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盛威咳嗽的很厉害,好像马上就要停止呼吸,他咳嗽着告诉郑仇:“这里唯一的出路就是那个旋湖,之所以叫他悬湖是因为他的水是旋转的,而且越往下越是旋转的厉害,最后通往外面的河流,通过那里出去也是九死一生,自己知道从这里掉下去出来的还只有一个人就是自己的曾祖师爷,其他人从这里掉下去从来没有活着出来的,如果没有胆量从这里出去,那就只好在这个地方了此残生了。”
郑仇答应着,就这样看着震盛威在自己的面前死去,这个曾经的武林盟主,这个曾经的皇上最为倚重的人,这个曾经风光一时的武林第一高手,最后的时光就这样在没有人烟的悬崖下边度过。想来只能说是人生无常啊。郑仇听了震盛威的话心中充满了感慨,他觉得自己的仇人不是震盛威、不是空真大师,而是朝廷,是这个至毒的制度,是被权势迷失了自我的人,是那些为了自己高升把别人踩在自己脚下的人。
郑仇把震盛威掩埋了,每天帮忙照料着那些震盛威遗下的花花草草,数十天过后郑仇的身体开始慢慢恢复,可是他只要用力就会浑身酸痛,他知道自己的武功已经全部废了,现在的自己就是个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没有高深的武功,没有过人的功力,没有超人的轻功,他觉得自己变得一无是处,好友他忍受不了这份孤独,他忍受不了每天一个人与黑夜为伴,他忍受不了每天只是靠着那些野果来充饥,因为他还年轻。年轻的郑仇没有体验过人世的艰辛,没有体验过人间的冷暖,没有体验过世人的无情,所以他无法理解震盛威是怎么样一个人在下面度过了十几年如一日的生活。其实震盛威的生活就像古墓派的修行一样,把人类所有的杂心全部去掉,他们修行的就是让生命变得更加的简单,变得就算是只有一个固有的动作,也能够生存下去,这其实是一种至高的境界,他们所作的其实就是把人的动作想像成一个物品,就像石头一样在那里万年都不在动弹,像沙子一样随着风任意的游动,像树木一样长期站在一个地方迎着阳光生长。这其实就是一种境界,只是我们都达不到这样的境界,因为我们有朝一日能够达到这样的境界就会像石头一样变得万年不动,万年都不会腐烂。我想震盛威的状态也想古墓派所修行的原理是一样的吧。可是年轻的郑仇还远远达不到这样的境界,他在这里呆着实在是生不如死,所以郑仇抱着自己打磨了数天的一块木板,毅然的跳下了旋湖,他厌倦了孤独,就算是再渺茫的希望,他都要去搏一搏,当他跳下去的那一刻,郑仇想到了子霜、想到了宋舞秋、想到了那个黄衣姑娘,也许这一切都永别了吧,也许自己已经开始后悔跳下去这个决定了,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