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么?知远?
没事,只是想起了从前,我的过去的日子。
在晚上,刘知远和紫凝躺在床上说着话,他缓缓的回想着往事。
“我到最后混的里外不是人,你们这些黑眼睛的混蛋,全拿我当外人,哎,气死我了……”索菲亚在办公室里拿着长安的一整瓶水仰头灌光,郁闷的不得了,“该死的,战争开始之后说不定汉朝会输了呢,我也许可以回玛雅去。”
“志勇,我们需要加快征召部队的速度了,前线已经开始吃紧,地面战严重消耗我们的士兵数量,上面的给的指标越来越重了。”
“大哥,我知道,从知远同志那边征召部队,也是可以的,再说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与冥界有联系的家伙,还有一个叫刘黄的,还有其他的人可以给我们征召部队。”
“嗨,战争就是消磨人的绞肉机,尤其最近消灭叛军严重消耗近卫军的士兵,我感觉那个知远不是个普通人,怎么说呢……”
“不像是个英雄,到像是个阴谋家,一个奸雄,隐藏着野心的家伙。”
往事如烟,随风而逝。
国仇家恨,历历在目。
一天下午,在刘知远的家里。
刘知远和刘黄总是不经意的念叨着什么,这让紫凝很不了解。
“你们兄弟俩在念叨什么呢?都不和我说说?”紫凝看着这兄弟俩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盯着面前的一壶冒着热气的龙井茶发呆,很好奇,她给他们倒了两杯茶然后坐在刘知远身边等着他说话。
“想知道我的过去吗?阿紫?其实,我们很早就和汉朝帝国有联系,不过那时候我还不怎么了解,并且已经过去多少年了,我都淡忘这些了,阿黄给我说了说我才记起来一些……”
“我一直隐忍在这世上,不管我活着还是死了,迟早有一天我要成为一个领导人!我要想元首或者领袖那样,成为一个受人瞩目的伟大人物!”刘黄端着茶杯说。
“我们早就该死了,尤其是我,按道理说我早就在碰见你那几天魂归冥府,可是那个狐仙慕雪救了我,所以我活着都是赚的……跑题了,我们的过去是这样的……”
人生如梦,抓紧糊弄,人命如草,抓紧胡搞。
“砰!小黄你又在特么的搓麻将!”一个穿着飞鱼服拿着绣春刀的锦衣卫百户冲进麻将馆里一把揪起个正往怀里揽银子的小子,他猛的一拍桌子让桌上的麻将都飞起来了几颗。“各位各位,今日到此为止,到此为止,明日我们再来!哎呀……”刘黄说着被刘知远揪着脖领拽出麻将馆。
“……哈哈哈,那时候的我,还真是年少轻狂呢,整天不是去逛青楼,就是泡在麻将馆里打麻将,要么去茶肆里边喝茶边听说书的讲三国和水浒,想起来还真是个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呢,那一年,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天启元年,也就是1621年,我当时正好21岁。”
“大哥,别这么拽我,我这不是给家里赚银子呢,今天我一把赢了十五两银子呢!”刘黄被抓出麻将馆,在后巷里和刘知远纠缠着说,“我这几天老实着呢,没招惹什么事!再说了,有大哥你这锦衣卫百户罩着,我还能……哎呀!”
刘知远一脚踢在刘黄屁股上,“你还知道我是锦衣卫?你还知道自己都二十多了?你知道自己该干嘛了吗?整天就知道逛青楼、听说书、打麻将、赌银子,能让我省点心吗你!”刘知远追着他这不成器的兄弟一顿揍,打的刘黄嗷嗷叫着跑出后巷,一溜烟跑向了青楼,“回来,你这不成器的畜生!给老爷我回来!”
京城大街上,一个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绕着来往的人群追着一个布衣平头百姓,这已经习以为常了。
此时的大明是1621年,尚处于和平稳定的时期,北方建州女真部尚未反叛,南方尚未出现大批农民起义军,表面上稳定的日子在继续着。
“弟兄们!来人围了他!”刘黄被追到了一家酒馆里,他赶紧招呼人来包围他大哥刘知远,这时正在柜台后面算账的掌柜的和站店门口招呼客人的店小二都抄起藏在店里门后柜台下的苗刀冲过来,“哎哎,别打伤官爷!要吃官司的!”
