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无人接听,…;…;”
“啪!”
一间简陋的土屋前,一名身着黑色背心青年狠狠地挂掉手中的手机,脸色有些难看。
天空上的乌云越发密布,很快便下起了雨。
青年连忙走进屋中,将门窗关紧,雨水啪嗒啪嗒地打在玻璃窗上,扰的青年越发心烦意乱。
就在这时,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青年随手接起,很快手机那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喂,舒哥,你在哪呢?”
青年原本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青年名字叫做林舒,是榕城大学一名大一的学生,而电话那边的正是他的大学室友兼死党,叫做薛廷。
“喂,薛胖子,我在工地呢,怎么了?”林舒问道。
“无语,这都快期末考试了,你还跑工地上去啊?”对面的薛廷无语地说道。
林舒的家庭经济并不好,因为他还算比较强壮,所以这一年来课余时间他都会到工地上干活,赚一些钱减轻家里的负担。
他现在所在的这间简陋的土屋正是工地上给工人提供的休息场所,不过今天工地放假,只有林舒在这负责照看着工地上的东西,毕竟这是有工资的,这么轻松的活他自然不能放过。
“少废话,有什么事吗?”林舒问道。
“舒哥,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电话那边的薛廷语气有些犹豫地说道。
“有什么事就说呗,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跟个小姑娘似的!”林舒忍不住打趣道。
原本薛廷听到自己这般说他,他的反应应该是立即炸毛大骂自己才对,但是这次薛廷却没有,似乎真的发生什么事了。
“薛胖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会你在外面乱搞别人找上门来了吧?要找我借钱打掉?”林舒再次追问道,他感觉应该是发生什么事了,不然以薛廷的性格绝对不会这样。
“滚犊子,老子是那种人吗?”薛廷大骂道。
“呵呵,还真是!”林舒笑道。
“…;…;”
“好了,说吧,到底怎么了?”林舒继续追问道。
“那个,舒哥,你答应我听完要冷静,千万别乱来,我才说!”薛廷说道。
“呃,我干嘛要乱来?神神秘秘的,别说废话了,快说!”
“好吧,就是那个,我刚刚看见孙雨芸了!”薛廷支支吾吾地说道。
“孙雨芸?”林舒闻言心头一动,脸色微变。
孙雨芸,正是林舒的女朋友,两人是在高中认识并相恋的,不过后来林舒因为身体问题高考落榜了,而孙雨芸则是顺利地考上了榕城大学,现在正在读大二。
后来,林舒复读了一年后才考上了榕城大学,当然以他的成绩是可以选择去更好的学校的,但是因为孙雨芸林舒最后还是选择来到了榕城大学。
不过,就在林舒抱着兴奋的心情找到孙雨芸的时候,却发现孙雨芸对待自己的态度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十分的冷漠。
原本,林舒还自我安慰地认为可能是两人分开太久了,变得生疏了,只要时间长了自然就好了。
但是,一年时间过去了,孙雨芸对自己却是越发的冷漠。林舒很多次想要约她好好谈谈,但是都被她拒绝了,甚至最近一个多月两人都没见过面,孙雨芸更是连电话都不接。
“继续说!”林舒沉声道。
“就是,刚刚我看见她,上了一辆跑车,那是柳邵阳的车,还有…;…;”电话那边,薛廷语气不怎么好地说道。
林舒闻言脸色一变,心头不由一揪,难受不已。
柳邵阳是榕城大学大四的一名学生,是榕城大学出了名的富二代,据说家里的势力很不一般。
同时,他还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据说大学四年里他被玩过的女生不知道有多少,甚至还有好几个被他搞大肚子了,不过在他背后的势力出面后都不了了之了。
而如今孙雨芸却和这样一个人走到了一起,这让他如何能不难受。
“舒哥,舒哥,你没事吧?”薛廷在那一头没听见林舒说话,当下急叫道。
林舒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我没事,还有什么?”
“有件事我说了希望你别怪我,我知道你和孙雨芸的事情后,在半个月前我私下就让人调查了她一番!”薛廷说道这里停了下来,显然是怕林舒怪罪他。
“结果呢?”林舒说道。
“结果发现,孙雨芸在两年前就已经在那柳邵阳一起了,只是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暂时分开了,但是在半年前就已经复合了!”薛廷吞吞吐吐地说道。
轰隆!
