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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不是怕聂然吃亏才去阻拦,而是怕聂然一个不高兴把唐老板给得罪了,到时候遭殃的肯定是他!
赵力看他要朝着聂然扑上去,立刻跨步提前阻了下来,“抱歉唐老板,聂姐不是这儿的宝贝,她是咱们葛爷的手下。”
但是每天这些宝贝们还是供不应求,对于热血沸腾的拳赛,加上昏暗的灯光,男女们的情绪很容易达到沸点。
每带出一个,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所谓的宝贝自然就是在这里供男人消遣的女人,她们的费用是额外付的。
“这个女孩子是谁?长得倒是不错,是你们新进的宝贝吧?!来来来,陪我玩儿玩儿,要是伺候的我好,到时候少不了你的。”他一边说一边就要上前揽聂然的肩膀。
两个人正路过走廊时,唐雷虎无意间瞄到了一直站在栏杆处的聂然。
“那唐老板请吧。”赵力见这件事总算搞定了,于是急忙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请他们两个人进包厢看拳赛。
郑曲笑了笑,对此并不在意。
最后那一句话分明是说给身边的郑曲听的。
唐雷虎脸色一变,怒气冲冲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我玩儿不起咯?我告诉你,老子有的是钱!玩儿就玩儿,输了大不了就当是给做好事了。”
赵力看他怎么都不乐意,无奈之下他才说道:“唐老板,如果你觉得这样的处理方式不满意的话,我们葛爷也说了,那这次的投注算他的,赢了钱归您,输了归他,如何?”
“哼!都说是新人了,那还怎么比!摆明就是输定了!”唐雷虎对于赵力的保证并不名不买账。
赵力一再的保证:“不会的,我们这次找的新人能力非常的好。”
“替补?都说是替补了,万一输了怎么办!我可是砸了钱下去的!”唐雷虎很是不高兴地道。
赵力不停地鞠躬道歉道:“唐老板真的很抱歉发生这种事,我们也实在是没想到咱们会就这样没了,不过你放心,我们已经找了替补人员了。”
唐雷虎听到身边人的讽刺,随即就冲着赵力发起了火,“你们有没有搞错啊,我特意点的人,你们怎么不好好看着!是不是故意让我难堪!”
站在身侧的郑曲哈哈一笑地道:“哈哈哈,唐老板这次可真是失算了呀。”
“什么?”唐雷虎眉头皱起,虽然没有听到那个死字,但是作为生意人来说,他连忙呸呸呸了三声,骂骂咧咧地道:“晦气,真他妈晦气!”
赵力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人斗嘴,颇有些为难地小声道:“那个……不好意思啊唐老板,你钦点的那个人昨晚突发急病,还没来得及送医就……”
“好啊,我拭目以待。”
唐雷虎哼了一声,“我点的人能力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今天你就等着输吧!”
当然只是他的态度有礼而已。
他原名叫郑曲,和唐雷虎完全不一样,一身的西装打领带,如同成功的企业家一般,所以就连说话也很是有礼貌。
“打拳看的是能力,和早晚可没什么关系。”他身边另外一个人显然就是郑老板了。
“这次是我钦点的人出马,我当然要早点来了。”
那名唐老板名叫唐雷虎,做事作风都都是人如其名,典型的粗人一个,他身形肥壮,穿着花纹的t恤,脖子里带着一根金链子,说起话来也是粗声粗气的很。
“唐老板,郑老板欢迎欢迎,你们二位来的真早啊,我们葛爷暂时还没到。”
赵力跟在聂然的身后,直到有两个人上了二楼,他听到声响后转头一看,随即变脸似地迎了上去。
聂然站在二楼看着楼下的那乌泱乌泱的人群,听着那些吵闹的声音。
隔天晚上,不过九点刚过,场子里已经来了不少的人,在主持人的带动下,场子里的气氛已经被带动了起来。
说完带着宵夜就上了楼去。
聂然当然知道他这一喊是什么意思了,她像是不甘心地哼了一声,“就忍你到明天!”
