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这个,这个厉害!”
孟凡瞅了一眼身旁地面上的哭丧棒,对欧阳云逸道。
金莲儿很是配合孟凡的话,将哭丧棒拿了起来,塞到了欧阳云逸手中。
李小曼也将黑影手中的那根哭丧棒塞给你了欧阳云逸,两根哭丧棒并非一黑一白,都是白的。
“这……这……”
欧阳云逸拎着两根白灿灿的哭丧棒,嘴角不停抽搐,说不出话来。
他出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未见过哪个修炼者以哭丧棒当兵器的,唯独这黑白两道人影,但人家用哭丧棒也合情合理啊,人家扮的是黑白无常!
他拿着两根哭丧棒叫什么事?
诅咒自己家里快死人么?
可孟凡随即说了一句话,欧阳云逸就坦然接受了两根哭丧棒,还如获至宝。
“兄弟,这两根哭丧棒是逆天神兵!”孟凡瞅着欧阳云逸手中的东西,缓缓道,“我在帝仙宫的时候,将肉身强化到了极致,勉强说是不死不灭也行,但你手中的东西,能轻易毁掉我的肉身,刚才你也看到了,捅了我一个透心凉,都没怎么费力,若是捅中心脏,怕是我现在已经没办法和你说话了,当然,如果你真不愿意要,可以跟我手里的东西换一换。”
欧阳云逸瞧了瞧孟凡手中那两只平淡无奇的木雕,又瞧了瞧自己手中两根沉甸甸的哭丧棒,沉思了起来,以孟凡的心性,不该将好东西让给他才对呀!
孟凡又道:“其实我很想要你手中的哭丧棒,但本来欠你一个造化了,这次你又出了大力,说是付出性命也不为过,就不忍心再跟你再抢好东西了,这次你想要什么都行!”
“哈哈哈!”欧阳云逸随即将视线从孟凡手中的两只木雕上收回视线,不顾身上的伤势,虎挥了挥手中的哭丧棒,虎虎生风,真的是感觉威力无穷,大笑道,“这次咱们也算是生死患难一场,兄弟哪能挑三拣四,这两根棒子很不错,我要了!”
孟凡一脸祝福的冲着欧阳云逸点了点头。
其实这时候的欧阳云逸很不好骗,他毕竟是长生境强者了,眼光自然是有一些的,再者,他身上好像天生就有一种气运,能发现好东西的气运,现在拎着两根哭丧棒,那种气运隐隐有些涌动!
他相信那两根哭丧棒是好东西!
趁着孟凡疗伤的功夫,欧阳云逸仔细观察起那两根哭丧棒来,脸上的喜色越来越浓郁。
两根哭丧棒果真是好东西,其上的丧花不知是用何物做的,蕴含着极为凌厉的气息,无坚不摧的样子,用手摸一下竟然生疼,怪不得能捅穿孟凡的肉身!
而里面的棒骨,更是强韧到了极点,宁弯不折!
欧阳云逸蹒跚走到一块山石前,用哭丧棒轻轻一敲,那块石头就瞬间碎成了渣!
如获至宝似的,欧阳云逸盘膝坐到地上,划破指尖,开始给两根哭丧棒滴血认主,如此着急认主,估摸着也怕孟凡反悔,用那两个小木雕换走他手中牛哄哄的哭丧棒。
黑白人影已死,哭丧棒就是无主之物。
认起主来自然轻轻松松。
但直到后来的某一天,他亲眼瞧见孟凡用两只小木雕施展出了一道术法,越级杀高境界强者干净利索,才悔青了肠子,那小木雕才是神物哇!
瞅了一眼正在急匆匆认主的欧阳云逸,孟凡在心头自语道:“兄弟,你拿到手的真的是好东西,只可惜我没办法接受那棒子的造型……”
“走吧!”没过多久,孟凡就撑着腿站起了身子,对金莲儿和李小曼道,“去看看他们,他们应该等不及了。”
“你的伤没事了吧?”金莲儿瞧着孟凡的胸口,“要不你再修养一会儿?”
其实金莲儿无比想去看看父亲他们,但孟凡的情况并没有好多少,他胸口的那道血窟窿被一团青气遮盖着,犹能隐隐看到背后的亮光,依旧惊心!
“没事!”孟凡摆了摆手,“我一时半会恢复不了。”
金莲儿只得和李小曼搀扶住孟凡,向金莲峰弟子出事的地方走去。
欧阳云逸也不用搀扶了,拎着两根哭丧棒,走得很安稳。
可走了一段路,孟凡就停了下来,对着前方道:“莲儿,你去搀扶一下你父亲。”
父亲?
金莲儿愕然。
刚刚时候,她的注意力一直在那场战斗上,后来又在受伤的孟凡身上,不知道金浮沉已经来了。
前方有一片没有受到战斗波及的荒草,齐腰深。
有一个人头在荒草缝隙里若隐若现。
金莲儿松开孟凡的胳膊,快步走向前去,拨开荒草,看到了坐在地上低着头的金浮沉,气息极为微弱,他身前的地面上还插着一把长剑。
“莲儿……”听到动静,金浮沉缓缓抬起头,脸色惨白,在看到金莲儿的刹那,黯淡的眸子里闪出了光彩,张了张干裂的嘴唇,“爹来了,来帮忙了,来救你了……”
金莲儿一下子哽咽难言。
金浮沉用双手用力扒住刺入地面的长剑,一面努力站起来,一面过意不去道:“爹其实一开始是站着的,拄着剑站着的,可是后来实在没力气了,就坐下来了,不是爹偷懒,也不是爹胆小不敢冲上去……爹给你丢人了……”
金浮沉小声说着。
心里不断的叹息。
他还是比不上方闲云,方闲云去抢重明鸟的时候,受得伤远比他现在严重,可方闲云所做出的事是何等壮观一幕,任由长剑深深刺入身体,腰悬头颅,手拉两只重明鸟,让当时看到的无数强者竟折腰!
他却是无力瘫坐在地上了。
若不是强撑着一口气,也早就昏迷过去了。
女儿看到了他最不想让她看到的一幕。
然而,金莲儿早已经在他的话语中泪流满面了,正搀扶着孟凡的李小曼看到此情此景,也是偏着头,偷偷抹眼睛。
金莲儿急忙搀扶起金浮沉,紧紧抱着他的胳膊。
出事的地方离这里很远,她不知道受了重伤的父亲,是怎么一步步撑到这里的,可注定了这是一段无比艰辛的路程!
金莲儿不停摇头:“爹不丢人,爹不丢人……”
金浮沉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对孟凡沙哑着嗓子道:“辛苦你了,我的兄弟!”
他没叫孟凡的名字,更没叫蒙寻,而是叫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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