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那道黑色的身影散发着清冷的光辉,犹如九天之外不染凡尘的冰莲缓缓绽放,却带着几分邪魅的气息,让人看上一眼,便觉得不寒而栗。
另一侧,那抹着着墨色的华服的身影仿佛自地狱而来,带着几分媚惑的姿态淡然的眼前的男人。
同样的色系的身影,却给人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
凝重的气息四处游走,此时,再也没有人敢发出一丝声响,他们可以想想,这两个可以称得上逆天的高手过招,即使,他们为旁观者,稍有不慎,被两人的余威扫到,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微风扫过,卷起两人的发丝,若不是周围的气氛太过凝重,这绝对是很养眼的一幕,两个如此出色绝众的男子,同时出现在眼前,机遇实属难得。
一道道凌厉的寒风扫过,两道身影同时暴起,只感觉浓重的杀气扑天盖地而来,狂风骤起,卷起一地尘烟,几乎无法看清两个人的身影,更别提任何招势。
璃月心中一紧,这才是西门霜华真正的实力!看着上下翻飞的两人,一时之间难以分清两人究竟谁是谁。只感觉半空中猛然扫一阵阵寒风,不幸被两人扫到的隐卫队的暗卫惨叫一声便再没了声音。
律将军御马而来,身后眼着绵延不尽的侍卫,放眼望去,高举的火把俨然成了一条长长的火龙,看不见尾端。
看到眼前的打斗,生生止住脚步,此时,律将军才算是见实了西门霜华的真正实力,若不是有宗政无忧,他就是借十个胆子也不敢反了西门霜华,但机会始终还是来了!这一次,他一定要紧紧的抓住这个机会!
璃月紧紧的盯着两人的身影,心中不禁升起一抹疑问,为何每次,西门霜华甘愿自毁形象输于她之下?照这样实力来看,她跟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突然,一道凌厉的掌风直朝她的方向而来,璃月灵巧的躲到一旁,身后的树从中间被硬生生的劈开。若是这一招打在人身上,恐怕当场毙命。
这两个人都下了狠劲,非致对方于死地方休!
宗政无忧的寒气固然难挡,但却终综无法近得了西门霜华半步,只见那暗色的华服,衣袂飞扬,纵身而起,消失在宗政无忧的面前。
银色的鞭子丝毫没有犹豫的朝一个方向扫了过去,只见那道身影重重倒地,宗政无忧的身形不受控制的退后几步,腹部一阵刺痛。
这一场恶战,已然有了输赢。
四处,都是不断靠近的火光,跳跃的光线照映在西门霜华面容上,只见他目光凌厉,缓缓的扫了一眼靠近的军队。
西门霜华眼中的笑意更甚,他是东瀛的国君,而在这个紧要关头,他的军队却将武器对准了他!真是可笑,可悲!那道目光缓缓的移到律将军的身上,只见那道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律将军,人我交给你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自己了。”宗政无忧朝着来人缓缓道,面色无常。那道淡漠有身影让所人都心生忌惮。
西门霜华都倒下了,而他竟然一点伤痕都没有?这个宗政无忧究竟有多强的实力?这样的实力,谁又有胆子若得起?!
宗政无忧的目光缓缓朝西门霜华望了过去,那一鞭虽然没有要了西门霜华的命,但也伤他八成。剩下的事情,他懒得料理。手不由自主的摸向腹部,只感觉,温热鲜血不断的往外冒。如果不是他防御极时,恐怕会受切腹之刑!
虽然赢了,但是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律将军看着狼狈倒地的西门霜华,缓缓走宗政无忧走了过去。
“安王爷远到而来,我却没有好好招待,实在是失礼,日后,我东瀛与安王爷永结盟好。”律将军俨然一副东瀛之主的样子。
西门霜华挣扎了一下,胸口一痛,一股咸腥上涌,被他强压了下去,哪怕如此惨境,他也不失那分带着贵气的优雅。
宗政无忧淡淡一笑,朝律将军淡漠道,“就此别过。”
暗处,落下几十道黑影,宗政无忧环着璃月,绕过众人。
璃月回眸望了一眼,目光紧紧的盯着西门霜华,他之前就有伤,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她甚至不知道,接下来,他要面临的会是怎么样的惨境。
可是,这些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收回目光,紧紧的靠着宗政无忧消失在那道炽热的注视之下。
西门霜华看着那道绝然的背景,怆然一笑,他现在自身都难保,还有什么能力阻止她的脚步!
