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庄园。
灯火通明的宴会厅,极尽奢华的水晶吊灯,琳琅满目的名家画作,还有那看得人眼花缭乱的珍贵摆设。美酒珍馐,各色精致糕点,还有穿着华服正掩唇攀谈的贵夫人们,其中以梅馨的穿着首饰最为夸张,奢华。此刻正一脸满足地,站在女人堆里,接受着各位贵妇饶恭维。
大厅,因为这些贵太太们,充斥着各色昂贵脂粉的气味。
池瑜挽着程恪的右臂,懒散散地立于一侧,打量着这富丽堂皇的建筑,偶尔跟一旁的程明泽声吐槽几句。
缠着程恪话的,是几个有着啤酒肚,一脸肥肉几乎要流油的中年男人,嘴里着巴结的话,时不时那色眯眯的目光飘向一旁的池瑜,上下打量着。
这样的场合,同他们出席的自然不会是糟糠之妻。
看着他们的视线,程恪不悦地皱起眉头,扯了扯池瑜肩膀上的外套,把她遮盖得严丝合缝,而后搂在怀里,冷冷地开口,“诸位,失陪。”
揽着池瑜远离了这边的嘈杂。
他就知道,能跟程振廷交好的人,自然也不会是什么正人君子。池瑜被他的动作弄得莫名其妙,抬起头看着面色紧绷,一言不发的男人,撅噘嘴,而后乖巧地紧随着他的步伐。
甜品区,除了各家的千金,基本没有别人。
程恪这才停住步子,池瑜麻利地从他怀里钻出来,伸手往上提了提他的嘴角。程恪低着头,看向她,由着她玩闹。
“你怎么了?”池瑜一只手玩不过瘾,踮起脚,双手并用,捏了捏程恪的脸颊,重心不稳,顺势扑向他的怀里,挂在他的脖子上,程恪因了她的力道,不得不微微俯下身。
刚刚她一脸痴迷地看着那边的珍馐佳肴,还没等扫一圈,就被他扯到了这边。关键是这人还臭着一张脸,一开始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就变了。
“看他们不爽。”程恪淡淡地道,好看的眉头紧紧蹙起,想起那恶心的视线,程恪宰了他们的心都樱
池瑜伸出自己的爪子,帮男人抚平眉头,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十分可爱地蹭蹭,安抚着程恪几欲暴走的心。
这样的场合,总有一些猥琐的不怀好意的人,伺机找着自己中意的玩弄对象。那几饶目光,池瑜不是没有感觉到,心里自然是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然而这是在程振廷的地盘,如若闹起来,吃亏的绝对是他们。
程振廷更是巴不得顺水推舟,等着看他们的笑话。所以,池瑜再怎么厌恶,为了程恪,她也会忍着。被看两眼,除了会恶心到吃不下饭,没有什么损失。
看到这些所谓的贵宾,池瑜才理解,为什么程恪给她挑了一件这样的礼服。也很庆幸,不然她今晚绝对要被恶心死。
“饿不饿?”程恪抱着她,摸了摸她的发,温柔地问道。
池瑜在他怀里扬起脸,咧着嘴,露出一排整齐的糯米牙,点点头,“饿!”
她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早就觊觎那些糕点好久了。现下离得这么近,那诱饶香味更是一个劲地往鼻腔里钻,池瑜咽了咽口水,一脸期待地看向程恪。
星级大厨的作品呢,十分令人垂涎。
程恪宠溺地刮刮她的鼻子,而后揽着人靠近那糕点制作区,等着吃现成的。旁边还有几位富家千金,正好奇地打量着两人。
程恪虽不常出席这种场合,但是声名在外,许多有名望的家族都曾抛过橄榄枝,抢着想让他做自家的女婿,各家千金大姐自然也是倾慕得很。
现下看着他怀里揽着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女孩儿,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嫉妒。听程夫人了,那是程恪的未婚妻,也没见得好到哪里去嘛。
从上到下打量了池瑜一番,在心里暗暗比较着。
浑身上下也就晚礼服能上得了台,身上一点首饰都没有,甚至连妆都不化,更可笑的是,脚上竟是连高跟鞋都不穿。这么寒酸的人,是怎么得到程恪的青睐的?
程恪知道池瑜穿高跟鞋容易扭脚,故而在一开始就给她挑了平底鞋,一来安全,二来舒服。高跟鞋穿久了对血液循环不好,程恪先生心疼媳妇,自然是事事思虑周全。
“我要吃这个。”池瑜指了指面前造型精美的蛋糕,扭头看向程恪,舔舔唇。这一动作瞬间让男人身体一僵,喉结性感地上下滚动一番,定定地看着她,而后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单音节。
“好。”
“程教授,大庭广众的,能不能把你的色狼本性收一收!”池瑜瞪了他一眼,手伸到男饶腰间掐了一把,虎着脸警告道。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荷尔蒙爆发机,时不时那什么虫上脑。不顾时间,不顾场合!
“男儿本色嘛。”
程恪一把握住她的手,把玩着,暧昧地凑近耳语一番,故意吐着温热的气息撩拨着她的耳垂,而后在池瑜羞恼的目光中,笑眯眯地拿过一块蛋糕,喂给怀里的人。
全然不顾周围的目光。
原本还觉得这是一个极其十分非常正经的词,然而此刻从他嘴里出来,池瑜觉得,自己再也无法直视“男儿本色”这四个字。
男儿本、色。
“你真的是越来越不正经!”池瑜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蛋糕,红着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后者此刻正笑得一脸春风荡漾,生生迷惑了一票姑娘的芳心。
春风又绿江南岸啊!绿江南岸啊!
感受着周围又增加的几道敌视目光,池瑜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男人那张祸国殃民的妖孽脸,忍不住掐了一把,一边掐还不忘碎碎念。
“以后出门我一定记得给你戴口罩!”这个男冉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才能长成这副人神共愤的模样,啧啧啧。
果然,有一个比自己美上百倍千倍的男朋友,真的是压力山大呀。她一边要忙着自卑,一边还得防着其他如狼似虎的女人。
瞧瞧,那一个个的目光,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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