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经的不要脸。
她一个黄花大姑娘,怎能留他一个公子在此一宿。
她现在身体健康,又不需要他保护。
他也总不好再以保护她为名,赖在她这儿不走的。
朝歌便笑了一下。
皮笑肉不肉,问他:“你今个喝多了?”
这是在骂他说糊话呢。
霁月颔首,说:“过来给我揉揉,头有些疼。”
他找了个舒适的姿势,依在了那。
说得给真的一样,朝歌几乎就信了。
她走过去在他面前跪坐下来,给他揉一揉脑门,一边问他:“奶奶叫你留下来和你说什么呢?”
“问我什么时候才能给你个名分,老人家心急了,一年抱两的心思都有了。”
“你胡说。”
名分也就罢了。
一年抱两,她脸上一臊。
他张口就来,她也太不好意思了。
霁月说:“奶奶也太小瞧我们了,一年抱两哪里够,至少得一年抱三。”
“……不许胡说八道。”朝歌伸手就要往他嘴上去捂,他却直接把人拽到了怀里,抱了个满怀说:“不胡说八道,那就来点实在的吧。”
一吻实实在在的落下,亲得她眉眼带羞。
霁月说:“明个我回京师。”
有些恋恋不舍。
一旦离开,就不能随时随地看见她了。
小姑娘忙嘱咐道:“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可要好好照顾你自己,京师那些姑娘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你千万不要随便多看人家,有些人你多看一眼,人就能解读出一百种想法,还以为你对人家有心思呢。你放心,虽然广陵的公子现在也都想娶我为妻,日后少不了要上门提亲,我是不会多看他们几眼的,能拒绝的,我都会拒绝的。”
“……”前半句听着还好,有着小女儿家的娇气,醋意。
甚怕他被旁的姑娘抢了去。
这后半句,分明就是在告诉他,现在广陵的公子全都想娶她,等他走了以后,肯定有很多人上门提亲。
小姑娘开始和他耍心眼,玩心机了
霁月呵笑了一声,手抚在她粉嫩的脸蛋上问:“能拒绝的你会拒绝,那不能拒绝的呢?”
她便眉眼一笑,道:“君心不变,我心不改。”
他修长的食指点在她的额头上,说:“若有人上门提亲,就告诉他们,你有意中人了。”
一句话,全部打发了。
她眉眼笑笑,下巴低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没说话。
霁月问她:“不愿意?”
“愿意,愿意。”
答应得很快,明明很敷衍。
到处和人嚷嚷着她有意中人了,却说不出来意中人是谁。
当她傻啊!
霁月也就起了身,站起来,拢了一下衣裳,说:“哥哥回去了,你早点歇息吧。”
朝歌便送他一步,笑眯眯的问:“今夜不留一宿了?”
沈霁月便在她秀气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说:“哥哥怕禁不住你的诱惑。”
他走了。
朝歌微微脸红。
禁不住她的诱惑?
真的是这样子的吗?
轻轻揉了一下发烫的脸。
她怎么觉得霁月能禁得住呢?
前一世,明明他那么想得着她。
以着他自己那霸道又不受约束的做派,许多的时候,他明明是可以得着她的,偏都没有要她。
三年后的归来。
她无依无靠,只有他了。
如果他要她,她又能如何?
可他没有要她,最后还轻易就把她嫁人了。
如果真的那么喜欢她,这该有多狠的心,才能把她嫁给旁人?
将心比心,换作她的话,就算把他禁锢起来,也是不会把他给旁人的。
得不着他的心,得着他的人,也是好的啊!
长夜漫漫,她卧在榻上,静静的阅了本书。
翌日。
霁月一早便离府了。
朝歌洗漱过后,出了门口,本想去看看霁月,送送他的。
锦语过来说公子已走了,留下话给她,说是天冷,无须相送。
气得朝歌暗暗握了握拳。
她会怕天冷吗?
她一会还要出去招生呢。
她有这么的娇弱,连门都不能出了?
气死人了。
不该体贴的地方瞎体贴。
她多想送他一送,和他说声一路小心,注意安全。
与他依依不舍的惜别,她站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消失,或者他回一去三回头的看她一看。
什么幻想都没有了。
朝歌只好去办正事。
就在今天,衙门也受理了刘香玲一案。
一个妇道人家,扭送到衙门关了一夜后,用了几个刑,什么都招了。
一千两的银子衙门派人去她家搜了出来。
当天审理过后,以贩卖妇女罪,判刑十年。
这中间,无需沈家人出面施压,衙门的官老爷也知道该往最重的地方判。
~
昨天招生的事情让刘香玲给搅了。
卫珍身体不适,朝歌非让她歇息,这招生的事情就落在了花颂的身上了。
朝歌虽然说会跟着一块去招生,招生的主要负责人是花颂。
马车上的时候朝歌对花颂说:“表小姐,今天能不能招生到学生,就要看你的能耐了。”
花颂说:“表妹在京师的事情我也略略听闻过一些,知道妹妹一定有能力招生到学生。”
朝歌笑说:“我当然有能力招生到学生,我现在只是给你一个施展能力的机会,大家晓得你也是个有能耐的人。”
所以,整个招生下来的情况是这样子的。
奴婢搬了一桌一椅过来,专门供沈朝歌使用。
人家现在不仅仅是七姑娘,人家还是姬美公主,排场当然要有。
姬美公主一身紫裘加身,雍容华贵。
御寒效果特好。
奴婢拿来汤婆子给她捂着。
她偶尔喝个茶,吃块点心。
红红的脸蛋,粉嫩嫩的唇,无一不美。
花颂偶尔瞥一眼,一口气憋在心底。
有小姑娘想悄悄溜哒到朝歌面前,在人缝里近距离看一看她,被她的护卫拦住。
霁月走时把锦言锦语两个贴身的护卫都留给她了,另外又派了几十个人护卫给她,出入相随,当真是把她保护得那是一个密不透风,一只苍蝇也别想靠近她。
不远处,夕歌远远站着观看,双眸含恨。
万没想到,一夜过去,她娘亲竟然被扭送进了官府,判刑十年。
她怎么能不恨。
她恨得想立刻化身成绝世高手,飞过去杀了她。
可现在,她连朝歌的身都没办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