窗外忽然打了一个霹雳,林舒却是感觉自己的心完全碎了,感觉自己的世界仿佛蹦蹋了一般。
原来这一年以来,孙雨芸一直都在欺骗着自己,难怪她对自己的态度那么冷漠,难怪最近不见自己,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只是被她当成猴子耍罢了。
林舒不知道孙雨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他也知道薛廷不会在这方面和自己开玩笑,更清楚薛廷的调查能力,所以薛廷所说的恐怕是真的。
孙雨芸已经不再是自己原来认识的那个孙雨芸了,他真不知道该痛苦还是该庆幸。
是该痛心持续了那么久的爱恋最后却换来了背叛,还是该庆幸及时认清了孙雨芸的真是面目。
“舒哥,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按照我说,想孙雨芸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电话那边的薛廷怕林舒想不开连忙劝道。
“嗯,我没事,先这样吧!”林舒沉声道,随即挂掉了手机。
抬头看向外面,发现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空中的雷声依旧不断,仿佛在为自己哭泣一般。
林舒深深叹了口气,正要转身到床上歇一歇,但是就在这时——
轰隆隆!
一道恐怖的惊天雷声响起,竟震得整个土屋都在颤动,林舒感觉胸口仿佛被巨锤锤击一般。
他连忙看向窗外,很快脸上便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口中不由骂道:“我勒个去,这是什么鬼?”
天边宛如被什么撕开了一条口子一般,一道道血色的雷电从中窜出,漫天的雷光宛如滔天血海一般,将周围的山脉彻底淹没了,仿佛末日的降临一般。
砰砰砰!
林舒早已看得目瞪口呆了,但是一声声宛如心跳一般的声音却是将他惊醒了。
林舒再次好奇地看向外面,很快便瞪圆了眼睛,嘴角直哆嗦,口中不由溜出两个字:“卧槽!”
因为他发现那天边有一抹红色的影子正在朝自己这边快速飞来,转眼之间便来到了自己的百米之外。
林舒还没来得及看清这红影是什么,就听见轰隆一声,下一刻他眼前的墙壁顿时出现了一个大窟窿,而他则是眼前一黑,意识开始模糊了。
“我要死了吗?”林舒心中哀叫了一声,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时那天边的异象来的快,去得也快,周围重新陷入了宁静,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
第二天的清晨——
“喂,醒醒,小舒快醒醒!”
林舒悠悠醒来,忽然感觉道地板上的冰冷,身体不由打了个冷颤,睡意也跟着全部消失了。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眼前站着一个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脸上留着胡子渣,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外套,正是平时在工地上很照顾自己的李叔。
李福看到林舒醒来,便疑惑地问道:“小舒,你干嘛躺在地上睡觉啊?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这山里到深夜还是挺冷的,你躺在地板上睡觉就不怕感冒了?”
“我居然没死?”林舒揉了揉脑袋,发现自己除了脑袋有些发胀外,身体倒是没有任何的异样,就仿佛昨天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没事吧?冻傻啦?”李福看见林舒在那发呆没有理会自己,便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林舒回过神来,看了看眼前的李福,而后兴奋滴问道:“李叔,你昨天看到了那天边的异象了吗?”
“异象?什么异象?你不会真的冻傻了吧?”李福当即露出了疑惑之色,甚至还伸手要去摸林舒的额头,“咦?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林舒无语,虽然昨天只有林舒自己一个人留在工地上,但是李福的家离这也不是那么远,而且那异象的动静那么大,应该是能够看到的才对啊,怎么李叔这样子好像真的没看见似的?
难道那真的是一场梦?
“你小子,还是赶紧去工头那吧,工头现在可是很生气呢?”李福提醒道。
“生气?怎么了?”林舒疑惑道。
“你自己看那是怎么回事咯。”李福朝自己后上方指了指说道。
林舒朝着他的手指看去,却是忽然呆住了,因为那墙壁之上有一个直径足有一米的大窟窿。
昨天的一切不是梦?可是为什么李叔会没看见呢?
“工头现在可是非常生气,他以为是你弄的,正要找你算账呢。”李福叹气道。
“啊?可那不是我弄的啊,都是因为昨天的异象…;…;”林舒不由急了起来。
“异象?小舒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李福眉头不由紧皱起来、
“好吧,这下恐怕真解释不清了”林舒心中不由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