“生死不论,取西门霜华性命者,不管身位职位,荣升大军将!”律将军的眼中跳跃着兴奋的光芒,他的手下也不乏身手不凡者,对付一个重伤在身的西门霜华,他还是有胜算的。
剩下的隐卫队,纷拥而至,将西门霜华团团护住,露在外面的眸子里闪着寒光。
西门霜华身形不稳的站起身来,白玉桃花扇轻轻的划出一个绝美的弧度,那道身影直朝律将军袭去,律将军哪里敢正面与西天门霜华交手,哪怕,此时的西门霜华已经身受重伤。
律将军身形一闪,节节退后,就算是不能硬拼,防御之下,还是游刃有余。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风声,西门霜华凌空转身,白玉桃花扇直直的朝那人扫去,倾刻间,那人被分成两段,血从腰迹喷涌而出!
看着越来越多的叛军涌了上来,西门霜华的目光再次投到律将军身上,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这一道目光,就足以让律将军胆寒。朝还在奋战几人大喝一声,“撤!”
只见西门霜华的身影极其诡异的朝几个方向而去,脚步刚一落地,顿时在众人面前消失不见!
不可能!律将军心中涌上一阵挥之不去的惧意,伤成那个样子,怎么可还能施展得了隐术?!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西门霜华消失方位,一抹凉意缓缓涌上心头。
还有些昏暗的天色下,两艏船缓缓的驶向平静的海面,璃月这才注意到宗政无忧的脸色,竟然是那般苍白。目光缓缓朝宗政无忧的腹部望去,只见那黑色的衣服被浸湿了一大片。
“无忧。”璃月惊慌的唤了一声,快步将宗政无忧扶到船舱内,撕下宗政无忧的衣服,一道伤口触目惊心,若是再深一点,一定会切破皮肤,直接看到里面的内脏。伤口竟然达到了一只手掌的长度。
璃月的脸色一下子没了血色,紧紧的捂着宗政无忧的腹部。他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而她还浑然未觉!
“没事。”宗政无忧抬起手抚上璃月的脸颊。
璃月颤抖的握住宗政无忧满是血迹的手,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的朝外面吼了一声“华一脉!”
华一脉的身影立即进入船舱,看着宗政无忧的伤,面色顿时显得有些凝重,一言不发的,立即动手料理起宗政无忧的伤口。
万幸,他这次带的药足够齐全!
看这样子,伤口一定要缝合才行,拿起一个湿帕子,轻轻的沾染了些麻醉粉,覆在宗政无忧腹部的伤口上。
“王爷,你忍着点,我所带的麻醉粉不是很多,止疼的效果可能不太好。”华一脉说完,立即将身上所带的医药包打开,取出一支长长的针来。
璃月的心也跟着一紧,握住宗政无忧的手。这样减单的处理,会不会发炎?宗政无忧能不能承受得住?等等一系列的问题全都涌上她的脑海,轰一下炸开!顿时感觉眼前一黑。
“宝贝,只是一点小伤,别眉头皱的跟为夫的就要去了似的。”
小伤?璃月狠狠的捏了一下宗政无忧手臂上的肉,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却不曾想,他的手臂上也有伤,这一捏,另宗政无忧那张俊颜紧紧的拧在一起。
璃月一阵心疼,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宗政无忧的手,只见宗政无忧的眼神有些涣散,璃月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脸颊。
“无忧,你醒醒,你不能睡。”
宗政无忧将璃月的紧张与害怕看在眼里,强打着精神,朝璃月淡淡一笑。
“华一脉,你告诉我,他不会有事的,对不对?”看着华一脉穿针引线,不受控制的抓住华一脉的手。
华一脉郑重的点了点头,“王妃放心,王爷只是失血过多,才会有些昏沉。”
璃月缓缓松开华一脉的手,虽然华一脉的话让她的心平静的几分,但是她怎么能够安得下心来,她恨不得此时躺在这里的是她!
