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羽和月影伏在屋顶,把耳朵贴在瓦上静静的听,半响,在月影的手势下,花羽轻轻的向右挪动了三尺。只见月影轻手轻脚的揭开了瓦片,一道微弱的烛光便透了上来,他拿眼瞧了下去。
房间里燃着一只大大的蜡烛,蜡烛下面是一张图画,月影之所以认为那是一张图画是因为这张图上色彩斑斓而且各种线条纵横。月影肯定自己看到的是一张很大的桌子,桌边还站着人,只有一个人,偶尔这个人会低语两句,但是极为模糊听不真切。
花羽在一旁静静的等着,直到等烦了。他借着烛光看到月影的脸色很好奇的样子,这样子让他变的很好奇,开始的时候他还忍的住,可是月影一直在好奇就令他忍不住了。他推推月影,示意他让开,让自己看看。
等花羽看的时候,差点出了乱子,很大的乱子。花羽看下去的时候就差点惊呼出来,他一眼便看到了房中的那个公子并且认了出来,那哪是什么公子!那是皇子,三皇子,现在已经是皇帝的三皇子!
他张大嘴吸了口气,月影手疾眼快捂住了他的嘴,这让花羽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月影却触动了那片拿下来的瓦。
“吱···”青瓦摩擦的声音此时显得如此的惊魂。但是幸运的是,那块青瓦却是滑了回去把揭开的那个小洞盖住了。
房间里的当今皇帝听到声音脸色一变,眸中精光闪动,透出浓浓的杀意向上看去,仔细的看了半天却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时吱吱的声音又传了来,他循声望去,却是一只肥大的老鼠。他脸色稍稍的缓和了一下,慢慢的将周身溢出的杀意全部收敛,他又成了一个皱眉的思考者。
花羽在黑暗中拼命的比划,我认识他,我认识他。
月影按住了花羽的肩,要他别激动,花羽也就慢慢的沉静下来。月影比划着要去寻找端木云和木行云。花羽点头,告诉他鼾声大的地方就是了。果然,月影这次都没用再俯下身体去听,就直接选定了方向找到了他们。
端木云和木行云还像猪一样的睡着。而且他们的房间没有点烛火。花羽和月影打算在窗户里进去。这里没有人能阻止他们实现这个想法。于是他们便进去了。
月影第一个进入,他脚尖点在木质的地板上没有一点声响,像只黑色的猫。花羽随后进来,一样悄无声息。可是纠结的事情发生了,他们要叫醒这两个喝得烂醉的人么?人在睡眠中被强行叫醒会很不高兴的,花羽和月影不怕他俩不高兴,但是防不住他俩在梦中喊出什么来,惊动了别人就不好了!
最终两人决定先点了这俩人的穴道,再叫!不得不说点穴是个好办法,叫也用推来代替。可是推实在不是个好办法,因为床上的两个人翻来覆去根本没有要醒的意思。花羽把捏鼻子的办法都用了,依然无效。
“用冷水吧!”月影比划着,实在是被这俩极品打败了。花羽去桌边摸了摸,果然还有隔夜的冷茶水,他倒了一杯泼在端木云的脸上。
效果不错,他醒了。依法炮制,木行云乖乖醒来。
端木云和木行云躺在床上不停的眨眼,花羽连忙解开了他们的穴道。
俩人翻身起来,花羽和月影拉着二人再次翻窗而走。绕过那些明港暗哨,回了那个小院。
“说吧,你俩个是什么情况?”花羽一脸无奈的看着端木云和木行云,这两个人怎么就三皇子走到一块了呢?
端木云皱了皱眉,“这次倒是不怪木头。我静极思动,想出来走走,不知不觉的就走远了,我们是在秦河上遇到的那些人。当时我和木头租了一条小船在河上前行。我俩都不怎么会划船,于是走的极慢。他们的大船在后面赶上来硬是要我们让路。我和木头一看是官船,你也知道,因为你的事我和木头对官船都没有什么兴趣,于是便横竖不肯让船。”
“他们先是派了几个喽啰来,眼看不是我和木头的对手,便一波波的派了高手上来,都被我和木头一一打发。最后出来的是个老头,就是月影白天见到的那个。”
月影点了点头,“嗯,是个超一流的高手。应该还在我之上。”
“和他一起出来的就是那个富贵公子了。”端木云接着说。
“那是当今皇帝!”花羽插了一句话。
“嗯,这几天我也越发觉得他身份不同寻常却没想到是当今的皇帝。当时他站在船头,笑着对我俩说要和我俩打一个赌。我俩没有多想便同意了。结果赌约便是他身旁的那个老者能不能把我和木头赶下船去。若是能赶下船我便和木头听他调遣三个月,若是不能他便送我和木头两件神兵。当时他拿出的是竹影剑和松花刀。我和木头虽然觉得有些没谱,但还是答应了赌约,毕竟那两件兵刃实在是很诱人。结果我们输了。”
花羽点了点头,“那你们知道他来这的目的吗?”
“不太清楚,不过想来也是和这次教会储教皇的婚约有关系。”端木云猜测道。
花羽点头,自语道,“果然,看来皇室要对教会动手了啊!”
确定了这个消息,花羽明显的焦虑起来,他拜托端木云和木行云回去找机会把三皇子这次的部署弄清楚。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这总是没有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