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赵孀并没想到龙易天这时候会来,毕竟朝政上要处理的事很多,而龙易天一般都是选择下午或者晚上过来一趟,这般早的过来是极少的。
爱睍莼璩她正伏在床边呕吐不止,背上突然多了一只手掌替她顺气,她整个人都呆呆的不动了。
与其说她不想此时见到这个男人,不如说她现在是没脸见任何人。她人都到了中年,况且孙子都有了,结果她却怀孕了!
她知道孩子是那晚她进宫找龙易天讨要孙子时有的,毕竟是过来人,自从有了征兆,她就整日闭门简出,就怕别人看出她的不对劲,那她还有脸见人么?
一群小辈面前,她一个半老徐娘居然光是想想,她就觉得臊羞的厉害。
这会儿居然被这个混蛋男人碰见,她她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知是因为反应异常激烈让她难受的想哭,还是因为这突来的孩子给她带来过大的震惊让她想哭。
自从生下怀仁之后,她身子一直都没法受孕,而今却在这种尴尬的境地里,她试图想和这个男人撇清关系时,老天给她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孀儿”见她暂时停止了呕吐,龙易天握住她双肩将她扶了起来,在她身前坐定,面对面的看着她苍白又带着几分憔悴的丽颜。
不用多说,他知道她早就清楚,甚至是一个人在默默的承受这种意外。
“为何不告诉眹?”赵孀抬手捂住了脸。她早已不是羞涩的少女,如今有的只是难堪!
他们俩儿孙都有了,现在居然还出现这种事,这不要脸的老东西,她真的是快没脸见人了!
那颤抖的双肩还有从指缝中滴落的泪液,让龙易天心颤了颤。从刚才撞见她的反应之时,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不是不欣喜,他是怕她难以接受。她的窘迫他当然懂将赵孀拉到自己身前,他抱着她身子的手臂有些颤抖,尽量掩饰自己欣喜若狂,安慰的哄道:“这有何羞于见人的?你我是夫妻,生儿育女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闻言,赵孀猛的一把将他推开,拿起身后的枕头就给他打过去:“你这混蛋!都是你干的好事!正常不过?你到底知不知道羞字如何写?我都这把年纪了,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都是你,你这不要脸的老混蛋!都是你!”她口不择言的骂声,龙易天知道她是为怀孕的事气急了,被赵孀打了几下,他不慌不忙的夺过枕头,不气反笑:“这把年纪又如何?眹看你比那些年轻的女子还美,在眹心中,你可从来都没老过。”他突然的花言巧语让赵孀更是羞赧成怒,指着门外朝龙易天低吼:“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龙易天哪可能走,他女人此刻正处于激动中,他要是顺着她的话离开,万一她冲动起来,做出一些事岂不是让他后悔?
不顾赵孀的挣扎,龙易天强行将她抱住,软着声音哄道:“好了,不就是怀孕了嘛,多大的事啊?难道你还怕眹不负责任?莫生气了,再生气你身子又吃不消了,你现在有了身子,应该高兴才对。”闻言,赵孀气得在他怀里直发抖。
“龙易天,我是不会生下这个孩子的!”让她一大把年纪还生孩子,她这脸往哪搁啊?
闻言,龙易天的脸突然就有些黑。知道她定是会纠结,但没想到她会这般决然的说出来。
“不准!”他用尽力气将赵孀抱住,似乎真怕她一时犯傻,但霸道的说出这两个字之后,他突然又怕自己语气不善将她彻底惹怒,于是又软下了口气,
“孀儿,这是眹的孩子。我们两人这辈子也就怀仁一个孩子,眹知道你以前身子不好,眹并没有要求过你什么。可是这次算眹求你,接受它好么?眹知道你身子差,眹会好好的陪你养身子。眹知道你觉得羞于见人,你若愿意,眹一定不会让别人知道此事。眹不求你能为眹着想,眹只求你能为你自己着想。你身子本就不好,若是不要这孩子,那玩意伤到你自个,你让眹后半辈子该怎么过?你狠心,可是眹担心啊!你要怎么样,你就跟眹说,但除了不要孩子这事,眹什么都会答应你。”赵孀在他怀中只是掩面泣哭。
她自个的身子她当然知道。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要遭这种罪,她对面前的男人就恨的牙痒痒,在龙易天怀里扑腾着打他:“你这老流氓!都是你做的好事!我恨你!恨死你了!”她没有狠心到当真要杀死自己的亲生骨肉。
只是如今的现状,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想想她那个大胖孙女,她就羞得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龙易天好脾气的任她打任她骂,知道她若是消不了心中的郁结,她肯定不会原谅自己。
她觉得一把年纪产子是丢脸的事,可是他不以为然,老来得子,这可是上天给的福赐,这可是天意哪!