锋利的针刺穿皮肤,宗政无忧原本涣散的眼神顿时变得清明,虽然他的面色淡然,只是额头上立即冒出细密的汗珠。
璃月缓缓腑身,那双樱唇封住宗政无忧的唇,丁香小舌轻轻的穿过他的齿间,彼此纠缠在一起,他不忍叫出声来让她担忧,她何尝不知他在忍受多大的痛苦。
宗政无忧缓结伸出手抚上璃月的颈部,将她贴的更紧,掠夺着她迷人的芬芳,所有的痛仿佛一瞬间都被这个吻冲散,他的感知里,只有她唇畔的柔软的触感。
华一脉每缝一下,宗政无忧忍不住轻颤一下,突然,他感觉脸上一阵湿润,缓缓的滑入口中,一股咸涩的味道充满整个味蕾。
华一脉搏满身上汗的抬起头来,看到眼前的一幕,立即面红耳刺的退了出去,以王爷吻的时长来看,他可以肯定,王爷应该没有性命危险。
璃月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气若游丝的宗政无忧,他的脸色苍白吓人。
“宝贝,别哭,我只是想睡一会,真的只是睡一会。”宗政无忧伸出手抚上璃月的脸颊,轻轻的拭去不断涌出的泪水。
“好,我陪着你。”璃月重重的点点头,轻轻的靠在宗政无忧的身侧。
宗政无忧顿时放松下来,感觉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随后,渐渐的失去知觉。
三天三夜,璃月衣不解带的守在宗政无忧的身侧,从缝合了伤口不到一个时辰起,宗政无忧就起了高烧,一直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此时才缓缓退去。
这三天,所有人的心都紧紧的揪着,就连华一脉都是一脸凝重。
璃月一言不发,只是细心的不假他人之手的照顾着宗政无忧,别人都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她静静的用冰冷的手为宗政无忧冷敷着。
因为她始终坚信,宗政无忧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他只是太累了,想睡一会而已。
烧终于退了,宗政无忧的脸色也比之前红润了些许,华一脉来看,脉象已经平稳,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提着药包走出船舱,华一脉的目光望着这一片仿佛没有尽头的海域,如今,王爷与王妃能够如此恩爱,他的心里却忍不住泛酸。
从他有记忆的那一时刻起,他都沉浸在医药的世界里,承了父亲的衣钵,就连寒毒都能找到解毒之法。但是对王爷此时体内的毒,却点办法都没有。
若是此毒不解,就算是他拼尽一切能力也只能够保王爷五年的寿命,他配了不下十种药方,却始终不能肃清余毒,哪怕,表面上看不出任何迹象,但是那种毒就像是秋天的野草,到了春天,又开始复苏。或者,他还缺少一位药引,可是,究竟是什么药引,他百思不得其解。
船舱内,璃月缓缓端起一旁温热的药,喝了一口,朝宗政无忧的唇渡了过去,突然,那双唇微动了一下,灵巧舌顺势探入璃月的口中,在她的唇齿间留恋。
璃月的心中一阵惊喜,不顾一切的,热烈回应着这支缠绵的吻,在她仅还有一点力气支撑的时候,宗政无忧才缓缓松开。
宗政无忧凝忘着这张精致的小脸,他感觉这一睡,一定睡了很久,要不然,他怎么会那么的思念她。
那娇艳的小脸犹如一朵初绽的花朵,让他忍不住想将她吞入腹中,怎奈他现在浑身上下拉不起一丝力气,最最可恶的是,西门霜华竟然敢伤他的腹部!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璃月关切的探了一下宗政无忧的额头,这才安心。
“不想要,我浑身僵硬,你能不能扶我出去坐坐?”
“可以吗?”璃月看着那道伤口,心中带着几分担忧。
“可以活动一下,但不能太久。”外面传来华一脉的声音,虽然没有见到华一脉的人,依然能听出那话中隐藏不住的欣喜。
海上,很是平静,头顶的这片夜空也更加显得广袤,璃月陪着宗政无忧坐在船头,看着头顶的这片星空。回去,既然要面对的一切绝不会像眼前的海平面一样风平浪静。光凭她手中握着的玲珑棋,就注定难以安宁。突然,璃月有一种想与宗政无忧隐世在世外桃源的冲动。
可是这样的想法,也只是想想罢了,因为,她即使她想清静,别人也不见得会给她这个机会。
“放心,有为夫的在,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宗政无忧握住璃月的小手。
璃月回眸,冲宗政无忧淡淡一笑,却不敢像往常一样钻在他的怀里,只是轻轻的靠在宗政无忧的肩头。
突然,宗政无忧紧捂着腹部,面露痛苦之色,璃月立即紧张的看着他。
“伤口又疼了?”可是,麻醉粉已经没有了。
“疼。”宗政无忧仿佛很痛苦的样子,咬牙吐出一个字。
璃月轻轻的将宗政无忧扶了起来,“我们回去,躺下休息一下看会不会好些。”
扶着宗政无忧躺下后,轻轻的拉起被褥盖了一层,璃月心疼不已的握着那双大手,担忧的询问,“好些了吗?”
