子,便就可痊愈。”

听了这话,方芙娘和司马莲两人都喜不自禁,方芙娘搂住女儿,心内激动不已,险些落下泪来。

只是见了这一幕,屋内倒有几人面上有些难看。这一是司马萍眼底隐隐有些恨意,二是宝儿神色惊慌,三是那柳姨娘和苏郎中身子颤个不停,面色愈发灰败起来。

司马茹立于沈金枝身侧,放眼瞧着这几人,心内说不出的痛快。只是那司马萍恰在此时抬头,与司马茹目光堪堪对上。

令人奇怪的是司马萍此时倒依旧不怕,只是眼底神色复杂,既恨又怒,反教人摸不着头脑。只这一瞬,司马萍便低了头去,低眉顺目的站在那厢,似与这屋内气氛格格不入。

瞧着司马萍神色,司马茹心内略略有些不安。不过她本次的要务便是查清司马莲病情,教她莫要在服用那伤身之药,如今目的达到,司马茹到底可以轻松一些。

方芙娘和司马莲二人喜悦过后,方芙娘面上慢慢显出怒意,瞧着那苏郎中说道:“我女儿明明无病,为何竟被你说得如此不堪?你是受何人指使,还不快快道来?”

司马莲听了这话,也一并皱眉看向那苏郎中。

那苏郎中此时又惊又怕,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起来,竟不知如何作答。

司马莲起身,看着这个令她惊怕多日的罪魁祸首,真真是百感交集,细细思量过后,她便说道:“既然断错了病,那必然用错了药,行医之人如此,那便如同杀人一般。娘亲,不如将这人送官惩治,以解女儿心头之恨。”

那苏郎中听了,身子一震。咬了咬牙指着一旁柳姨娘说道:“都是她!是她教我如此说!都是她!”

那柳姨娘倒吸一口气,身子一歪就要倒,好容易才稳住了身子,却又抖将起来。只是她嘴硬,还是辩驳说:“你莫瞎说!纵然断错了病,于我并无半点好处,我为何要这般做?若是你自己断错了病用错了药,于我何干?”

“怎么不是你?你……”那苏郎中说到此处,突然戛然顿住。

他们二人此刻都有些回过味来,那厢戕害二房夫人罪名已定,司马莲这厢却未露陷,若咬死了不认罪,想必也查不出什么。可若是此时狗咬狗自己露了底,那便是罪上加罪,他们何必那么傻呢?

更何况他们二人都知道,这司马莲用的药其实并无什么不妥,那怕什么?

“夫人!”想通这些,那苏郎中便抬起头来,对方芙娘说道,“小姐用药并无不妥,若夫人不信,且看那药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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