“聂然。”葛义这时候也轻声叫了一下她的名字。
他在心里默默地腹诽着。
打得这么狠,气也应该出了吧。
而且说实话2号的脖子上被皮带抽到的地方,一条条红色的血印子,甚至有些地方衣服上都渗出血迹了。
赵力看到她这样不止不休的,倍感无奈,“聂姐,你要想罚他明天打完那一场再说吧。”
聂然继续道:“葛爷不计较,给你机会那是他大度,可我这关你还没过呢。”
众人的脚步一顿。
所有人都打算回房间休息,包括就连2号也以为这件事就此了结时,忽然身后传来聂然的一声冷哼,“谁让你回去了!”
这件私下逃跑的意外最终以一个意外哮喘的死亡而终结。
“多谢葛爷。”柳暗花明又一村的2号恭敬地点头回道。
葛义沉吟了片刻,然后才说道:“那好,我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明天不要让我失望。”
站在那里的2号本来是抱着决心一死的想法,但没想到现在却峰回路转,沉声地道:“有。”
生意的往来,加上今天早上郑老板的那张笑脸,他抬头看向了2号问道:“你有把握明天赢了郑老板的手下吗?”
这句话一说,葛义的神情彻底松动了下来。
他努力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好看一点,给她解释道:“聂姐你不知道,这唐老板是出了名的难搞,现在他点的人莫名其妙死了,肯定是觉得晦气不高兴的,如果我们找的替补还输了,到时候……咱们和他有生意往来的,闹得太难看不好。”
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让赵力心里一阵叫苦连天,好不容易看葛爷神情松动了,这姑奶奶倒好,不帮着劝,还给自己捣蛋。
只是葛义还没来得及发话,聂然却率先不干了,“交代什么交代,这小子敢我抢电话,这一点我就饶不了他!什么唐老板郑老板,什么得力猛将,没用!”
赵力很是小声和葛义商量着,双手紧张得不停搓揉着。
她看似这么无意的一句话,一下子就点醒了赵力,他立刻一拍大腿,激动地道:“对了,葛爷,就是这小子今早上把那个安仔给打赢了,要不然……让他打完这一场再丢出去吧?不然唐老板那儿不好交代啊。”
“就是今天早上被2号给打败的那个安仔?”吃得正火热朝天的聂然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想起郑老板那时候的笑容,他的神色就变得很是难看了起来。
今早上他也得知了这件事,当时他也很吃惊居然会有人连续打败了自己手下的四个拳手。
葛义的脸色顿时沉冷了下来。
赵力摇了摇头,小声地道:“不行啊,他的对手是郑老板手下的那名得意猛将,咱们这儿很多人都打不过。”
“那就换个人上场。”
这些年他在自己身边待了那么久,可从来没有问过这么愚蠢地问题。
葛义皱眉很是不悦地看了一眼赵力,显然是觉得他的问题太过愚蠢。
将人丢出去后,赵力一脸纠结地对着葛义说道:“不过,明天晚上有他的比赛,是今晚上唐老板亲自点的,押了大注的。现在人没有了,我们怎么办?”
“是。”赵力又招呼了两个人把这具尸体给搬了起来,往门口拖去。
葛义眉头顿时锁紧,冷冷地道:“把他给我扔掉。”
“看样子好像不是中毒之类的。”赵力仔细地看了看他的七窍,随后就想到了,“哦对,他有哮喘病!我想应该是他今天忘记服药,才会这样。”
就连把2号拖出去喂狗这件事都暂时给遗忘了。
这如图起来的一场变故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众人也很是诧异地看着地上那具前几秒还活蹦乱跳地人,而现在已成了一具尸体的死人。
“好好的怎么会一下子死了?”葛义大惊。
“葛爷,他……他死了!”
“喂,喂,喂!”赵力上前去拍打他的脸,但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他最后只能用食指去探他的鼻息,却发现已经没有了气息。
葛义皱着眉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周围的人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才不过短短三四秒,那人就在大家还在措手不及之时,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过话的一名拳手捂着自己的喉咙,脸部扭曲极了,“唔!”