虽然他是耍了那么几次流氓,可这不也说明他老当益壮、雄风不减当年嘛?
作为一国之君,本就该有此雄风!赵孀是不知道这男人的心思,要是知道,怕是会直接拿把刀追着他砍。
龙易天见她虽说气色不佳,但精神挺足,也稍微放松了一些。等到赵孀打累了软软的趴在他怀中抽泣,他才隐藏着笑意,温言好语的说道:“如今你这般不想让别人知道,不如就跟眹回宫吧?在宫里,那些人也瞧不见什么,等你想好了怎么面对他们,你再说也不迟。”
“谁要跟你回宫?”赵孀抹了一把泪,坐直了身体,心有不甘的说道,
“让我整天看着一群女人在我面前招摇,你不如拿把刀直接杀了我。我说过,我赵孀既然重生一回,绝对不与人同侍一夫。若如此,我定会带着孩子远走高飞!”龙易天脸色有些黑,但更多的是焦急:“眹都说了,眹早就没碰那些女人了,你为何总要提及她们?这些年,眹没有遣散她们,那是因为眹并未在京城之中。如今你若跟着眹回去,眹定会给她们个去路,绝对不会碍你的眼。眹知道眹当年犯了糊涂伤了你的心,可是眹早就悔悟了。你就再信眹一次,行么?”何时,他曾如此低声下气过?
但为了她,为了这几年的努力没有白费,只要她回头,他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赵孀缄默不语。龙易天真心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如今的女人有着自己的心思,根本不会依照他的意愿做事。
夫妻之事他能强来,是因为他知道她脸皮薄,定是不会宣扬什么。但除此之外,他真的不敢太过强硬。
这不,要是把她气出好歹,万一一尸两命,他找谁哭去?她越是不语,龙易天越是心急。
抱着她哄个不停,连诅咒发誓都用出来了:“孀儿,你再信眹一次,行么?你说了要考虑给眹机会的,这段时日,眹从来都没逼过你做何事,如今你又有了眹的骨肉,难道你还不打算跟眹过日子么?眹发誓,余生定会好好的弥补你,你不喜欢什么通通都告诉眹,眹一定做到!那些女人眹已经替她们想好了去路,你就安心的回到眹身边吧,眹这辈子真的不能没有你。若是眹有半句谎言,眹甘愿天打雷劈!”赵孀挂着泪珠的眼睫颤了颤,不过依旧没有半点回应。
软的不行,龙易天一个没忍住,直接将她扑倒压在身下,有些霸道的吻了上去——
“唔——”赵孀气结,恨不得挂身上男人两耳瓜子。将他脑袋推开,她忍不住的怒骂道,
“龙易天,我都这样了,你还耍流氓!”龙易天锲而不舍的贴了上去,
“眹如何耍流氓了?你我本就是夫妻,有夫妻之实本就理所当然。况且眹是个男人,若是对你没有心思,那岂不是显得眹太没用了?”
“你无耻!”赵孀险些被这不要脸的老东西给气笑了。
“眹也就只对你一人无耻!”说着,又要逼赵孀就范,
“说,跟眹回去,要不眹就把你一辈子困在这床上!”……众人得知赵孀突然要随龙易天回宫,都显得有些诧异。
毕竟自从赵孀归来以后,对龙易天的态度,大伙儿都是看在眼中的。可以说赵孀对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比对龙易天要好不知多少。
这突然的决定明显就让人感觉到不正常。可具体哪不正常,又没有人说得出来。
毕竟是夫妻,再加上多数又是晚辈,根本没权利过问这两人的事。当然了,乐见两人重修于好的也大有人在。
比如叶小暖、墨子仙、闽兰欣也有反对的,这自然就是墨孟了。他一直都把赵孀当亲妹子看,加之赵孀本人柔弱,他自然偏袒弱小的一方。
在他眼中,龙易天从小到老就不是个东西。年轻的时候就花名在外,不受他待见,这种看不惯的思想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形成的。
如今赵孀要随龙易天回宫,墨孟想当然的就觉得龙易天肯定使了什么手段,才会骗得赵孀心软。
那种花花肠子,只会赵孀才会总受他花言巧语蛊惑。
“弟妹,大家住在一起好好的,你为何要跟他走?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老东西鬼心眼多,你怎的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他说的话?你可别忘了当初他是如何伤你的。”龙易天坐在墨孟对面,简直想吐血。
他这辈子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一个粗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这混账简直就是缺德!
