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黑衣少女,其中有一个就是夏荷。
把一把椅子搬到了蔡七身边,夏荷淡淡地说:“大小姐让你坐,你就坐下吧!”
蔡七很拘谨地说:“多谢大小姐!”他侧着身子,在椅子的边角坐了。
骆洛神轻轻地抚弄着她的满头金发,没有看蔡七,话却是说给蔡七听的:“老蔡,这些年来,你身在曹营心在汉,辛苦了!”
蔡七受宠若惊,身体犹如弹簧一般,腾地站了起来,响亮地说:“能为骆家效力,是蔡七毕生的荣幸!”
骆洛神停止了她抚弄头发的动作,淡淡地说:“我向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只在乎别人怎么做!你坐下吧!”
蔡七再次坐下之后,夏荷将一把茶递给了蔡七。
蔡七恭敬地说:“多谢大小姐赐茶!”
即使面对着骆氏忠心耿耿的老仆人,骆洛神的话,也没有丝毫的热情,而是自然带有一种清冷:“老蔡啊,一边喝茶一边说,从你进入丘安大学说起,一直说到现在,把你知道的关于三少爷的事情,都说出来!”
然后,骆洛神加重了语气,吐出了九个字:“不厌其烦,越详细越好!”
……
由于名额的限制,严乐在进入“旧瓶新酒”的时候,只带了一个保镖。
但是,这一次,从京城到济城,除了司机,严乐总共带了七个保镖!
酒会结束之后,憋了一肚子气的严乐,对严俨涌现了浓烈的杀机,他低声吩咐身边的保镖:“纪东,记下废物的车牌号,通知那六个人跟踪!”
纪东低声应答:“是,二少爷!”
如果说已死在天策府手中的祁亮是严乐的军师,那么,纪东就是严乐的先锋大将!
在战火纷飞的非洲大陆,有无数支雇佣军。纪东就曾经是一支雇佣军的首领,身经百战,鲜有败绩,是所谓的“兵王”!
在当今的世界,真正会武功的人,已经和大熊猫一样稀少了,但是,纪东就是一位武者,是严府的三大武者之一!
严乐曾经派他的保镖袁池和周海去刺杀严俨,结果,袁池和周海至今杳无音信,严俨依旧活得好好的。
严乐确信:要是当时派纪东出手的话,严俨现在已经是个死人!
严乐还确信:纪东一旦出手了,严俨必然难逃一死!
至于严俨死后,可能会招致天策府的报复,严乐已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已经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严乐先上了他的奔驰S600防弹车,大约二分钟之后,纪东也上了车,说:“二少爷,你那个废物弟弟,和他的随从上了一辆很旧的捷达。他的车牌号,我已发出去了。”
严乐面无表情地吩咐司机:“跟在旧捷达的后面!”
……
方伯驾驶着捷达,载着严俨,驶出了“旧瓶新酒”的停车场。
快要拐弯的时候,方伯问:“小俨,回河东大学,还是回家?”
严俨回答:“回家吧,张部长准了我一天的假。”
十几分钟之后,方伯从后视镜里,发现有两辆帕萨特一左一右,始终跟在捷达的后面。
方伯一踩油门,骤然加速。
岂料,后面的两辆帕萨特,也跟着加速了。
方伯心中暗暗冷笑,他故意把捷达驶往空旷处,并且减速。
后面的两辆帕萨特,一辆也跟着减速,另一辆却依然保持着高速,并且强行超车,停在了捷达的前面!
方伯一个急刹车,捷达停了下来。
捷达后面的那辆帕萨特也紧急刹车,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十分刺耳。
几乎同时,一辆疾驰而至的奔驰S600防弹车也是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捷达的旁边。
随着严乐和纪东走下了奔驰S600防弹车,六个彪形大汉分别从两辆帕萨特走了下来。
其中一个彪形大汉敲击着捷达的车窗,厉声说:“立即滚下来!”
严俨有些紧张地问方伯:“方伯伯,报警吗?”
方伯摇了摇头:“要是报警的话,不等警察赶过来,我们的车,就要被砸烂了!”
严俨没再说什么。
方伯说:“不管怎么说,严乐是你的二哥,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下车吧。”
严俨跟着方伯下了车。
严乐的脸面看起来有些扭曲,他紧盯着严俨,歇斯底里地说:“废物,在你临死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骆洛神,终归是我的女人!在你每年的祭日,我会让她给你上一炷香!”
……
“哐啷”一声,骆洛神狠狠地把茶杯摔在了地上。
她暴怒的声音,也随之而起:“什么?他竟然在床铺底下收藏着秦落雁的图片?”
蔡七禁不住浑身哆嗦,小心翼翼地说:“回大小姐:这是杨虎和江波亲眼看到的!他俩都吃过我的苦头,应该不敢撒谎。”
“不久前,在李少的酒会上,怪不得三少爷对我毫不理睬呢!”骆洛神气急败坏地说:“原来是这个秦落雁把三少爷的魂儿勾去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荷不禁在心中暗暗叹息:“所谓‘关心则乱’,大小姐的心已经乱了!三少爷不理会大小姐,是怨恨八年前大小姐对他的离弃!根本无关秦落雁的原因。大小姐何必吃秦落雁的醋?”
骆洛神霍地站起。
既然骆洛神站了起来,蔡七哪里还敢坐?他也赶紧站了起来,垂手侍立,大气不敢出。
骆洛神抬起一只手,很烦躁地抚弄着她的满头金发,那一双秋水般的美眸,透出了困惑和迷茫。
“夏荷,你们四个守在门外,老蔡留下!”骆洛神的语气,明显是命令式的。
夏荷等四名黑衣少女都躬身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骆洛神和蔡七了。
天生就带着一股高贵气息的骆洛神,气场太强大了,只是随随便便地这么一站,就如同一位尊贵无比的女王。
尽管骆洛神的俏脸艳绝人寰,美丽不可方物,但是,蔡七躬身低头,不敢仰视。
骆洛神似乎很随意地问道:“老蔡啊,你在严府潜伏多少年了?”
蔡七毕恭毕敬地回答:“回禀大小姐:整整二十年了!”
骆洛神心中怦然一动:“我今年正好二十岁!也就是说,在我出生的那年,父亲就盯上了严府!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父亲盯上严府,决不上为了图谋严府的财富!那么,向来老谋深算的父亲,到底看中了严府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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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