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本来是满脸笑容,笑得如同一朵花,听了杨雪儿的问话,校长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
“雪儿同学,我是有个小问题要问你,你不要紧张。当然了,你也可以不说实话,我只是随便一问。”校长的语气很亲切,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杨雪儿调整了一下情绪,说:“校长,您问吧,只要我能解答的,我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雪儿同学,一看你这个态度,我就知道你是一个非常诚实的好学生!你是我们河西大学的道德榜样啊!代表了我们河西大学的最高素质。”校长微笑着说:“我的问题其实很简单:你和我们晋阳的父母官,是什么关系?”
杨雪儿又茫然不知所措了!
晋阳的父母官?
杨雪儿只听说晋阳的父母官是个官的,却从来没有见过。而且,杨雪儿不爱看电视,不爱看新闻,就算从电视上,她也没有见过晋阳的父母官。
呆了片刻,杨雪儿有些难为情地说:“校长,我真的不认识我们晋阳的父母官,更谈不上有什么关系了!”
校长有些意外,因为他看出来了:杨雪儿的神态,不像是作假!
就在这个时候,校长的手机响了,他接通之后,说了几句话。
挂断电话之后,校长向杨雪儿说:“雪儿同学,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迎接一下曾父母官。”
说完,校长出了门,在门外等候。
晋阳是副省级的城市,而河西大学是夏国教育管理部门的直属大学。可以说,晋阳的父母官,与河西大学的校长,在理论上是平级的,都是副部级。
但是,在实际中,晋阳父母官的含金量,要远远大于河西大学校长的含金量。
因此,当晋阳的父母官曾宝珠抵达的时候,校长提前在门外迎接,以示尊重,
曾宝珠此行,可谓轻车简从,没有带秘书,也没有带司机,一个人来的。
互相握手之后,简单寒暄了两句,校长陪着曾宝珠走进了校长室。
早就等候在校长室的杨雪儿,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不知怎么做,也不知道怎么说。
校长指着杨雪儿,向曾宝珠介绍说:“曾父母官,这就是我校长的杨雪儿同学。雪儿同学向来品学兼优,是我校广大学生的榜样。”
校长还没有来得及向杨雪儿介绍曾宝珠呢,曾宝珠就热情地握住了杨雪儿的手,说:“雪儿同学,你好!”
杨雪儿越发茫然了,她实在想不起,自己和曾宝珠有什么关系。
校长是个善解人意的人,他笑容满面地向曾宝珠说:“我有点急事要处理,曾父母官,怠慢了!”
曾宝珠面带笑容:“校长,去吧,我和雪儿同学聊一聊。”
看到杨雪儿有些紧张,曾宝珠就与杨雪儿聊起了家常,甚至聊起了宫斗剧,再一会儿,两个人竟然说起了秦落雁,这一说,两个人竟然都是秦落雁的粉丝。
杨雪儿说:“听说秦落雁退出娱乐圈了,真是可惜。您知道原因吗?”
“确实可惜,我也不知道原因。”曾宝珠作为夏国的高官,是多少知道一些内情的,但是,她不能对杨雪儿这样的小姑娘说。
应该是,曾宝珠能以女性之身,在不到五十岁的时候,晋身副部级高官,不只能力突出,还有着很高的情商。她与杨雪儿聊着聊着,很自然地聊到了豪门,先聊了京城严家,特别是严氏四合院里的那棵银杏树,听到杨雪儿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然后,曾宝珠话锋一转,聊到了京城李氏:“论起底薪之厚、历史之久,京城李氏,还要超过严氏。现在,李氏的家主继承人,是李岩少爷,人称岩少。岩少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却无傲人之态。”
说到这里,曾宝珠目不转睛地看着杨雪儿:“雪儿同学,你听说过岩少吗?”
杨雪儿有些惭愧地摇了摇头,说:“我这是第一次听您说起岩少呢。”
曾宝珠看出杨雪儿是个单纯的小姑娘,不可能撒谎,她瞬间知道怎么一回事了,暗想:“岩少倒有一番悲天悯人的心肠啊!”
这些年来,曾宝珠升迁很快,背后,京城李氏出力甚多。如果可以划分派系的话,曾宝珠完全可以划成京城李氏一派。
杨雪儿不知道曾宝珠已把该问的都问了,她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一般,说:“曾父母官,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问我?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不会隐瞒。”
曾宝珠笑了,说:“我确实有问题要问你,但是,在问你之前,我要向你说几件事。”
杨雪儿说:“您说吧,我认真听着。”
曾宝珠说:“令堂的手术费,现在五十万是不够了的了!真要按钱算的话,可能五百万也拿不下来!因为有个热心人为了令堂手术的万无一失,直接从京城的大医院找来了专家。嘿嘿,你可能不知道,那些专家的出诊费,可是相当的高啊!”
杨雪儿一下子呆住了。
在为母亲感到高兴的同时,顿时又为手术费犯愁了!
曾宝珠看着杨雪儿,笑了:“雪儿同学,你放心好了,从京城来的专家,是那位热心人请的。令堂动手术的所有费用,那位热心人也包了!”
杨雪儿激动得热泪盈眶,说:“我想见到那位热心人,当面向他表示感谢。”
曾宝珠微笑着说:“令堂的手术,请在明天九点进行,地点是晋阳医院。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去晋阳医院,外科三楼。到时候,你就能见到那位热心人了。”
杨雪儿激动地说:“明天九点前,我一定会出现在外科三楼!”
曾宝珠说:“现在,我有问题要问了,而且,我还不是一个问题。”
杨雪儿说:“您问吧。”
曾宝珠说:“听说你用五十万的价格把自己卖了,对方还没有付钱,你说出对方的名字吧,其他的,不用你管了。”
杨雪儿稍一犹豫,还是说出了对方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