宗政无忧缓缓摇了摇头,“缝合伤口的时候,你用的方法甚妙,让我觉得一点痛意都没有。”
如此直白的词义,璃月哪里会听不懂,轻轻的将唇凑了上去,几翻缠绵过后,含笑看着眉宇舒展的宗政无忧。
“还疼吗?”
“还有点。”
那双红唇再次凑了上来,轻轻的吮住宗政无忧的下唇,贝齿轻轻咬了一下,就在宗政无忧还没有击的空挡,灵巧的躲了开来。
宗政无忧立即不满的看着璃月,眼中的**在逐渐升温。
“就算是灵丹妙药,也不能使用过度,否则,会没效的。”璃月轻轻的拉了拉宗政无忧的被角,再这个缠绵下去,难保不会擦枪走火。
“你去哪?”宗政无忧立即握住璃月的手。
“我去端些吃的来,乖,好好躺着。”璃月松开宗政无忧的手,怎么越发的觉得他粘人。
就在宗政无忧天天叫着这痛那痛的时候,船已经在海上行了半月有余。腹部的伤口渐渐愈合,折了缝合的线后,留下一道紫红色的疤痕。华一脉调制了一些伤药,能够将这真疤痕淡化,可是在璃月的心里,这道疤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
“喝药了。”璃月将药放在一旁,轻轻的推了一下宗政无忧。
“我的伤口是不是裂了?好疼!”
“少来了,快点喝了!”璃月端起药碗递到宗政无忧面前。
“宝贝,真的很痛。”
璃月看着他的模样,真是服了,可是,每当他这个样子,她也无计可施,坐到宗政无忧的身侧,轻轻的端起碗,猛喝了一口,对着宗政无忧的唇渡了过去。
谁知,那灵巧的舌趁机而入,吻的她一阵昏天暗地。
将药喂完,已经不知过了多少时辰,璃月无力的靠在宗政无忧的怀里,满嘴的苦涩,她喝了那么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突然那双唇再次凑了过来,一棵甜甜的果脯送到口中。灵巧的舌趁机又在璃月的唇畔流连许久。
“明天的药自己吃。”璃月的语气丝毫不容质疑。
“不要。”宗政无忧的口气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又没伤,吃那么多药做什么,是药三分毒。”璃月坐直身子,两人对视着,谁也没有要妥协的样子。
“那是补药之类的,无碍,华一脉说你的身子也有些内虚,补补甚好。”宗政无忧说完,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脸色微变,随后,在璃月还没有暴发的时候,喊了一声。
“宝贝,我疼!”
璃月顿时下床,伸手指了指宗政无忧,却被那丫的握在手中,猛得抽了回来。
还装!疼个屁,她明明去问华一脉,宗政无忧的伤什么时候可以好,每天吃药,就代表着还没好,害她担惊又受怕的。敢情,就些都是补药啊,这主仆俩倒好,把她当猴子耍。
“还疼?”璃月双眼微眯。
“真的疼。”宗政无忧轻轻的拉起璃月的手,放在唇上亲了一下,“不信你摸摸。”
你妹!摸一下又能怎么样?真是败给他了,璃月心里是知道的,不疼是假的,她也没有真的生气,那么深的伤口,又是伤在腹部,她除了担忧还是担忧,他每次喊疼的时候,她真的很心疼好不!
