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响,就在叶小暖站得都有些想打瞌睡时,突然腰上一紧,紧接着被拉扯扑进一具温热的怀抱中。
“有没有受伤?”龙沥开口的语气有些冷硬。但一双手却直接果断的去撩她的衣裳,很明显就是要检查她这一晚有没有事。
“……没有。”叶小暖依然没看他,趴在他胸口上一动不动的任他上下其手。
“一身脏兮兮的,也不嫌臭的慌。”闷闷的声音带着不明的情绪。
叶小暖听到他这么一说,本来想装装乖巧的,结果都装不下去了。从他胸前抬起头,双手就去推他,“嫌弃你还抱什么抱?放开。”
这什么人哪,明明想吃臭豆腐,却嫌豆腐臭!
阿呸!她才不是臭豆腐!
龙沥瞬间冷着脸,强硬的将她脑袋重新按回胸前,闻着她身上不施脂粉的自然幽香,烦躁了一宿的心总算平静了下来。
大手揉着她有些乱蓬蓬的长卷发,他低沉缓慢的开口道:
“不要随便乱跑,这一路我们不是游山玩水,其中暗藏的危险本王一时和你说不清楚,但本王保证只要你待在本王身边,本王定会护你周全。”
他似承诺又似警告的话,让叶小暖的心蓦然的颤栗了一下。
她不懂这男人对她的态度到底算什么,对异世的陌生感让她也不想去揣摩。
他是王爷,她是衣食无着落的穿越人氏,他们的背景,他们的为人,她下意识的就不想跟他们有所纠缠和交集。
可他表现出来的言行……
半天都不见她回应自己,龙沥抬高她的下巴,发现她居然在发呆,黑眸顿时显出一丝烦躁。
起身,他将叶小暖突然压到身边的圆木桌上,俯身毫不含糊的覆上她的唇,啃咬。
在他身上,叶小暖几乎从来没体会过什么叫柔情似水。
这男人使在她身上的劲儿就是随心而欲的。
甚至强势得她一点招架力度都没有。
她能服软、被迫的接受这些,有时想起来,她都恨不得撞死自己。从在他身边第一天起,她就感觉从未有过的憋屈,要说恨,也谈不上。
只是不喜欢受他压迫太多,这种阴鸷不定,随时随地都让人提心吊胆的男人,她又不是生来就被虐待的,怎么可能接受?
唇上是他近乎蹂躏似的啃咬,吃痛不已。最让她难堪的是她被迫分开缠在他腰间的双腿,那带着蛮劲探下的大掌清楚的告诉她,接下来他要做什么。
一夜没睡,叶小暖打心眼里就不想进行这种没有多少营养的运动。牙关一咬,将他薄唇逼退,她胡乱的抓住他不规矩的双手,眼底泛着水雾:
“你能不能别随时随地发情?我又没做错事,你别这样对我行不行?让你们找了一晚上,我也认错道歉了,你能不能别一直摆着个冷脸?你要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就直接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
一番话,带着好几个祈求,龙沥面色沉冷的盯着她,那一瞬不瞬的目光逼视着叶小暖,彷如一道道冷箭直入身体,吓得她一颗心都悬在空中……
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就在她以为他还会继续时,突然的,就见他推开自己,转身一言不发的冷着脸离去——
“……”这倒让叶小暖有些看不懂了。
嘛意思?难不成还生气了?
她没得罪他啊!
就在她整理了一下衣裙,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水,突然她感觉自身后有人进门,还有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她以为是龙沥去而复返,心里咯噔了一下,转过头,却看到一抹倩影出现在房中。
“你来做什么?”
……
因龙沥和龙泽宇亲王的身份,而他们出来又是奉皇命办差,举国上下都知道他们要往南下赈灾。所到之处自然少不了地方官僚的巴结和讨好。
身处驿馆,这些事,龙沥一概交由龙泽宇去处理。说好听点是历练龙泽宇的能力,说委婉点就是龙沥对这种阿谀奉承的嘴脸烦不胜烦。
好在龙泽宇自小就当惯了龙沥的尾巴,也将应酬人事做的得心应手,没让他操半分心思。
……
花园里,争奇斗艳的繁花因着树荫下两抹绝代风华的身影显然有些失色。
溜光的石桌上,一壶酒、两杯盏。伴随着两男人时而浅语的交谈——
“大师兄,怎的不见小师妹同行?”抬手斟满两只酒杯,龙沥似无意的淡声问道。
扯出一抹浅笑,不难看出月扬晨笑得有些僵硬,甚至难掩其笑里的苦涩。“跑了。至今下落不明。”
提起那小没良心的丫头,他心中的苦涩像潮水一般涌现出来,潋滟的凤眸里是掩饰不了的惆怅。
“嗯?”龙沥不解的扬了扬浓黑如剑的眉。
“我成亲之日,她就跑了。”不听他一句解释,不向他讨问一句说辞,她就那样消失无踪。他以为她懂,他以为他明白,原来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
“可有让人寻过?”似是明白其中的缘由,龙沥突然勾了勾冷硬的薄唇,笑问。
“寻了。”月扬晨温润的目光黯淡下来,黑眸深处像是装着一口古井,幽深莫测又凋零萧索,“你也知道,那丫头看似无害,可倔起来最让人莫可奈何。她既然认定了我背叛他,不亲口向她证实,想来她是不会回头。”
闻言,龙沥目光微侧,看着不远处一朵盛开得娇艳欲滴的花朵,清冷的眸光闪出柔和,像是透过花朵看着某张印刻在脑海深处的娇颜。
这些个女人,怎没有一个是安分的?
看着他不同平常的神色,月扬晨喟叹一声,不解的问道:“你又因何事得罪她了?”
这个她指的也就是叶小暖。
如果说那倔丫头是因为他娶亲离去,至少还是个理由。可据他所知,怀仁从不近女色,应该不至于有让她心生芥蒂的事。
龙沥敛回目光,端起石桌上的酒饮入口中,叹气一口才道:“无事。”
只不过那女人不在乎他罢了,自然会选择离去……
月扬晨扬了扬眉,信他才怪!
抬起头,他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你说,到底该如何做,才能让她们心甘情愿的留下?”
龙沥抿了抿薄唇,黑眸微闪,半响,挤出一句话:“禁锢、打压、坚决不纵容。”
“……”月扬晨嘴角抽了抽。
还不如不问。
怀仁的手段一向果断干脆,只要是认定的事,那就是说一不二的主。就这办法要用在那倔丫头身上,还不得闹得鸡飞狗跳?
“既然我已经来金陵国了,短时间内也没打算回去。这次我就随你南下走一趟,顺便也打听她的下落。”两人又各自饮了一杯,月扬晨突然说道。
龙沥微带鄙夷的扫了他一眼,那冷幽幽的目光明显就不信。
就连他都猜得到小师妹的下落,他这大师兄会猜不到?
小师妹惯常医术,虽然性子急躁,可心性善良。如今金陵国南部受灾严重,许多百姓正处于饥不裹腹之中,不难想象那霍病连连的惨境,依照小师妹想躲避的心思,南部肯定是她首选之地。
“既然大师兄不嫌一路麻烦,怀仁自然乐意有大师兄随行。”他也不揭穿月扬晨的真实目的。反正多一个有实力的人,对他来说也轻松不少。
就算皇上,也不可能拒绝这种白得的好意。于公于私,对他们来说,都大大有利。
两人温言淡语,不难看出其相互间所流露出来的默契。
一壶酒,喝到晌午,龙沥回了房。但推开房门时,却发现原本应该在房间里的某个女人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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