“敢惹大哥的,就是皇帝老子来了也得砍!弟兄们抄家伙关店门!”那个掌柜的一声高喝,呼啦啦的从后门又冲出个拿着棍棒的大汉,看上去是这家酒馆的伙计,本来这家酒馆几乎没人来,此时正好一个客人也没有,那个店小二顺手抄起顶门杠把门一推就关上了。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刘知远转身一抓就把那个绕他身后去关门的店小二抓住然后来了个过肩摔,“啊!大哥给我报仇!”他被摔在地上震起了不少尘土,手里的刀也被刘知远劫收并挥起砍向掌柜的手里那把苗刀。
当,两刀相撞,被砍断的的掌柜的那把苗刀。同样的苗刀,不同的命运,这与各方面因素有关,掌柜的用的是戚继光将军的苗刀冲锋砍法,左腿向前,右手在左手之上握着长长的刀柄,然后从上至下劈砍。
刘知远用的则是明朝刽子手的斩首刀法,右手单手持刀,提前将刀背抵住自己左肩,然后在与掌柜的遭遇时抬起,从左上向右下方狠狠斩下,由于刀法和使用者体格不同,一个没有接受过军事训练的普通百姓与一个精锐的锦衣卫百户拼刀法与力度,结果当然是失败的。
饶命!饶命啊!大人我错啦!刘知远一刀砍断了掌柜的刀,然后脚踩店小二,拿着刀放在掌柜的脖子边把他拉过来做肉盾,“谁敢过来我就砍死他!把家伙都放下!”
看着被砍断深深插进柱子里的半截刀,那五个大汉都赶紧放下手里的棍棒,然后等待刘知远的下一步行动。
“老大,老大,我们不知道这位官爷这么厉害,求您说个请,放过我们俩……哎呦。”那被踩在刘知远脚底下像个乌龟似趴着的店小二恳求刘黄求情饶命。
“大哥,大哥,放过我这两个兄弟,这是我的将军们……”
“好你个乱臣贼子,这都快想造反了?这么两个人就敢自称一国?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早把你们送东厂去了!”刘知远听到这里虽然生气,但还是放开这两个小子,掌柜的和店小二与那五个大汉都扑的纳头便拜,“叩见锦衣卫百户刘知远大人!”
“小人钟仁国,拜见大人!”
“小人钟军国,拜见大人!”
掌柜的叫钟仁国,店小二叫钟军国,这两个二十多的草头百姓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之人,要不然凭他们这个好几天也没人来的酒馆是不可能养活这么多人的。
“我们一直和朝廷东厂里一个李德安公公做着生意,从全国各地收购生铁熟铁,还有火的药,还有各种矿石啊,还有水浒传和三国演义……”
“那个李公公收购这么多东西干嘛,要炼丹吗?”紫凝奇怪的问。
“他哪里是要炼丹,他在王恭厂的地下偷着制造枪支火炮呢!”
“李公公?李德安是个太监?我上次去青楼的时候还见他左拥右抱的呢!那里的姑娘都说他本事不赖,绝对不是个太监!”钟仁国让手下做了一桌宴席在自己家店里给刘知远赔罪,宴席上他们谈天说地无所不聊,都挺奇怪这个李公公到底是什么人,“据说他去过西洋,说起话来动不动带个洋文什么的,也不知道这个是啥意思。”钟军国拿着一只烤鸭边啃边说。
“就这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我们兄弟俩迟早也得找个活干,要不这整天做走私的活,哪天被朝廷或东厂抓住把柄就是个满门抄斩的罪过。”
“比方说可以加入大明帝国的军队?或者和我一起为锦衣卫效劳?如果你们愿意……”刘知远开始劝说这对兄弟。
“朝廷腐败,虽天子圣明,然奸臣当道,宦官专权,吾等草民有何作为?吾等愿为国效力,却报国无路……”钟仁国拍着桌子不满的说。
“大胆草民!敢说我是太监!来人,把这些刁民统统带走!”在他们喝酒聊天的时候,大门突然被踢开,冲进了一队东厂的步兵,还有……李德安公公。
“完了完了,东厂就是为了监督锦衣卫设立的,魏忠贤的人果然神通广大,我们死定了……”刘黄觉得他们都死定了,凡是被东缉事厂抓住罪行的人都死的很惨。
“呦呵?这不是刘知远百户大人吗?怎么,竟然勾结刁民背地辱骂圣上?真是罪该万死。把他们统统带走!”李德安公公指挥那一队士兵拿着家伙把他们几个赶出了酒店,准备押送至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