走上前去,轻轻的搂住宗政无忧的脖子,唇先是落在宗政无忧的额间,再到那双漂亮的眸子,现到鼻尖,在宗政无忧无尽欣喜的时候轻轻的咬一下他的鼻子。
“疼吗?”璃月灿然一笑。
“疼!”这次是真疼,这小野猫,真是一点也不温顺。
“乖,也许我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能治疗疼痛。”
“什么方法?”宗政无忧顿时兴趣盎然,忍了这么久,费尽心思勾引了那么久,除了想一亲芳泽之外,还有更深的思念,想念的每天都翘首待望。
“躺下。”璃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轻的抚在宗政无忧的胸膛,将他的两只手缠绕在床头,紧紧的系好。
宗政无忧挣扎了一下,这和发现,他没了自由,这是什么结?竟然越扯越结实!那只小手缓缓的划过他的胸膛,虽然隔着厚重的衣料,依然让他心神荡漾,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璃月的手顺着宗政无忧的腹肌一路下移,她能感觉到宗政无忧的轻颤,缓缓的移到腿部,将宗政无忧的脚也用同样的方法固定起来。
“宝贝,你确定要玩这么刺激的?”
璃月淡淡一笑,点上点头,轻轻的舔了一下唇畔。
宗政无忧的炽热犹如一团火,从小腹开始熊熊燃烧起来在他的全身游走,他恨不得扯下那层衣料,来缓解一下全身的火热。
“宝贝,来吧,你想怎么样都行,快。”
璃月眉宇微紧,轻轻的解开宗政无忧腰间的缚束,那颜色已经渐渐变淡的伤口呈现在眼前,唇轻轻的在上面印上一吻,丁香小舌沿着那平坦的腹肌一路游走。
“嗯!”宗政无忧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呼吸越来越粗重。可惜,四肢被他家的小野猫绑的牢牢的,动弹不得,要不然,他肯定如一头猛兽一样,将这个惹火的小野猫吃的骨头都不剩!
璃月缓缓抬身,从一侧拿出一瓶药,蓝色的药汁滴在那道伤口上,指腹轻轻滚动,在伤口上来回轻抚着。
那药极为清凉,却丝毫压不住宗政无忧体内四处游走的火热,他只觉得,越发的口干舌燥。
“这瓶药,是不是有点熟悉?”璃月轻声问道,要是不把宗政无忧绑起来,他兽性大发起来,绝对不是一般凶猛,而她,舍不得,毕竟有伤在身,他不在乎,她在乎。她只觉得这药效十分不错,他不也说过,伤口什么的也都可以抹吗。
当然熟悉!宗政无忧抬起头看了一眼在伤口上涂抹的小手,这揉药的手法也甚是熟悉,上次,他不就是这样给她上药的吗?只不过位置不同罢了。
“宝贝。”一声音呢喃夹杂着粗喘传来。
“嗯?”璃月十分专注的摸着药。
“能不能往下点?”
嘎?!
难以挥散的炽热在船舱中酝酿出一副旖旎的画面,只是,那道不时传出来的喘息,带着浓重的不满……
天空中,渐渐泛起了光亮,至海平面上升起的第一道晨曦犹如一个绵延的画卷缓缓展开,暖暖的阳光照在大地之上,但是站在霜华殿前的人,心中却都冒着一股寒意,哪怕这暖意融融的红日,也驱散不了一丝一毫。
今日,是东瀛改朝换代的一日,身为东瀛护国大将司徒律走上了东瀛权力的最高峰,名副其实的最高峰。
可是,他的心中却有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西门霜华一日不死,他就一日不得安枕!但是,一连搜了半月有余,始终不见西门霜华的半个影子。
就如同,十几年前,西门霜华凭空消失一样,没有人能够知道他的踪迹。
东瀛又一次动荡拉下帷幕,而这次,是延续了才不到百年的皇权更迭,律将军在忐忑之中,登上那觊觎已久的龙位。
夕阳的余晖洒满的海平面上,两艏船由苍茫的海面上缓缓驶来,遥遥望去,只见船头站着两人的身影,紧紧的相拥在夕阳之下。
“回来了!”璃月淡淡的吐出三个字,放眼望去,周围是熟悉的沙滩,还有那满满的回忆,青洲,的确是个好地方,虽然这里养不了人,种不出任何谷物,被人视为不毛之地,但是她就是对这块土地有着别样的感情。
宗政无忧脸色未变,只是更加紧紧的拥着璃月,这就是他所选的一片天地,他们的爱情起始的地方。青洲,他誓要在这一片贫瘠之地,开拓出属于他们的一片天下!
经过上次的事情,青洲这块广袤的天空下,即使走上个十里,也难见不到一个人影,俨然已经成了无人之地,更显得荒凉无比。
远远的沙滩上,站着一行人,身形十分熟悉,看到海面上的这两艏船,不顾一切的冲入海中,尽情的挥舞着双手。
璃月灿然一笑,朝海中的人影挥了挥手。
以往的一切,并非就是句点,他们的一切,都将从这里重新开始!
