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聂然从射击室快步走到训练场内的时候,就看到杨树整个人被罚得浑身湿透了,头发上汗水一滴滴的往下淌,进气还没有出气的多。
李望站在他的面前,面色露出的是被挑战的愤怒和抓狂,“怎么样,还不说?!”
“”
看到杨树那一如既往的沉默之后,李望心中的火气彻底爆发了出来,只见他冷硬着嗓子,冲着他怒吼道:“嘴硬是吧?和我犯浑是吧?行!我就看看,今天咱两谁克谁!”
然而话音刚落,一道平静无波的声音就此插了进来,“那这点你放心,他随我,肯定能克你。”
站在那里的两个人顿时顺着声音望了过来。
就看见聂然从训练场外慢悠悠地走了进来,站在了李望的身边。
李望不解地看着她,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可聂然对此并不回答,反而问道:“他还不肯说?那就让他继续跑,敢和教官犯浑,就应该罚重点。”
李望侧着头,双手叉腰,满脸的奇怪和不耐,训斥道:“我说,你在你到底什么情况,来这里干什么?!”
聂然理所当然地双手负背地站在他旁边,回答:“我来看戏啊,看看他会不会像我当初一样。”说完,她就将视线定格在了杨树的身上,“想当初我和安教官顶嘴,被罚站了九天,今个儿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罚跑九天。”
李望的眉头越发的拧得起来,刚想训斥她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时,见她眉间也带着几缕冷厉的神情,那模样完全就不像是过来看戏的。
他当即先把杨树给打发了,“你现在继续给我去跑!立刻马上!”
听到命令的杨树不敢和聂然有任何的对视,低垂着头,沉默地绕着圈子再次跑了起来。
等人一走,李望就板着脸开口问道:“说吧,来干什么。”
“他们认为我来求情会有用,那我就来试试。”聂然站在他的身边,望着路灯下那抹还在继续朝着前面跑去的身影,眉头不由得轻蹙了起来。
都跑成这样了,竟然还不开口,怪不得汪司铭和方亮要过来求自己帮忙了。
倒的确是个倔驴脾气。
这边的聂然正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身边的李望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冷嗤了一声,“你求情?开什么玩笑,你聂然就不是那种会求情的人。”
聂然像是赞同他的话,竟认真地点来点头,“我也这么认为,那就不求情了。”
李望一听,不禁斜睨了她一眼,不禁有些奇怪地问道;“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和你解释一下原因。解释一下为什么他会打苏柏,以及为什么他死都不愿意开口解释原因。”聂然转过头,嘴角含着一缕笑意,定定地望着他,“怎么样,你要听吗?”
李望对此冷笑了一声,抱着肩也同样看着聂然,“那你说说看,他到底是什么不能启齿的原因,需要沦落到你一个女孩子来讲?”
“听汪司铭他们刚才和我说,最近部队里有很多关于我的闲言碎语,说我有偷窥癖,喜欢看男兵上厕所,然后杨树知道这些事儿是从苏柏那里传出来的,就过去和他理论,结果大打出手了。”聂然的语气语调十分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李望这下眉头得恨不能假死一只苍蝇,“苏柏?他为什么这么无中生有地恶意中伤你?”
聂然摊了摊手,“也不算吧,他当时上厕所的时候,我的确在场。”
她说完之后,旁边因为太过惊骇的李望立刻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并且还用一种惊恐和不可思议地眼神望着她,“咳咳咳你”
聂然看到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是想歪了,不急不缓地解释道:“不是我故意去偷窥,我只是训练累了躲草丛里遮阳,结果睡过去了,然后他带人躲草丛里谈恋爱,我看他们两个人正你侬我侬的,我就没好意思打扰,结果这家伙谈完恋爱还想像狗一样的撒尿占位置,那我当然不可能不出声了,结果就变成他所谓的偷窥了。”
经过聂然这么已解释,李望这才缓了过来,“还以为什么了不起的大事,那这家伙干嘛死活不肯说。”
说着就恨恨地瞪了一眼在远处罚跑的杨树。
聂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嘴角弯了弯,“应该怕闹大了,让我知道吧,而且这件事本身对我影响也不好。”
李望若有所思地点头。
的确,对于聂然这么一个女孩子来说,什么喜欢看男人上厕所,有偷窥癖好,实在是太侮辱了。
要是男的也就算了,女的被这么泼那么一盆脏水,名声多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