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工作基本结束,因为吴师傅是在夜间看到的那两个外国游客,所以有些细节不是很清晰,不过基本的外貌特征都有了,比对、寻找不成问题。
经过老王的认定后,老四将两张画像传回了总部,后续工作交给了其他的处室处理了。老四看没什么事,上床把老五挤到一边,开始补觉。老王已经睡意全无,坐在扶手椅里想事情,也主要是老六占了他的床,他不想和一个大男人一块挤。
六点钟,先是老王的手机闹铃响了,接着手表电话也响了,老王接起电话,谭晶晶的声音传来,不过不是以往的活力四射,而是明显带着疲惫,看来是熬夜工作了:“老王,那两个号牌的出租车已经查到了,司机都是武汉本地人,都是夜班司机,现在应该在交班儿,你想怎么弄?”
“有地址吗?”老王问。
“有。都在汉口。”谭晶晶。
“好的,你给我吧!我和老五一会过去看一眼就行了,只是去证实我的猜想。”老王。
“嗯”谭晶晶答应一声,“画像已经在进行比对了,估计很快就能找到那两个家伙并知道他们的来历;还有什么事吗?”
“我看过了这两个司机,就去香港了,那边安排好了吗?”老王问道。
“王然是去参加港大的一个研讨会的,目前还在香港,按照行程应该是23日启程去欧洲,然后再回M国。”谭晶晶回答道。
“哦,好的。对了,王然有什么特殊的吗?”老王问道。
谭晶晶回道:“他的经历有一些问题,我们查到了一些,他不是一个完全的物理学家这么简单。”之后谭晶晶简单的说了一下王然的经历和背景:王然,男,江苏启东人,今年43岁,还有两个弟弟;他和赵哲是大学同班同学;94大学毕业后,本来可以留校读研,但是他选择了回老家工作,工作一年后不是很如意,他有个亲戚在国外经商,便借助亲戚的力量出国读书,就是着名的麻省理工学院;王然在本科的时候,对于物理学很有造诣,所以在深造期间还是专注于物理方面,其实他和赵哲研究的东西差不太多,只是名气不大,研究生读完又开始博士课程,最后留在了学校任教,并继续从事研究工作,后来还被M国的一个秘密情报和科研机构聘任为讲师、专家等,期间借助移民措施把父母都接到了国外,两个弟弟还在国内。王然虽然也是量子力学方面的专家,不过他是比较低调的,也没出过什么太多的着作,所以国际上并不是很知名,所以就连他的老同学赵哲也不知道也是自己的同行。
大概的情况也就这些,老王听过后向电话那头的谭晶晶到了谢,因为自己在睡觉时人家在加班。
电话挂断后,老王已久坐在扶手椅里安静的发呆,他很希望找到那两个家伙以及同伙,将他们绳之以法或者置于死地,也是为赵哲报仇,赵哲是自己的朋友,也是国家的人才,他的死不仅是亲人、朋友痛苦,也是国家的损失。
七点钟,老王叫起了老五,让老四和老六继续补觉,俩人洗漱已毕后出门,按照谭晶晶给的地址去找老王要找的出租车司机,一个是在吴师傅之前拒载的那个司机;另一个是事故后搭载凶手走的司机。老王并不是怀疑这两个人是凶手的同伙,他只是想证实一些事情,虽然真相已经明摆在那了,不过还是要证实后,老王才踏实。这么看来,老王也是一个强迫症。
按照谭晶晶给的地址,老王他俩很快来到了第一个司机的家附近,和照片经过对比,老王和老五很快就找到了要找的人,这会司机刚交班回来,正在楼下的早点铺子排队卖早点,武汉人有个习惯,很少自己做早点,基本都是在外面买着吃的,这也使武汉的早点铺子特别的多;武汉是一个交汇点,原称为九省通衢,南来北往、东西相连,所以汇聚了各地的吃食,所以很多小吃都能在武汉的早点里找到。
老王和老五走近那个司机排队的早点铺子,老五向老板要了两碗热干面,老王乘机干活,那个司机什么都不知道,等自己的热干面出来后端着碗一边搅拌一边和老板道别,然后转身回家,这也是武汉人的一个特色,他们很少坐下来享用早点,而是端着一次性的碗边走边吃,所以早晨起来你会看到满大街的人基本都是端着碗边走边吃。
老王在早点铺子提供的桌子边坐了下来,一边等早餐一边开始读取记忆:司机姓张,19号晚上9点多,张师傅先是将一拨客人送到了江滩,然后开始扫街,开了一会就看到了有两名游客在叫车,便开了过去,当然是那两个凶手,到了近前停下司机摇下车窗,用半生不熟的英语询问客人要去哪里,突然觉得一晕,但是很快就好了,然后发现那个男子老外在看身边的女孩儿,女孩儿摇了摇头,老外看向他,然后用一种听不懂的话叽哩哇啦的话说了一堆,司机摊摊手表示听不懂,老外也摊摊手,张师傅一想这完全没法交流啊,便无奈的开走了。之后就没有设么特殊的了。
记忆很短,所以读取花的时间也很短,大概也就是几十秒,思想里世界的时间和现实是不同的。
这时候老五托着两碗面走了过来,将面放到桌子上,又顺手拿过了两杯豆浆,老王没有说话,舀了些放在桌子上铁罐里的酸豆角,又在面里加了些醋,拌匀之后开始享用。
时间不大,俩人用过早餐后向另外的一个地址出发,两个地点离得并不是很远,很快就到了。老王先是看了坐在第二个司机所住楼下的一个老人的记忆,发现要找的目标刚刚上楼了,老王带着老五迅速爬楼梯上楼,一边爬一边琢磨借口。
到了目标的家门口,老王也想好了说辞,开始敲门。敲门过后,门里传来的拖鞋碰触地面的“嗒嗒”声,一个男人用武汉话问:“哪一个?”然后门向内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