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四个字,用花瓣拼写而成,就摆在门口,十分显眼。
旁边,还有一个信封。
云亦烟捂着嘴,看着这一幕,都惊呆了。
霍景尧不是忘记她的生日了吗?不是都不记得吗?怎么……怎么她一回到家,竟然有一个这样大的惊喜在等着她啊。
云亦烟又高兴又好奇,心里把霍景尧说了百八十遍。
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啊……真是的。
这几天积压在云亦烟心里的郁闷,不开心,全部都一扫而空了。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信封,慢慢的拆开。
里面有薄薄的两张信纸,上面的字迹,是霍景尧亲手写的——
他开头用的是称呼是……“老婆。”
看得云亦烟心里美滋滋的。
“老婆,这是我们结婚后,我给你庆祝的第一个生日。往后,我们还会一起过第十个,第二十个,我们如果都健在又幸运的话,甚至,我可以为你过第五十个生日,六十个生日。”
“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娶你,我们会相爱。过去,我的眼瞎和失误,就请你多多担待了。如果你担待不了的话,也没有关系,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可以慢慢的补偿。”
“我是一个内敛的人。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喜欢,也不是轻易会把甜言蜜语挂在嘴边,一天说无数遍我爱你宝贝这种话的人。可是我又非常的想让你知道,我爱你,很爱很爱。”
“我的人生中,已经不能没有你了。你成为我生命里的一部分,是我胸腔里的一根肋骨,是我的氧气。说得肉麻一点,没有你,我会死。”
“现在想想,我们错过的,不仅仅是近十年。之前人生的好几十年,我们都错过了。好在,往后的几十年,不出意外的话,我们都会一直一直一直在一起。”
“老婆,现在你的面前,摆放着很多份礼物。从一岁,到你今天的年岁,每一年的生日礼物,我都给你补齐了。”
“你慢慢拆开看吧。我在礼物的尽头,等你。”
落款是老公。
霍景尧的字,很清秀,一笔一画都是正儿八经的楷书,从不潦草。
这封信,云亦烟小心翼翼的折叠好,放进信封里,放在心口处捂了一下,然后再妥帖的收藏好。
等到她头发掉光,牙齿也掉光,七老八十的时候,再去看这封信,依然会感动得泪流满面吧。
云亦烟跨过“生日快乐”的花字,蹲坐在地上,沿着这条线,开始拆礼物。
第一份礼物,是一个婴幼儿专用的……口水兜。
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霍景尧还真是会玩啊。
二岁的礼物,是一个拨浪鼓,用上号的金丝楠木做成的,声音清脆悠远。
每一岁对应的礼物,都是那个年纪最实用的。
十岁的礼物,是一条漂亮的公主裙。
十六岁的礼物,是一箱品牌口红,每个色号都有。
二十五岁的礼物,是一个助眠枕,淡淡幽香。
云亦烟拆啊拆,拆了好久,才拆到摆放着的最后一个礼物。
霍景尧坐在台阶上,双手搭在膝盖上,望着她笑。
云亦烟冲他轻哼一声:“真是有耐性啊,在这里躲这么久。”
“我一直都在看你。”
“看我做什么。”
他笑:“看着你,就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一点都不枯燥。”
云亦烟嗔怨的看着他:“少来。”
她动作迅速的拆了手里的礼物,里面,是一本结婚正。
“呐,”她故意说道,“越往后越没有诚意了嘛,糊弄谁呢,结婚正也能当礼物吗?”
“我送你一段婚姻。”霍景尧说,“此生至死不渝。”
云亦烟不甘示弱:“那,我也可以送你一段婚姻,此生不离不弃。”
霍景尧点头:“好。”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满是噼里啪啦的火花。
爱意在两个人之间蔓延。
“哎呀,不对。”云亦烟四处看了看,“好像少了一份礼物啊。”
“少了?”
“是的。”云亦烟看着他,“霍景尧,你老婆我今年多少岁,你不知道吗!”
“知道。”霍景尧点点头,“数着来的,不会少。”
“明明就少了一份。”
“没有少。”
云亦烟有些急了:“真的,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她回头,看着自己拆过的盒子,一份一份的数过来,真的少了一份。
见她鼻尖沁出汗珠的模样,霍景尧笑了:“好,不逗你了。”
云亦烟挑眉:“什么意思?”
“最后一份生日礼物,也就是你今年的生日礼物,在这里。”
霍景尧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暗红色天鹅绒的锦盒。
从这个盒子的形状,就可以看出,这里面是一枚戒指。
霍景尧起身,下了台阶,走到她面前,低着头:“戴上戒指,就是彻彻底底的把你给套牢了。亦烟,以后,生老病死,你都是我霍景尧的妻子,逃不掉了。”
“等一下。”云亦烟的手指却突然缩了一下,“这么容易,你就想把戒指给我戴上啊?”
“嗯?”霍景尧不解,“结婚正都领了,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一个戒指,还不想戴?”
“我问你,一般是在什么情况下,男方和女方戴上戒指的?”
霍景尧脱口而出:“求婚的时候。”
“那么,我问你,你求婚了吗?”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霍景尧笑了,“我当初问你嫁不嫁的时候,不就是在求婚吗?选择的权利在你手里,你可以嫁,也可以不嫁。”
“少来!”云亦烟说,“你当时就是威逼利诱!”
“好好好,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霍景尧有些得意。
反正已经娶回家了,求婚这一步骤……他算是省下了。
谁知道,云亦烟根本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我就当入了你的坑,不计较这些。”云亦烟说,“不过,就算不求婚,戴上戒指的时候……男方是不是要单膝下跪啊?”
霍景尧无奈的笑了,点点头:“是。”
“所以。”她昂了昂下巴,“霍先生,该怎么做,你很清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