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玉瑶的伤口被包扎好,霁月走了进来。
“大哥。”暮词一看见他来了,立刻迎了过去要告状。
“大哥你看朝歌干的好事,非要和玉瑶比剑,玉瑶大病初愈,哪比得过她,生生被她把手腕给割伤了,流了好多血呢。”
大哥向来维护朝歌,那也是被她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这朝歌本不是人,是妖孽。
非得拆穿她的真面目,让大哥知道这个妖孽是多么的狠心。
霁月没搭她的话,究竟怎么伤的,他会不清楚?
他扫了一眼,朝歌面上倒是淡定多了,只是被暮词又告一状,显得有些委屈罢了。
玉瑶就勉强一笑,说:“暮词,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我不碍事的,朝歌与我是义结金兰的姐妹,定然不是故意要伤我的,是吧朝歌?”
朝歌点头,说:“天地可鉴,谁要是有祸心,就让天打雷劈了她。”她又觉得这样说不够力量,补充一句:“谁要存了歹心,就让府里的妖物吃了她。”
“……”两姑娘面上一滞,这是鬼话。
如果她们真让妖物给害了,岂不是印证了她的话?
如果她就是那个吃人的妖物呢。
霁月也就说:“既然都不是故意的,就不必再多提,免得伤了你们姐妹之间的和气。”
暮词气愤,谁怕与她伤和气。
她不怕,玉瑶怕啊!
人前还是要经营一下好姐妹的形象的,便咐和:“大哥说得是。”
想当初她伤了朝歌一剑,沈将军说什么以一臂还一臂。
现在朝歌伤在她碗上,虽不及她当时的伤重,沈将军的态度还是让人很不开心的。
他一句不必再提,免得伤了姐妹之间的和气,就把事情轻轻带过了。
霁月又对锦言说:“你把玉瑶送回去好好歇息。”
锦言应下。
暮词一急,一个人对付朝歌总是有些吃力,如果玉瑶在,就多一个人的力量,她忙说:“大哥,玉瑶本是想来陪你吃晚膳的。”
霁月说:“手都受了伤,还能拿筷子吃吗?”
暮词小声提议:“大哥可以喂呀。”
霁月横了她一眼,不悦:“你也不小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没个数吗?男女授受不亲,徐姑娘尊贵,由一个外男喂着吃喝,像什么样子?若传出去,还以为姑娘家不知检点呢?”
玉瑶面上本就惨白,听他这话又白了一分。
暮词也是被训得脸上一僵。
他和朝歌之前不也这般,怎么不怕传出去让人以为朝歌不检点?
他还甚至以保护朝歌为名,睡在朝歌的屋里,怎么就不怕人说朝歌的闲话。
心里不服气,但见霁月脸色不好,便不敢再与他顶嘴了。
锦言已听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立刻上前来请玉瑶了。
玉瑶又是勉强一笑,说:“只是伤在手腕上,又不是伤在腿上,无须送我,我可以自己走。”
抬步,她走了。
暮词气得也横了一眼朝歌:“你义结金兰的好姐妹被你弄伤了,你不去陪一陪?”
朝歌暗暗咬咬牙,陪或不陪,要她管。
还是拔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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