不过因为赵孀自己同意了,这会儿龙易天除了咬牙切齿外,也识趣的没和墨孟对着吵。
赵孀尴尬的抿唇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日一样,
“墨大哥,你别生气,你先听我说完,我知道你们大家都很关心我、在乎我,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一日没和他和离,那地方始终都是我该去的地方。这些日子,相信你们也听到了我遭人非议的事,我终归是他龙家的人,在上有列祖列宗,在下有儿有孙,我若是长久的在外,不但让龙家列祖列宗蒙羞,儿孙也会看我笑话。墨大哥、大嫂,你们要怪就怪我意志不坚吧。”
“弟妹啊,你可得想好,别被这混账东西给欺骗了,他啊是狗改不了吃屎,你若听他花言巧语,今后定会吃亏的。我跟你大嫂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若是今后这混账东西再欺负你,让你委屈,那可怎办?”龙易天咬牙怒瞪,他忍!
如此俗不可耐的粗人,他才不屑与他说话!赵孀低头,斜眸看了一眼险些气歪了脸的龙易天,暗自抿唇,她突然抬头说了句:“墨大哥你放心好了,他若是本性难改,让我委屈,大不了我与他和离,然后找个可靠之人改嫁。”
“你敢!”龙易天能忍受墨孟的挑拨离间,那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但绝对忍受不了自己女人有如此的想法。
看吧,这就是跟粗人接触久了的缘故!赵孀睨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怎么,只准你风流,就不许我快活?”龙易天被堵的哑口无言。
暗自攥拳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等把这女人拐回去了,到时‘算账’也不迟。
闽兰欣一直静静的看着两人的神色,见墨孟虎瞪着龙易天又似要大闹的摸样,不由的在桌下拉了拉墨孟的手,笑道:“既然弟妹做了决定,想必已经是深思熟虑过了。我看易天这些年来也不容易,相信他以后定会对弟妹好的。我们还是不要参合他们俩的事了。”转过头,她看向龙易天,说的极为认真,
“易天,弟妹的身子想必你也清楚,我就不多言了。你务必将她照顾好,可不要在出什么事了,免得自己后悔莫及。”龙易天这才有了些好脸,对闽兰欣感激的点头:“多谢大嫂,以往的事就莫提了,以后我自是知道该如何做的。”
“哼!”墨孟鼻子朝他喷气。龙易天权当没看到。借着赵孀想其余人告别的时候,闽兰欣将桂嬷嬷和李嬷嬷找去,偷偷的问了一些事午膳过后,龙易天带着赵孀离开了。
叶小暖在房里哄着小闺女睡觉,原本孩子的百日宴是准备宴请宾客热闹一下的。
但由于沥王府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所以叶小暖也没主动提。过生日不过生日最她来说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有这么多人喜欢她家宝贝就行了。
近四个月的香香,长的白白胖胖的,用叶小暖的话来说就像个肉球似地,特招人稀罕。
正值夏日,穿上小肚兜小裤子,一身白嫩的肉疙瘩,摸哪都舒服。看着小闺女慢慢的睡着,她仰躺在旁边扭头看着桌边的男人,突然出声问道:“沥哥,你说母后是怎么想通的啊?”今日她看到老爷子的神色,感觉特不一样,具体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兴许是婆婆答应跟他回宫,所以他才得意得瑟的吧?龙沥侧目,眸光微闪,将手中一卷书册放下,起身走到床边,将熟睡中的小闺女放到床里侧,然后才在床边坐下,垂眸盯着女人充满疑惑的脸,扳着脸拍了拍她屁股,
“对其他的事你倒是上心的紧,怎的就没对为夫这般上心?”叶小暖扁嘴:“沥哥,我哪对你不上心了?”
