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图总算从石头变回了人
1.
陪审员突如其来的一闷棍,把皮塔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打在喉管之中堵得皮塔脸红脖子粗,憋得难受至极只好大吼一声:
“你个死叫鸡公,让我把话说完你会死呀!弄个法学博士就不让别人说话啦?”
“你,你,你怎么能在议会上公然大动粗口,还有没有一点点将军的形象呀?”陪审员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再想不起任何词语来。
“对不起,行伍出身的将军就这么个火暴脾气!有话不让我说出来,憋在心里难受!”
皮塔将军先向坐在一旁的总统躬身以示致歉,然后才缓缓地说,“刚才失礼,让诸位大人见笑了,都是被这个家伙给气得不行。
我都说到哪了?”议会上下立时响起一阵轻松的笑声,声音不大但能听得见。
奇怪的是,轻松的笑声每一个人都能听得见,但又不喧哗吵闹,不至于干扰议会的气氛,当然也没有人提醒皮塔说到哪里了。
2.
皮塔也绷着脸轻轻地笑了两声,等现场声音静下来之后,才缓缓地接着往下说:
“既然我的话被叫鸡公打断,而我又想不起自己原来的话,就只好接着叫鸡公的话往下说,他说我不出兵就是打了败仗。
可我不这么认为,战争的胜败要看最后的结果,仗不打到最后是不知道胜败的。
我把部队完整地驻扎那里,就是想警告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仗还没打完呢,谁想越界搞事,士兵们的枪指不定会打哪呢!”
皮塔将军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望了一眼怒气未消的陪审员,再回过头去说:
“刚才有人指责我出兵不出战,那么我试问一下,如果我没出战,我又怎么守得住赃款呢,那还不早被A、C联军劫跑了?
有一个情况,在座的诸位大人肯定不清楚,A、C两国组建的联军总指挥是谁了。
他就是暴鲨纹!而暴鲨纹的性格大家都清楚,冲动暴躁而且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他被劫匪打得像个地狱恶鬼之后就更是如此。
暴鲨纹穷凶极恶地把A国的指挥官全杀完之后,然后再逼迫C国军与他组成联军。
他指挥着联军以千人集阵的方式组织进攻,结果怎么样呢?损兵折将却连赃款的味都没闻到,这里还有本将军的炮火支援呢。
只是我们给予支援的炮火被劫匪干扰波干扰偏了方向,炸到暴鲨纹的方阵里去了。”
皮塔说到这里又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现场有人在哄笑,他只好陪着笑,直等笑声完全停下来,才继续往下说: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想起还有本将军的存在便约我谈判,说要我们与他一起进攻。
条件是夺回赃款之后分一成给我们,他开个空头支票都那么大方,我真佩服他的心智,我担心的是那空头支票能不能拿到手。
谈判的最后结果是他独自驱使联军继续进攻,最后被劫匪打成重伤还差点送了命。
C国指挥官更是死个干净,群龙无首的联军还被劫匪给缴了械,仗就这么打完了!
那么请问陪审官大人,你说我这仗到底是打赢还是打输了?”
陪审员无话可说,就只能咳嗽。
3.
皮塔将军先静静地看了一下议会会场上下,然后再面对着总统先生继续说道:
“前面我说到过我出兵的总人数,不但没有减损一人,而且还增加了一个人,诸位可能会鄙视,这一个人又有什么好炫耀的?
这还真不是炫耀,这是我出于对这次惨烈战斗的痛苦思量,一场惨不忍睹的战斗!
之所以有这样的惨状,不是我们的士兵不卖命,是我们的作战技能和战争理念太落后,只能看着自己用炮弹轰击自己的部队。
据这位增加的士兵讲,这是敌人用电子信号干扰了士兵的大脑意识而犯下的错。
出于战争利益和国家安全考虑,我强烈建议总统阁下和议会,能以最大的意志和最快的速度,审议批准组建电子信息部队。
这样我们才有夺取战争最后胜利的根本保障,否则我们只会不断得自相残杀!”
皮塔的惊人之语不但震慑了陪审员,而且还震慑到了议会现场的每一个人。
在这个荒诞不经的听证会上打了个漂亮的歼灭战,皮塔仍不忘揄揶陪审员:
“尊敬的陪审员大人,您觉得这样的战争应该怎样来判定它的输赢呢?”
4.
皮塔携黑纱美人回到住处,屁股都还没触到沙发,就有人通知说,“总统有请!”
皮塔只好舍下黑纱美人,随来人上车进了总统府,虽然总统府肯定与别的地方不一样,却让皮塔有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用句面子话来说,他这完全是心情紧张所致,他为政府服务近二十年,为总统效力也不下十年,还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只是这种意外的黑色宠幸是不是要多一点,他也只能见到总统之后才会知道。
刚一跨入总统府大厅,他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这让皮塔将军太一头雾水了,继而雾水得有点轻飘飘的,大概南就是北吧。
要不然他怎么会自和总统热烈地握过手之后,他都不知道总统到底说了些什么。
然后他就稀里糊涂地在众人热烈得要把他吃进肚子里的神态职下,由少将荣升为中将,并获得一个新的任职命令。
他都没太记清楚命令的内容,只是朦朦胧胧得听人朗声叫道:“总统府安全顾问!”
这该是个什么样的官职,皮塔一点也不清楚,只听那人继续嚷道:“授权皮塔将军全权组建电子信息部队!”
这个时候皮塔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只有不顾一切地敬个礼,然后朗声叫道,“是!”
5.
皮塔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坐在自己住处的沙发上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感觉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当他伸手触碰到肩上多出来的那一颗将星,都割得手痛,这个分明又是真的。
然后他又反反复复地擦看任职命令就更不假了,于是皮塔就想,既然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就赶快去履新自己的职责吧!
可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去履行这个不太明白的新职责呢?
皮塔这么一想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该死的总统,既没拨给自己一分钱经费,更没有调配一个人员给自己。
就是连个办公的地点也没有提供,这让他怎么做巧妇去呀?不对,这一定有名堂。
皮塔抚着下巴左思右想始终不得法,但有一个印象慢慢地在他脑子里逐渐清晰了起来,自始至终他都没发现尤斯司令的身影。
这很奇怪,皮塔是尤斯的忠实部下,晋级荣升的时候,他怎么能不在场呢?
还不止这些!一动起这个念头,皮塔就想起很多有关尤斯的奇怪举动来了,不禁怔怔地问自己:该不会是总统要拿下尤斯吧?
嗯,有这可能!那总统给自己这么一个空头任职书,是要自己占据守备司令部吗?
完全有可能!既然是这样,何不打铁趁热?既然他不来看看自己,那自己为什么就不去看看他呢?对,就这样!
皮塔这么一想,立马起身往守备司令部赶去,刚走到司令部门口就看见一老熟人。
他正和尤斯司令在嘀嘀窃语,一见皮塔进来连忙身子一晃消失了,可皮塔在心里嘀咕:躲什么呀,又不是不知道你叫包图!
包图总算是由石头变回成人了,可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弄得跟个鬼似的神神秘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