可惜,聂然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一门心思吃着手里的宵夜。
2号被那两个人强行拽了起来往外面拖去,临走前他特意深深地看了一眼聂然。
“走吧。”对于这种熟门熟路的事情,赵力对着那两个人挥了挥手,示意从后门拖出去。
一旁的聂然很是惬意地吃着宵夜,完全没有替他说话的意思。
2号脸色微变,但并没有大声呼救或者是求饶。
葛义将那份资料全都看了一遍,果然每天晚上定点凌晨三点左右都会有一个电话从这里打出去,他放下了手里的资料,神色冷然地道:“就算是给你女朋友,但你坏了规矩,扔出去。”
葛义拿到资料,上下翻动着,坐在一旁的聂然似乎对这些事情并不热衷,连瞄都不瞄一眼,继续吃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过了两个小时后,那份通话记录的资料被那名手下带了回来。
在等待通话记录调出时,赵力已经将宵夜买了回来,聂然坐在那里悠闲地吃着宵夜,慢慢地等着。
时间慢慢过去。
“是。”
葛义沉默了几秒,对着身后的一名手下吩咐道:“去把通话记录调出来。”
2号抬眸解释地道:“我和她约好的,每天一个电话,今天拳场电话坏了,我才没办法出的门。”
葛义靠在沙发上,神色冷峻地道:“那就是说,你明知故犯了。”
2号跪在地上,声音里透着一丝虚弱,“知道。”
“给女朋友打电话?”葛义眉头顿时拧了起来,冷声地问道:“你知不知道拳场有规矩,不可以私下离开这里。”
聂然斜睨地扫了地上被自己打得快废了的2号,哼声道:“他啊,想和女朋友打电话,结果拳场的电话坏了,就跑出去打了,我让他给我先打,这王八蛋死活不肯,结果被我一顿暴打。”
葛义见她消停下来,这才指着2号问道:“那他是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解决了赵力,聂然这才放下了手里的皮带,气呼呼地坐在了另外一张沙发上,猛喝了几口水,用来平复一下心情。
接着就往外跑去。
赵力一个哆嗦,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
聂然在那一瞬间的表情有些古怪,紧接着她强压着心里的火气,咬牙切齿地道:“还费什么话,赶紧给我买宵夜去。”
赵力看了看那边的电话,又看了看聂然和自己指尖的距离,确定她不会一下子追上自己后,他才一路小跑着跑向了放电话的地方,仔细检查了一番后,才走了过来弱弱地回答:“我不知道……这电话坏了……”
一提起电话,聂然更加狂躁了起来,指着那边的电话道:“你先去看看那电话再来和我说。”
赵力连忙求饶地回答:“对……对不起,聂姐……可是,拳场里面有电话。”
聂然却犹不自知,指着赵力怒声质问道:“还好现在是秋天,要是冬天,你是打算想冻死我,是吧!”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聂然站在了沙发的另一端,跑得有些气喘地她理直气壮地回答:“我饿啊,我想让他给我去买宵夜啊,结果这混蛋大晚上的不见人影,害得我半夜三更跑出去打电话找他!”
两个人一前一后绕着沙发跑了几圈,葛义忍不住地问:“你大晚上的找赵力做什么?”
“嘿!你还敢躲,我看你也是欠抽!”聂然举着皮带就追着他跑。
“别,别打!”赵力吓得一溜烟儿地躲在了沙发后面。
赵力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来,聂然不耐地又故意吓他似得要揍人,“说啊,你到底去哪儿了!”
“我……我……”
“那就好。”聂然像是放了心,又重新转过头对着赵力怒骂道:“你个混蛋,大半夜到底跑哪儿去了!”
葛义摇头一笑道:“你当然不用。”
说完这番话后,她却猛地刹车,随即转头对着葛义问道:“我出去不会也要死吧?”
聂然此时的心情完全处于极端暴躁中,“在个屁,我去你房间根本找不到你人,害得我只能跑出去打电话!”
赵力被她的样子给吓得急忙往后一躲,说道:“我……我……我一直在睡觉啊……”
“你他妈还说!”聂然看到赵力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作势要给他一鞭,“我找你的时候,你去哪儿了!”