青洲的一切,都恶劣的超出了想象,宗政无忧也不敢贸然将手下的黑羽军全都调集来青洲,光是食物的匮乏都让人难以长久支撑。
璃月握着宗政无忧的手,朝宗政无忧淡然一笑。
“其实,我梦想中要给你撑起的世界不是这个样子的。”宗政无忧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几年后,谁能说这里不会成为另一片繁华?”璃月笑的可人,轻轻的靠在宗政无忧的怀里,“我的世界,有你就足够。”
宗政无忧环住璃月的腰身,船缓缓靠岸,绝地的身影随在金黄的沙滩上欢快的撒着欢,待璃月与宗政无忧一上岸,立即跑了过去。
两人共乘一骑,缓缓的朝前方而去。
在怀南山脚下,一幢新建的府邸在半月前便悄然落成。
宗政无忧拉着璃月的手,缓步走进府内,比不上安王府的奢华,却也别有一翻清雅幽韵。府门两侧,植着青翠的树木,亭台楼阁,假山后花园,林立在这座不算大太的院子中,风景怡人。
暮色四合,寒月高挂,璃月缓缓推开房门,屋内的东西另她顿时傻了眼,原本放在安王府书房的画作,还有那些宗政无忧亲手制作的陶人全都完好无损的摆在这里。
感觉腰间一紧,宗政无忧炽热的胸撑贴在她的背上。
“宝贝,你有没有觉得很委屈?”
“我为什么会觉得委屈?”璃月挑眉反问,转过身来看着宗政无忧。
璃月灿然一笑,“没有爱上你之前,我想要的很多很多,可是遇到你之后,我发现我想要的越来越少,我想你平平安安,我想要你快乐,渐渐的我发现,我想要的,全都只围绕着你。”
宗政无忧将璃月的头按在他的怀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刹那间,眼中散发出一道决然的光芒,他定要许她一世繁华!
璃月轻轻的探出头来,勾住宗政无忧的脖子,轻轻朝宗政无忧的耳迹凑了过去,轻语了一句。
“无忧,我想要你。”只见她的脸上慢慢的升起一抹绯红。
宗政无忧觉得,他的自持力越来越差,仅仅是这几个字,就能让轻易他心神荡漾,他这**压制了那么久,那么久……
拦住璃月如若无骨的腰身,将她抱起。
“宝贝,你准备好了吗?”
璃月的脸上染上一抹羞涩,小手沿着宗政无忧的胸膛,缓缓向下,衣襟散开,景色旖旎。
突然而来炽热占满她的思绪,璃月紧紧的抱着宗政无忧的脖子,尽量减轻在宗政无忧身上的重量。却不曾想,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缓慢的律动。
“啊!轻一点,你的伤……”
“宝贝,专注点。”细碎的吻落在璃月的睫羽上,迫使她闭上双眼。
这一刻,她才感觉到最真实的自己,如果,少了宗政无忧,她已经不能称为完整,就像此时,她与他,密不可分。
最原始的渴望伴随着亘古不变的律动,缓缓的将一切感观都变得美妙的无以言喻,夜色,才刚刚开始……
回到青洲之后,璃月暗中给云中客发了个信号,没想到,仅仅十天时间不到,便联络了到了阿蒙。云中客一切都好,她也放下心来,阿蒙与阿里木传来消息,他们两人要来青洲,被她回绝了。
云中客的一切稳步发展,这才是她最想要的,最让璃月欣慰的是,那些孩子已经能独挡一面。
目前的云中客犹如一株嫩株在大夏这片土地悄然生根发芽,如今,正是要茁壮成长的时候。
阿蒙不但将云中客的一切事宜全都交代清楚,也传来了大夏帝都的一些消息,璃月没想到,至从她被西门霜华带走之后,宗政子默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一直都是吊儿郎当的他竟然也主理起朝政来,现在,帝都原归宗政无忧所辖的三军全都由归入宗政子默的名下。
太子妃,也就是晋西王的嫡孙女已有身孕八个月,再过一个月就要临盆,子默要当爹了。
然而,对于她们的安排,宗政无忧做足了功夫,几个月前,几乎震惊朝野的重华殿一战,整个大夏天的御林军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
