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爷,您说一个橙能卖五贯?”老汉看向张毅的脸上全是一副忧郁的表情。?中文 w≤ww.
面对这样极品的爵爷他能说什么?反正子爵府家大业大,也不差这几个卖橙子的钱不是?
本来就是随便说说没想到这老头居然还当真了,看着他满脸不信的样子张毅就知道老头指不定心里怎么笑话自己呢。越是这么想,张毅就觉得老汉的笑容有些不对,简直就是嘲笑啊!
爵爷的威严能让人挑衅吗?自然不能!
张毅心说,你一个连长安都没去过老头你知道什么?一个橙卖成两个橙的钱就得意了?那是你土老冒,不懂营销!
“五贯少了点儿,咱们家的橙子这么大我看能卖十贯!”张毅嘴角一歪,看着努力装做恭维样的老汉道:“你现在就去府里,让管家给我弄一只笔和一些漆过来,爵爷我只要稍微给它装点一下保准绝对不止这个数!”
老头非常怀疑爵爷的话到底靠不靠谱,不过谁叫自己全家老小都是庄户呢?就指望着在庄子上种点儿地维持生活,现在爵爷有命虽然心里暗骂棒槌不过还是去了府里。
看着满树的橙子张毅就非常高兴,先前还想着送点儿特别的东西给佳人,才回来一会儿就想到了好办法。
没一会儿老汉就拿着只干净毛笔跑了过啦,漆也带了点儿还是当初建宅子的时候用剩下的,不过老钟可没敢多给,漆这东西可是个金贵货,要不是张毅顶着个爵爷的名头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就着老头带来的竹梯,张毅用毛笔沾上漆用嘴叼住笔杆就往上爬,找到一个还算满意的橙子就停了下来,然后就一手支撑着梯子另一手就拿着毛笔在橙子的面上写了一个心字。
虽然字写的很难看,不过却大抵也能认得出来,一口气下去连写十多个,看的下面的老汉不住的摇头。
一棵树写完,然后第二棵树,直到天黑时分林子里所有的橙都被张毅写上了歪七扭八的毛笔字,远远的一看.....特么的简直就是一个个金黄色的骷髅头,整一个怪异。
老汉心疼的要命,爵爷这也太能折腾了吧?
虽然在橙子皮上面写字无关紧要,大不了摘的时候擦了就是,可是好好的漆糟践了,别看不多价值都能赶上正片林子里的果子了。
一边叹息,一边望着头上怪异的橙子,老汉只觉得心里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幸好还有点儿理智,要不然恐怕手里的锄头都抡圆了给张毅砸去,就没见过这么败家的玩意儿!
不过张毅却觉得效果非常不错,只要等上个几天,被写上漆的部分就会因为阳光不能照射的问题颜色由黄慢慢变淡,然后形成一个个独特的字,到那个时候这些橙子还愁卖不了高价?
比如一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橙子就完全可以当成当亲信物送给某个女子,至于那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又着着‘国泰民安’之类的成套橙子如果拿到长安去售卖..再如果碰上某位国公、侯爷的管家采买...呵呵!不被当成祥瑞炒上天他还就真不信了!
然而就在张毅还有点儿小激动的时候距离张家庄不远的公主府里李慧却一阵的头疼。
“画儿,你说明天咱们到底要不要河边?我总觉得似乎不太好!”李慧一脸忧郁的问向旁边正准备出门的画儿。
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问了,手里拿着修花正锈了半天楞是一个针脚都看不到。对于张毅她总有一股难以言喻的亲切感,特别是水车以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像有着一股巨大的吸力一般,让她在矜持中变得有些渴望。
当然,这种渴望很淡,就如同细小的溪流,总是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流淌在你的心坎。
“既然公主说去不太好的话.....”画儿斟酌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那咱们还是不去了吧!”
“可是如果不去的话似乎也不太好,没准人家在哪儿等我们呢!”李慧立刻就推翻了自己刚刚的想法。
“那就去吧....”
“可是.....”
画儿简直无语了,自从回来后普安就一直患得患失,才和人家见了两次面就一副小女儿心态显露无疑,不过一想到张毅贼贼、sese的样子她不禁小心肝也剧烈的跳动起来。
朝地上啐了一口,暗暗的骂了声登徒子,主仆二人又开始为明天到底去还是不去愁。
然而事情总是不会随个人的意愿所改变,正当两人依旧为这事儿喋喋不休的时候伟大的李二陛下已经帮她们做好了决定,腊月二十九进宫与国同乐!
既然李二陛下开了口,李慧这个当女儿的自然不用再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愁,所以当第二天张毅满脸兴奋的拿着昨日画好的素描前往水车边的时候等待他的就只能是滔滔的河水。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直到浓雾散尽,日头当空的时候心里那股子酸涩的感觉还酝酿在心头。
打开画,看了一眼,揣进怀里,然后又拿出来,再打开.....反反复复看的远处的老钟不断地皱眉。
张毅不禁叹了口气,自己到底还是一厢情愿高估自己了!不就是弄出了点儿新奇的东西吗?人家可是公主,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见过?就凭着一座破水车就想打动人家的芳心?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再说了,两人的身份也是一个问题,虽然一位子爵对于庄户们来说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可是在她的眼里呢?恐怕什么都不是!亏的自己还整日里忙这儿忙那儿的,又是做有字的橙子又是画画,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有在乎过!
心里不舒服就想找个人来撒气,老钟太老了扛不住,一巴掌下去估计就站不起来,庄户也不好动手,一拳头还没过去人家给您头都磕了,想来想去就只有手里的素描画,心一横掏出来就撕成两半丢在地上。
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就这样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