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个向导扯着长长的卫生纸,飘荡着洁白无暇又没有细菌感染的爱情记忆在黑风中。
他说不清楚自己是在笑还是在哭,只是扬着这一沾泪水就断的爱情白旗,能让自己舒一口压抑的闷气,有一个儿时的顽皮气性。
也可以说是高兴吧,只是他有一件事不知道,他跨出门槛只想踩踩爱情白旗的影子。
不成想他晃动的两只脚,踩着了暴鲨纹倒在阳光中的影子,他驱动着大量的破铜烂铁围在了贫铀矿区的外围,想攻占这个地方。
只不过暴鲨纹的影子拉得再长也长不到这个向导这里,中间隔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国家。
那只是零蛋参谋长听向导跟人说自己的往事,听到烦却又不挪开眼神就把各种视频切在一起,他踩他的脚他揪他的头发就不奇怪了。
向导踩着暴鲨纹的影子继续寻找爱情的真相,格雷远远缀着向导要知道他的真相。
暴鲨纹围着雇佣军驻地却只想要回贫铀矿区,想给他新装备的自行榴弹炮准备一些贫铀弹,想打没打地先虚张着声势。
这让零蛋参谋长看得实在不是个味道,再一个个看看救援小组成员,围堵好像不存在!
这让零蛋参谋长郁闷得只想打瞌睡,明明所有人的行动指向很明确,可就是没一个人把这种指向性再明白不过的行动付诸于实施。
他们不约而同地都只是在折磨零蛋,他这个闲得发毛的参谋长似的,悬吊着要死不死!
零蛋趴在桌子上,歪歪地斜视着那些个可恨的影子,由得他们爱死不死,谁吊谁的瘾还得看谁的瘾头大,最好都跟他零蛋没啥关系。
零蛋最大的瘾头也不过是一个旁观者,吊中他的胃口,他可以不看就是,能有什么呀?
膨胀的行动指向总有藏不住的时候,看到时候谁绷不住,到那个时候想要他零蛋参谋长去看看,还得看他乐不乐意呢?
他将他斜斜的视线瞥着向导,只有他的行动指向是明确的,只是他的行动志在不明确。
向导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要去到哪里,只知道向前走,去一切被人说及的或者是自己能想到的地方寻找,但他要去寻找什么?
哦,他要去寻找爱情,那可是徒劳的!爱情白痴的零蛋都能知道爱情是找不回来的!
爱情痴汉是不会相信的,自己迷失的爱情总在某个地方,怎么可能找不回来呢?只要自己感天动地,天可怜见,会让他找到的!
2.
痴情绝望的向导满怀一丝希望,迈着坚定的步伐,扬着那长长的爱情白旗,从国境线上一路向西再向南,闯进一望无际的花海之中。
这时候的爱情白旗已经变成名副其实的灰黑旗子了,污秽残破不堪他也没舍得抛弃。
他走得实在太累了,就随便找个地方倦宿一夜,那个抒发荒谬心情的爱情白旗,就用一根细棍子穿插在身旁,标识梦乡爱情领地。
他在自己的爱情领地里,孤苦地做着美好的回忆,不为占有什么只求自己能够心安。
他要让自己那真实而美好的回忆,真实地在心里翻腾,变着花样再真实千百回,孤寂的心灵就会摒弃浮躁,疲惫地安逸一个整晚。
次日黎明惊动时他又可以翻身去寻找,那应该归属于他的爱情,希望就在前面!
希望就在这一望无际的花园里,无数绽放如火芳香四溢的花朵,娇艳欲滴的红脸庞透着无边的红晕,热烈欢迎这位天外的花痴醉汉。
花痴醉汉忽见如此光景,就像一只花花蝴蝶飞到花丛中,一头栽向花海再也不想起来。
这似乎就是他追寻的梦境,既有过去更有现在,就不知道还有没有未来,即使是孤单单的一个人,他也感觉到了相当的满足。
曾经的过去不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吗,现在的此刻就是这样一种冰冷温馨灿烂的一刻吗?
有次陶醉的一刻就足够了,向导躺在花草丛中疯狂地呼吸幸福的气味,呼吸完没多久他就感觉到了一种异样。
这种异样的感觉一起,所有的兴奋和幸福感一下就惊得荡然无存。
那么艰苦追寻来的幸福美满怎么总是那么短暂,还没回味过感觉来,一种黏糊糊的感觉破坏了这一切,这是怎么回事呀?
向导坐起身来,用手抹下黏糊在脸上的东西一看,灰白灰白的浆液是什么东东?
他用手指将那粘液搓捻两下,然后放到鼻子下去闻,闻到一股淡淡的异味附带有一种莫名的兴奋,这把他闻出了一身冷汗!
不会吧,这就是传说中的死亡之花?向导惊醒后才得空仔细查看粘液来自何处。
向导这才弄明白,这些粘液来自自己扑折的茎叶和花茎,花茎上结着青涩的硕果,硕果上的花蕾还没谢呢?
天啦,自己竟然闯入了毒品王国!有没有搞错?谁在这种植死亡之花呀,不是在做梦?
3.
他没有做梦,因为有人来帮他证实,他所遇到的离奇事情的真实性。
一帮乌漆嘛黑的武装人员向向导走去,不由分说将他架起,“哐啷”一声关入铁窗封闭的黑屋子里,那还是在他一直呼喊乌塔的情况下。
如果不是那样的话,他则完全有可能一枪就解决问题,只是这“乌塔”是什么意思?
瑞德报备的有关向导的资料里面,可没有什么“乌塔”之类的词语,难道这是他与某个人或者某个组织接头的暗号?
要不然这个“乌塔”就是他与他从小啪拖大的青梅竹马,能够取得联系的唯一代码。
那瑞德怎么一点也不知情呢?零蛋一个人倒伏在自己的控制室,那个立着十几台显示器的办公桌上,歪着脑袋斜斜地想。
人只有在危急关头,才会情不自禁地说出一些本能话,但这样又产生了另外一个问题。
如果“乌塔”是与青梅竹马联系的代码,那向导又是凭什么断定,这个一望无际地种植着死亡之花的地方,一定会与青梅竹马有关系呢?
如果不是,那这个问题就更大了,但到底大到什么程度,零蛋实在说不清楚。
零蛋没说清楚,乌漆嘛黑的武装人员可在电话里说清楚了,他狠狠地“是”了一声后,就匆匆回到那黑屋子前,“哐啷”一声把向导给放了。
突然被抓又突然被放的向导可一点也不领情,他赖在门外就是不走开,不断大骂“死吧”!
他这是在骂谁?零蛋实在是太不明白,这个诡异的向导的遭遇太过离奇,离奇突变的节奏又实在太快,他实在跟太不上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