“哼!”淡淡的一声冷哼,龙沥俯身将大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低头,先是在她唇上咬上一口,然后才开始深吻住她。
叶小暖扬高下巴,拿手推了推他,
“沥哥,你小心些,别碰着宝贝了。”龙沥淡淡的瞥了一眼床里侧,随后将女人捞起来跨坐在他腿上,湿濡的热气顺着她耳后一直蔓延到她胸口上。
眼看着那肚兜即将不保,突然门外有人叫门:“二师兄,你在么?大师兄让我过来找你,说是有事要与你说。”眼看着到嘴的美味就这么没了,龙沥火热的黑眸突然一冷,从叶小暖胸前抬头,对着外面重重的溢出一个字:“嗯!”叶小暖看着他欲求不满的样子呵呵直笑,
“活该,谁让你不乱发情的?”在她臀上掐了一把,龙沥危险的眯起了眼,
“信不信为夫做完了才去?”叶小暖揉着屁股赶紧转移话题:“沥哥,大师兄找你有什么事啊?”龙沥将她捂着屁股的手拿开,自己替她揉起来,当然了,暗自捞点‘福利’是必不可少的。
“大师兄近日要回国,许是为了这件事吧。”叶小暖被他揉的像撩火似的,赶紧从他身上下去,并没有发现某爷有些闪躲的眸光。
重新在床上躺好陪着小闺女午睡,
“那你快去吧,我先睡会。你回来的时候可不许打扰我睡觉啊。”不预先警告一下,等会她睡的正香,搞不好这男人又会把她弄醒。
龙沥眼底染着一丝笑意,拿手指轻轻弹了弹她脑门,这才起身走出房门……因为龙沥有意的避开朝堂政事,龙易天莫可奈何,如今几个儿子都已成人,却无一人接替他的位子,眼下赵孀怀孕,龙易天好不容易将人哄回去,怎敢轻易的冷落和怠慢她?
可是朝中政事又不得不处理,如今的三个儿子,沥王爷明摆着只做自己分内的事,其他一律不干涉,冀王爷除了敛财外,对朝中政事更是兴趣缺缺。
对冀王爷来说,权利再大又如何,钱多才会让人潇洒自在。不得已,龙易天只得时不时宣召玉王爷龙泽宇进宫,加之赵孀也极为喜爱,龙易天算是投其所好,渐渐的把朝中的一些事交给龙泽宇处理。
对于玉王爷突然受宠,百官甚是不解,毕竟几位皇子之中,玉王爷年岁最少,给他们的印象就是涉世经验不足。
但在龙泽宇处理过几次事情之后,百官的看法也有了改变。玉王爷虽年轻,但却没有浮躁之气,对人温和有礼,对事也细心上进,特别是在他处理事务之时,并不会像其他掌权者独断专行,而是广听谏言,衡量弊端之后才会下定结论。
以往朝中有不少看不上玉王爷的,心里都有些发怵,甚至见了玉王爷的面也忐忑不安,但见其从未提及过去他们对他不敬之事,也渐渐的觉得玉王爷人品尚好,有容乃大的气量,其仁之心人人可见。
对于如今自己在朝中份量越来越重的情况,龙泽宇心里知道,这全是自家二哥的成全。
就如同当年成全大皇兄一样。当然,他不会像大皇兄一样人心不足。从小到大,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二哥和太后给予的,他心里只会有感激,不会有其他。
直到现在,龙沥都在逃避那高高在上的位置,龙泽宇也算是彻底明白他这二哥对皇位真的是敬而远之。
如果他能替二哥,替父皇分忧解难,他自然不会推拒。纵然他处事欠妥,但他相信,有二哥在背后支持和鼓励他,他定不会让臣民失望,也不会让二哥与父皇失望。
这日深夜,他从宫中回到颐天搂。自从龙易天把赵孀接回去之后,见一群人还是挤在颐天搂里,龙易天就赐了两座府邸分明给两个儿子,这段时日,因新府在装修之中,他们一群人也继续在颐天楼住下。
某间房门前,龙泽宇站了片刻,正当他要转身离去时,屋内突然传来女子的声音。
“谁在外面?”龙泽宇愣了愣,低声答道:“是我。”不多时,房门打开,月珠披着外衫站在他面前,仰着头,精致绝美的小脸带着浓浓的关切,问道:“今日怎这般晚了才回来?饿了么?我去厨房给你端些吃的,你先回房等我一会儿。”说完,她就要出门。
“不用了。”龙泽宇赶忙将她手拉住,关心的问道,
“都这么晚了,怎的还不睡?”月珠低下头,透过房里还燃着的灯火,龙泽宇眼见的看着她可爱的耳朵燃着一丝红晕。
“我没听到隔壁有动静,所以猜你还没回来,所以我就、我就”龙泽宇眼底溢出暖意,扶着她双肩将她往房里带:“时辰不早了,你早些睡,明日父皇准我休沐一日,到日我带你出去玩。”这段时日,他基本上白天都会在宫里,到晚上才回来。
他知道她定是无聊了,明日正好有空,他定是要好好陪陪她的。月珠眼底一亮,开心的望着他,那清泉似的眼眸似是荡起动人的涟漪般,看得龙泽宇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你父皇真的准你休沐啊?那我们明天要去哪?”