安王妃在重华殿被东瀛人劫持的消息早已不再是什么新鲜事。安王逃出帝都之后,也入了北海,这也不是再是什么新鲜事。渐渐的,那件血洗重华殿的事件就被时间所淡化,渐渐的被淡忘在脑海深处。
重华殿那晚的撕杀对大夏皇帝来说,也是一顿痛击。据阿蒙传来消息,大夏皇帝在守岁夜那晚,突发心疾,虽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身体大不如以往。
现在的青洲,已经与大夏隔绝,虽是不毛之地,但是选在这里来养精蓄锐,再合适不过。如果,他们还活着且身在大夏境内的消息一经传开,相信引来的定然又是一轮更加惨烈的追杀。
目前来说,他们的处境,已经算最佳状态,只不过,要长远的在青洲发展,需要的太多太多。
距离府邸不远处的地方,林林立立有许多普通的建筑,看上去,也是新建的,宽阔的道路两边不时的有人走过,孩子不停的穿梭在马路上,相互嬉戏,站在高处望去,俨然有一个小村镇的感觉。
一同来青洲的黑羽军,一共有两千多人,其它的人还埋伏在大夏各处,随时待命,近万黑羽军中,许多有家室之人,他们丝毫没有畏惧的将家人送来青洲这块贫瘠之地。
“在看什么?”宗政无忧从璃月的身后将她抱在怀里,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刚好看不远处的影色。
“无忧,光是靠黑羽军从外面运来物资,始终不是解决之法。”璃月悠悠开口,特别是看到那些孩子,她的内心悠然升起一种责任感。这些,就宗政无忧的子民,他们毫无保留的将一切身家性命全都交到了宗政无忧的手中。
“我又何尝不知。”宗政无忧转过璃月的身子,微微叹了口气。
璃月看着这天片广袤的土地,她真的不信,这片土地真如传说中的,种不出任何东西来!突然,从宗政无忧的怀里挣脱开来。
“唤冷夜来,采集青洲境内各处的土样,咱们试上一试。”
宗政无忧灿然一笑,将璃月拥入怀中,“我已经吩咐夜色去取了,估计再有三日便能拿回来了。”
这是一种只可意会的默契,她想到,他却已经做到了,靠在宗政无忧的怀里,目光幽远的看着这一片广袤的土地。
冷夜取来的土样被放到府中,土色略黑而且比较湿润的,是从杯南山山中采集的;土色较黄,呈干粉状的是随意取的平地上的土,另一些,是四处随意采集来的。
璃月没有忽略青洲的水质,既便是深井取来的,都是苦涩的味道,加热之后,锅底都会留下层白白的粉末,跟本无法下肚。他们现在吃的水,全都是从山中一处清泉取来。听闻,千年以前,青洲还是一片海域,岁月的变迁,将这块大陆渐渐的浮上水面。
而与青洲这块贫瘠之地接壤的怀南山,一直屹立在这片大陆之上,没有人知道这座山起于何时。
精选的稻谷已经洒在不同的土壤之中,一些是用普通的井水浇灌,一些拿山中取来的泉水浇灌。
不出半月,用山泉水浇灌的秧苗全都破土而出,绿油油的颜色让人充满希望。净水浇灌的以及随便采集的土壤却未见任何动静。
简单的测试过后,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得了出来,水质与土质有着很大的关联。青洲这块土地,很有可能就是尺毛不生的盐碱地。
“无忧,我两个方案,咱们可以先试行一下。”
宗政无忧坐在一旁,紧触的眉宇缓缓舒展开来,带着一种探寻的目光看着璃月,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方法能够解眼前的难题,他也明白,一切基础,都要建立在能解决温饱的问题上。若能够种出粮食,青洲肯定会日渐壮大起来。
“怀南山的土壤很适合种植稻谷以类的,咱们便开山种植稻谷,平地上,到是可以试种上一片葵园。”璃月的目光一一扫过眼前的几人,只见几人相视一眼最终将目光全都放在宗政无忧的身上。
种植葵花的事情,也是她偶然想到的,现代时,有次执行任务,放眼望去,就连高耸的山脉都是光秃秃的一片,却在山的一边,见到了一片向阳绽放的葵花园。
她好奇的问了一下,那个种植的人只是说,这里只能种得出葵花。或许,她也可以效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