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跟梵迦和尚打招呼,并不代表,不去跟梵音住持告状。
看着‘小梵迦’走的方向,就是要往外走,回想一下,每回小梵迦出去都搞得鸡飞狗跳,眼尖的大龄师弟,连忙就冲去了晚课的大堂。
结果被梵音住持一阵“阿弥陀佛”教育了一顿,究其原因…他们上晚课迟到了。
然后梵音住持一阵口吐芬芳之后,在那群大和尚低头惭愧之际,梵音住持满意地点点头,问:“说吧,你们刚刚想说什么?”
几个不好好学习不好好上课的光头和尚,面面相觑,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最终一致推出了最瘦小的一个发言。
那个身形稍有些瘦弱的和尚,不敢直视梵音住持,嗫嚅道:“我们…我们方才见着大师兄…往外走了!”
梵音住持略微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们说的大师兄是谁,又问了一句:“谁?你声音大点,本住持听不清。”
那个小和尚声音拔高了些,“大师兄!梵迦大师兄!”
“卧槽!”
梵音住持脸色突变,赶忙追了过去。
一众光头和尚‘蹭’的一下抬起头,住持方才是不是‘口吐芬芳’了?他们没有听错吧??
而被吐槽的梵音住持,这会儿心里是千百个mmp,去他大爷的大师兄,去他大爷的往外跑!
小梵迦虽然调皮捣蛋,但是一直有跟他约法三章,晚上的时候,只要天一黑下来,绝不出寺门一步。
这么多年,小梵迦从来没犯过。
即便是今天灌了他酒,梵音住持也清楚,若是小梵迦,他会跟他讨价还价闹脾气,但绝对不会违背承诺,大晚上往外跑!
再一联想到,小梵迦今天把酒吐了干净,封印松动。
只一瞬间,梵音住持就反应过来,沙迦占据了小梵迦的身体!
当下,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去了城中的一家还未关门的酒糟买酒。
正准备收拾东西关门的酒糟老板:“???这位大师,你是不是走错地儿了?化缘请到别处,我这儿是卖酒的!”
梵音住持这会儿急得很,眼一瞪,法杖一震,“老衲就是要买酒!废话少说,你到底卖不卖!?”
老板怎么可能不卖?
“卖卖卖!这位大师,你打算要哪种?”
虽说不知道这个看起来道行颇深的和尚,怎么会突然到他这儿买酒,但是有钱不赚,那就是个傻蛋。
再说了,他可是明码标价卖的酒,也不存在强买强卖,哄抬物价,不管到哪儿说,他也是占理的。
梵音住持也不懂,又着急,很是不耐烦同老板周旋,大手一挥,掏出了一百两银票,拍在桌上:“就照这个价拿!要最烈的酒!赶紧的,磨磨唧唧,比个和尚还麻烦!”
酒糟老板:“………”
太尼玛可怕了,现在的老和尚,脾气都这么火爆吗?
啥话也不说了,照着这个价,取了酒,连忙把人送走了。
不过…
梵音住持也用不着他送,直接拿了酒就出去了,连停都没停。
酒糟老板晚上回家跟婆娘嗯嗯啊啊,温存之际,同自家婆娘吐槽:“婆娘,今晚上我要关门的时候,店里来了个和尚!”
婆娘打了个哈欠,有点累,闻言翻了个白眼:“吹吧你!你见有哪个和尚是喝酒的?”
酒糟老板一听婆娘不信,有点急了:“是真的!啪就往桌上拍了一百两银票,说要买酒,还要最烈的!”
顺着,还从床上爬起来,去摸外衫的口袋:“等着,我拿给你看!”
初冬的天儿,在屋里也挡不住冷,酒糟老板起来这一下,冒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快让让,这也太冷了!”
那婆娘又翻了个白眼:“该着你的!这么冷,说起来就起来,衣服也不穿!”
酒糟老板嘿嘿一笑,紧挨着自家婆娘,把银票递了过去:“这不是让你看看么!”
那婆娘只看了一眼,就怪叫一声:“啊呀!真的!”
酒糟老板扬起了头,颇有些自豪:“我跟你说,你还不信,这一百两,都抵着咱小半年的收入了!”
然后轻叹一声:“有了这个钱,今年咱就能宽裕些了!”
这边是个小插曲。
梵音住持备好了酒,就循着小梵迦的踪迹追了过去。
这时候,梵音住持庆幸的是,不论沙迦多厉害,现在的他所使用的力量,依旧是小梵迦的力量,反倒是自己的力量,不大能够调用出来。
没半个时辰的功夫,梵音住持就追上了沙迦。
梵音住持一手拎着酒,一手拿着法杖:“你还要逃吗?”
小梵迦…哦…现在已经是沙迦了。
沙迦冷笑一声:“臭和尚,一次两次还不够,非要来第三次,你以为,这次你能拦得住我?!”
梵音住持面无表情:“老衲既能收拾你第一次,第二次,自然还会有第三次,若是不信,你大可来试试!”
双方第一波嘴炮交战,相互不肯示弱。
沙迦淡淡地摇了摇头:“试是没有必要试的。”
梵音住持淡淡道:“你有这个觉悟自然是极好的。”
沙迦微微一愣,轻笑一声:“臭和尚,本座想你或许是会错了意。”
“这具身子,太过差劲,本座有这个自知之明,若是正面跟你交锋,本座完全没有胜算。”
梵音住持:“缴枪不杀,优待俘虏。”
沙迦额头青筋暴起:“………”
现在的和尚,说话都这么气人吗?!
深吸一口气,沙迦唇角一勾,架势十足:“可本座,并未打算同你正面交锋。”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刀,果不其然,看到了梵音住持微缩的目光。
沙迦把玩着手里的小刀,轻笑道:“你知道,破除一具身体的封印,有什么方法吗?”
“最简单的一种,这人死了,封印就没了。”
“臭和尚,不如我们来试试,到底是你快,还是本座的刀快!”
说着,沙迦把手里的刀转了个弯,狠狠地捅进了自己的体内。
然后发现…
这他妈…怎么一点儿也不疼?!
“哗啦啦!”
“卧槽,臭和尚!你…”
梵音住持拎着手里的酒桶,脸上的表情始终都是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