葛义身边的赵力这时候解释道:“聂姐,这可不是小事,拳场有规定,凡是新人不可以随意离开拳场,被发现就是死。”
“这种小事用得着惊动你么。”聂然说完也看了一眼地上的2号,但似乎感觉是没有打爽,又狠狠地抽了一鞭子。
葛义从门外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地上的2号,神色冰冷地道:“听说有人半夜私下离开拳场,还被你抓回来了,所以我来看看。”
她抽打的太过用力,说话时都有些微喘。
正抽得兴起聂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了过去,惊讶地道:“葛爷你怎么来了?”
葛义对着她喊了一声,“聂然。”
他一进来就看到聂然亲手拿着皮带对着2号抽打着,而且力道大得分明是下了死手。
聂然死命地大约抽了十下左右,葛爷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不至于会杀了对方,但也不会让对方太好过,所以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这些人和赵力一样明白,聂姐没睡饱的时候,火气是非常大。
声音响亮的让周围的人不禁小小地颤抖了一下。
那带着凌厉的风声划破空气“啪”的一记抽在他的背部。
“我让你抢电话,还敢和我抢电话!你他妈是不是欠抽!”聂然毫不犹豫地就抄起桌上的一根不知道谁遗落在沙发上的皮带,对着2号的背就一顿猛抽。
2号疼得不禁闷哼了一声,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敢抢我电话,你找死啊你!”聂然像是愤怒极了,直接从沙发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上前就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腿骨上。
聂然大喇喇地坐在了沙发上,那群人押着2号,防止他做出逃跑的行为。
这时候拳场里面所有拳手都跑了出来,想来看看那个逃出去的2号。
聂然跟在后面,神色不悦地和他们一起回到了拳场。
“是!”那群手下点头,将2号带了回去。
聂然把他一把从电话亭里拖了出来,冷声地道:“把他给我带进去!”
抢电话,又不是抢钱,有必要搞得动静那么大吗?
“……”众人一阵默了。
“这个混蛋和我抢电话!”聂然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2号,怒气冲冲地道。
其中一名手下问道:“聂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群人拿着手电筒一路快跑了过来,十几个手电筒全部照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聂然看到后,直接劈手夺过了2号手上的电话筒,将电话狠狠摔在了地上,然后用手肘直接抵在了他的脖颈处,把他逼向了死角。
他们拿着手电筒一个个都朝着这儿赶过来。
两个人在你来我往之间争夺,没过一会儿远处就出现了一批人影。
“我叫你把电话给我听不懂吗?!”聂然似乎是用尽全力地在夺那个电话。
可聂然越是这样,2号的手握得越使劲,即使他并没有按键,但却依然不肯放手。
聂然抓着电话,命令道:“把电话给我。”
2号下意识地就握紧了话筒,“你干什么?”
聂然并不搭理,径直握住了他手上的电话,就想拿走。
2号不太理解地看着她,问:“什么意思?”
她很是淡然地将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聂然挑了挑眉,这是反客为主了?
“那聂姐这时候跑到电话亭来干什么?”忽然,2号抬头反问了她一句。
女朋友?见鬼的女朋友!
聂然心里头冷笑不已。
2号点了点头,“是。”
聂然轻笑了一声,“所以就为了女朋友不惜冒死也要跑出来打电话?”
过了几秒,2号才开口说道:“拳场的电话坏了。”
“我问你话呢!”她冷声地逼问着。
聂然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
路边那辆被丢下的车灯照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2号站在那里,低垂着头却并不说话。
“给女朋友打电话?怪不得你大晚上不睡觉跑出来打电话。不过……”她悠然的姿态和语速在那一句不过后突然一变,声音顿时沉冷了下来,“你知不知道拳场晚上是不让人进出的。”
2号点了点头,很是坦白地道:“是,我想给女朋友打电话。”
“睡不着?所以就跑出来打电话了?”聂然走了过去,站定在了他的面前。
2号似有察觉,不由得将电话握紧了几分,说道:“我睡不着。”
她的视线停留在了2号手里的电话上。
但聂然很快就回过了神,又问了一遍,“2号,你这是在干什么?”
