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兄语气绝绝,脸上更有着让人看不透的冷冽的神色。
大胡疑惑的看着他,脸色不悦的说道:“我问的是柳仵作!你不去拉倒!”
六道墨眸寒冽,脸上还有着刚刚未褪去的酡红之色,想到刚刚好像被什么妖魔护体了,跟柳七做出那种亲密的举动,他心底顿时觉得有羞怯得很!很想个地缝钻进去。
柳七隽秀无双的脸上有着邪魅淡雅的笑意,伸手替六道拿掉沾在衣服的菜叶和饭粒,对大胡言道:“去,当然去,我和六道都会!”
赵六道咬牙切齿,想着这柳七难道就不知道自己是个女子吗?
不过六道兄忘记了,他和柳七一直同床共枕,他也一直没把她当成一个女子看待。
六道想着得柳七在他面前猥琐无极限也就行了,就不要跑到外面去祸害别人了。
柳七觉得六道这般傲矫的模样,很是诱惑,情不自禁的又开始YY把他推倒后的情景。
赵六道突然觉得一阵心底发毛,一抬眸看到一脸邪恶笑意的柳七,柳七一双色迷迷的眸瞳盯着他,他脸色一黑,沉沉的一哼。
柳七要做的事情,赵六道不能阻止,他也说过,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默默的支持,虽然赵六道不太乐意柳七逛妓院,但也不得不跟着去!
来到逍遥楼门口,看门的龟公一见是大胡,赶紧恭敬的上前:“胡爷,您来了啊!”
虽说捕快不算是豪客,但属于地方官府人员,也是大爷,就算没钱,也得好好招待着进场。
大胡言道:“行了,我们自己进去。”
说完又恭敬的对柳七言道:“柳仵作,钱捕头在二楼的雅坐已经准备了酒饭。”
柳七一袭玄色的织锦宽袖长袍,系着一根墨青色的腰带,头发用一根布带束在头顶,举止优雅,眼神明澈,光看气质就让人觉得不凡!少年目不斜视,跟在大胡的后面,缓缓的上了二楼大堂一个靠窗的雅坐。
一进门就是浓浓的酒气以及厚厚的胭脂气息,赵六道对那些娇言嗲语,酒色意色很是反感,他甚至觉得那死尸的气味似乎比这要好闻许多。
钱捕头一见柳七过来,脸上有着敬畏的神色,赶紧叫小厮拿酒,招呼着柳七坐下。
钱捕头一身淡蓝色的便服,长相还算清俊,虽然一双三角眼带着些奸滑之相,但在这声色靡乱的地方,倒有几分风流放荡的大爷之气。
孢子和季槐他们盯着那些丰乳肥臀扭着水蛇腰、涂了厚厚胭脂水粉、打扮得花枝乱颤的女人们流着口水,眼底有着淫邪之光足可吞海。
赵六道对此很不习惯,僵硬的坐在柳七的身边。
楼内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柳七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反而跟钱捕头客套了几句,又接了钱捕头敬的酒喝了几杯,这才埋头吃着桌上的菜!
她推了推赵六道,“六道,吃饭!”
赵六道见柳七喝酒,也没多想,她经常跟守城门的士兵胡侃乱侃的时候,也时常喝酒,酒量还算可以,但六道怕她被钱捕头一杯一杯的灌酒给灌醉了,然后发酒疯。
她清醒的时候,赵六道已经吊着十二分的警惕了,要是发酒疯,只怕……赵六道不敢想!
大胡突然叫道:“快看,红姬姑娘出来了!”
柳七抬眸望过去,见舞台上,身姿曼妙的女子,一袭鲜红如火的长裙缓缓走出,褶褶如火般,光华流动轻泻于地,乌黑的长发,随风摆动,带动了同样如火的飘带,如妖如媚。
台下响起一阵惊艳的呼喊声。
台上的红姬一张美貌倾城的脸上有着妩媚的笑意,丝竹声潺潺,女子也随着音乐翩然起舞,像只飞舞于天地之间的一朵妖艳的红玫瑰!骄傲独立!
就连一直皱着眉头的赵六道也情不自禁的望了过去,少年那双如星辰的黑眸里泛过一丝惊艳。
一舞之后,老鸨缓缓走上台来,笑得谄媚势利,“今天是我们红姬姑娘每月出台之日,各位在场的客官有想与红姬姑娘今晚共度良宵的可以开始挥洒你们的诚意了!”
底下开始沸腾,一时间,男人们手里的银子,票子,首饰,珠宝纷纷的丢上台,唯恐扔得少了,亵渎了女神一般的红姬姑娘。
老鸨一张老脸花枝乱颤,笑呵呵的说道:“还是老规矩,价高者得!”
钱捕头一行人此时已经趴在了二楼的栏杆处,目不转睛的盯着红姬,想着既然没钱,那养养眼也不错!
赵六道一直板着个脸,全身都有着警惕的光芒,他坐在柳七的旁边,防止疯狂的人撞过来,发生意外。
底下的竟拍越来越激烈,慢慢的加到了五万两!
柳七那双幽深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淡淡凌厉的光华,拉着赵六道就站了起来。“六道,走,去看看刚刚叫价的是谁?”
赵六道怔了怔,跟了上来!
老鸨欣喜不已,五万两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顿时笑得嘴都歪了!
那边突然响起一个沉稳凌厉的声音,一个青衣武者沉沉的说道:“秦诉师想请红姬姑娘过来一叙!”
底下的人突然一静,疑惑的看着那传话的武士!
那青衣武士又说:“秦诉师有当今圣上亲自御提的第一诉师名号,不知道红姬小姐觉得这名号值多少钱?”
柳七冷冷一笑,秦重也查到这个地方来了,还真是小看了他。
红姬柔媚一笑,声音温婉动人,“自然是无价!”
那本来已经用五万两银子夺得最高价的客官却不乐意了,从雅间中走出,声音带着阴寒冷冽之气,“逍遥楼向来只收现金,什么时候改了规矩了?再说了,这如今骗子这么多,要是有人过来说自己是当朝王爷,是不是咱们还得对他下跪行大礼啊?”
柳七挑眉,这走出来的男子二十多岁,一袭月白色的长袍,玉带,玉冠,非常普通的一张脸上是一双阴寒的眼睛,想想似乎在吕家的时候见过!
那老鸨脸色一僵,笑呵呵的言道:“吕大少爷,说得倒是有理!”
秦诉师摇着扇子缓缓的走了出来,语气不悦,“难道本诉师的名号还不值得五万两?”
吕家大少爷吕平哼道:“逍遥楼只收现金,秦诉师这是非要人家坏了自己的规矩?不如请秦诉师拿出高于本少爷的现银出来,本少爷倒可以考虑一下退出。”
秦重脸色微沉,缓缓而道:“那依吕少爷的意思是秦重这圣上御赐的称号还不值五万两?这可是犯了大不敬之罪啊。”
吕家大少爷一冷,脸上一片愤怒。
柳七冷笑,懒懒的瞟了一眼愤怒异常的吕平,少年笑得几分邪肆,“秦诉师拿圣上御封的称号出来卖钱,不知道这事若被圣上知道了,会不会将秦诉师问罪?大夏律例中可有一条,亵渎皇威罪名也不小,轻则削去功名打入大牢,终生不得录用,重则流放荒蛮之地,永世不得回京!”
少年语气淡淡的,却有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不怒而威,秦重看到柳七在此,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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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七:六道,别这么看着我,我只看姑娘跳舞,不嫖娼!
六道:我知道!
柳七:你知道还一副幽怨脸?
六道:给你个姑娘嫖你也嫖不了!我就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来!
柳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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