被当成鬼的两个人一脸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对方。
随后连车子都不要了,立刻就一路狂奔离开了。
结果那男人一看到他们两个看向自己后,吓得失声喊道:“鬼……鬼啊!”
听到声响的聂然和2号不由得侧目朝着那个男人看了过去。
最后“哐当——”一声,连人带车全都翻了下来。
而那辆助动车上的男人正哼着小曲骑着车打算回家,结果无意间一瞥看到路边有两个黑影站在那里,吓得他手一软,车头马上就不稳当地摇晃了起来。
是聂然!
此时僻静的小路上正巧有一辆电动自行车开过,灯光从那个黑影上略过,就那么一个极快的光亮,但2号却看清了来人。
握着电话的2号猛地转过身一看,只看到一个黑影正站在树下。
“你在干什么,2号?”
他急忙走了进去,拿起了电话,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枚硬币投了进去,只是还没来得及按下电话键,就听到身后幽幽地传来了一个声音。
又走了一两分钟,那人总算是停了下来,而他停下的地方是一个小小地电话亭。
那人似乎很明确自己的目标,一路上没有停歇地往前面走去。
半夜三更,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只听到偶尔有几声野狗的叫声。
大约走了五分钟后,那人走到了对面的一条偏僻的小道上。
废弃的工厂两边都是荒废掉了的田,看上去十分的荒凉。
那人快速地离开了工厂,朝着黑夜中的某一个地方前行而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影从废弃的工厂外闪过。
一切事物都已沉寂了下来。
屋内只听到挂钟的声音在“滴答——滴答——”的流逝。
窗外的夜犹如墨汁一般浓稠。
聂然回到三楼的房间,洗了个澡擦干了头发后就一直躺在**边的摇椅上,身上盖着一条薄毯。
所以作为工厂的一楼,拳场的三楼葛义将它做了完全的隔音措施,人在三楼是根本听不到底下的任何一丝一毫的动静。
因为葛义在内部改造过,将工厂的地下仓库改建成了地下拳场,为的就是把拳场上的那些喧闹声全部隔绝在了地下。
其实说是三楼,不过就是那间废弃工厂的一楼。
聂然伸了个懒腰也径直上了三楼休息去了。
整个拳场内,只有几名看大门的手下,以及留在自己身边的赵力。
场内的人都离开了,拳手们也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葛义和聂然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拳场。
三个小时后,拳赛彻底结束了。
没过一会儿,她就找了个借口下了楼,直到十分钟后又重新回来坐在了葛爷的身边继续看起了拳赛。
聂然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下面的拳赛。
输赢各半。
今天晚上的拳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聂然并没有说话,只是又瞅了一眼休息区的方向,然后走进了二楼的包厢内。
赵力点了点头,“赢了,但是那个安仔说他是体力不够才会输的,不过我觉得他就是输了。”
“那赢了吗?”
受伤?不会吧,以他的能力来看不像是会受伤的样子才对。
赵力跟在她身后回答道:“2号受伤了,早天和郑老板的那个手下打了一场,受了点轻伤。”
“怎么没看到2号。”聂然对着身边的赵力问道。
聂然从三楼下来的时候,场内的人已经人满为患,她看了一眼休息区,发现竟然没有2号的身影。
那一天她都留在房间里,直到晚上九点拳赛开始,聂然才下了楼。
她让赵力把早餐送上楼,自己便直接上楼了。
对于已知的结局,聂然没兴趣再继续浪费时间。
聂然看了一会儿就没了耐性,从他们两方的出手来看,2号是赢定了。
一时间,两个人的战况也变得胶着了起来,和9号一样,这一场又是拼体力和速度的博弈。
以至于2号总是有机会去攻击他的那些漏洞。
然而这名安仔似乎也发觉了,他还是变得小心谨慎了起来,只是他的出拳方式已经成了固定的模式和套路,偶尔总是在不经意间会下意识地出手,根本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
聂然坐在那里看了一会儿他们的对打,2号的打拳一如上次那般,在和他来回比划实验了几下之后,立刻攻击对手的弱点。
说话的人正是2号!
“我来!”
安仔在拳台上狂妄地呼喊着,过了一会儿,一道身影从拳台下一跃跳起,进入了拳场。
这个人实在太强了,连续对打了四个不说,居然还有力量再对战第五个,这种体能他们哪里赶去拼。
一个个都沉默地站在那里,不敢出声。
拳场下的那群人虽然气愤他的放肆和张狂,但是对于他的手段还是很忌讳的。
“来啊,还有谁,上来啊!”拳台上的安仔拍着胸口,挑衅地对着拳场下的那群拳手们呼喊了起来,那一副孤独求败的样子嚣张的异常。
赵力点了点头,回答道:“嗯,也不知道郑老板从哪里找来的这个人,算上9号已经是第四个被打趴了。”
“这里厉害?”聂然看到9号被人打得起不来,眉头不自觉地拧了拧。
话音才落,拳台上的9号被那个名为安仔的人一脚踹在了胃部,打趴在了地上。
赵力竖起了三根手指头,说道:“我们连输了三个。”
聂然看着拳台上的状况,不禁问道:“那现在情况如何?”
赵力头也不回地回答道:“是郑老板带来的拳手,叫安仔,郑老板现在在和葛爷谈生意,就让他下来切磋切磋。”
聂然重新起身走到了赵力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那人是谁啊?”
还是说葛爷又重新找了个新人?
那个男人好像不是他们拳场的人吧?
聂然这下真的是好奇了,她仔细地朝着拳场上看去,发现打得正不分上下的两个人里,一个是9号,还另外一个人她并不认识。
怪不得她下楼的时候觉得怪怪的,原来是这群家伙没看到自己,也没问好的缘故。
抱着疑问的聂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不仅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拳场,周围的那些拳手们也一个个盯着拳台上的两个人。
赵力以前也不怎么关心那些拳手们的训练啊,怎么今天却站在那里眼睛都看直了?
但却看到他正靠在楼梯口,眼睛直直地盯着拳台上的那两个人,那样子是在观战。
她皱了皱眉头,朝着赵力看了过去。
拳场上有两个人正打得热火朝天,聂然以为是他们那群人在训练,走到了沙发上半躺了一会儿,但躺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赵力把早餐端过来。
“嗯。”聂然懒散地给了他一个浓重的鼻音,慢腾腾地走了下来。
所以,一般没有葛爷的召唤,基本上没有人会去主动叫醒聂然这尊祖宗起**。
赵力根据这一个多礼拜的观察下来,他很清楚的了解聂然在没有睡饱,没有吃饱的情况下会情绪很暴躁,特别容易暴走。
“聂姐。”赵力在楼下看到聂然在楼梯口,笑着喊了一声。
依照往日的惯例,聂然还是睡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起**。
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
更何况,这群人在进入这儿地下拳场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的。
而对于聂然来说,这些人或许可怜,或许可悲,但她不是圣母,她救不了这么多人。
那些拳手很不明白,其中那些被拖出去当狗粮的人里面还有经常和她在白天切磋聊天的,为什么她可以这么无动于衷。
完全拿命当玩具一样。
聂然对此根本视而不见,有时候赵力将那些失败的拳手拖出去当狗粮,她也不会求情,就这么冷眼旁观着,甚至还会玩笑打赌的预测这些这些拳手谁才是下一个狗粮的人选。
前者日子过得悠然自得,后者为了活命而苟且偷生,战战兢兢。
明明聂然和他们都是一个拳场的,但过的生活却完全是两个世界的。
那些拳手们则白天练拳,晚上打拳,过得提心吊胆,生怕输了惹了葛义不高兴,从而被扔出去当做狗粮。
日子如流水划过,聂然每天还是这般悠闲的提前过着老年人的退休生活,除了晚上会坐在葛义旁边看拳赛过过不寻常的夜生活。
仿佛他本来就是那个5号。
很快,没过几天新的5号就填补了这一空缺。
5号的死亡对于拳场的人来说就好像一块小石子丢进了平静的水面一般,即使一开始激起了些许的水花,可终究最后还是会重新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