“我带你去骑马如何?”
“那能让嫂子他们也去吗?”
“”龙泽宇有些不乐意,他想和她独处,把那几人带上,岂不是破坏气氛?
不过看着面前可爱的女孩一脸期望和兴奋的摸样,他也不好拒绝,
“若是二王嫂他们愿意去,我们就与他们一起吧。”他现在就祈祷明日那几人不去!
月珠顿时笑眯了眼,
“好啊,嫂子前几天还说要学骑马来着,明日正好邀上他们一起。”龙泽宇嘴角狠抽:“?!”早知道,自己就不说带她去骑马了!
真是笨死了!先把人带出去再说也不迟啊!
“那你早些休息,明日我再来唤你。”将她安置在床边,龙泽宇就准备离开。
不想突然自己的手被抓住。
“你能不能别走?”那柔声细语让龙泽宇僵了僵,这丫头,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努力的压住自己有些狂乱的心跳,转身他故作平和的说道,
“那好,我等你睡着再走。”对于他这样的回答,月珠似乎并不满意,嘟着嘴有些不满的说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皇兄和怀仁哥哥因为极为喜欢仙儿和嫂子,黏得可紧了,可是这个男人除了那晚在郊外亲过她外,其余时候都是规规矩矩的,这让她郁闷不已。
嫂子说这样下去他们肯定不会有好结果,她虽然知道嫂子说的有些言过其实,但她确定是紧张了。
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会分开,那到时该怎么办啊?可是男女的事,她真的羞于齿口龙泽宇不明白她怎的突然问这种问题。
谁都看得出来他喜欢她,她怎么会怀疑他呢?怕她误会,他赶紧坐在她身边,白皙的面庞带着一丝绯红,将那双小手握在自己手中,
“没有的事,你别胡思乱想。”月珠不信的看着她,嘟着嘴显得格外委屈:“那你为何都不与我亲近?”龙泽宇瞬间怔愣,随即他尴尬的别开眼,心里苦恼不已。
他现在都有些怀疑是不是那两个女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他哪是不与她亲近啊,他是不敢与她太过亲近要知道,自从那晚之后,他就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忍不住伤害到她。
以前他总是鄙夷二哥对二王嫂太过黏糊,甚至许多时候都不顾场合的与二王嫂亲热。
如今他深有体会,若是换做他,他也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她黏在一起但问题是他不是二哥,她也不是那个不着调的二王嫂。
月珠突然抽出自己的手,转身气呼呼的躺床上,背对着他,还不忘放出冷冷的话:“我知道你肯定对我不是真心的,原来我以为你有多喜欢我呢,结果全是我自作多情。你走吧,记得帮我把门关好!”龙泽宇只觉得头顶压来一团乌云,弄得他哭笑不得。
起身,他朝门口走去。听到关门声,月珠突然鼻子一酸,险些落泪。这男人怎么就这么木讷啊?
她都提出暗示了,他怎么就一点都不懂呢?自己厚着脸皮说出这种丢脸的话来,他居然甩手就走人!
可真是气死她了!就在她咬着下唇委屈的将某人从头骂到脚时,突然身后响起脚步声。
她眼皮颤了颤,没转过身去看,只是充满怒气的说道:“你怎的还不走?”
“我、我留下来陪你。”龙泽宇有些脸红的坐上了床,不过没有靠近她,只是坐在床边目光深深的看着那纤柔的背影。
她在生气,他哪能就这么离开?
“我不要你陪!”这话谁都听得出来是在赌气。龙泽宇摸了摸鼻子,最后还是伸出手将她转过身,不过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只因面前的女孩那生气的小摸样美得让他心动,顺着那小脸往下,还能清晰的看到那精致的锁骨,因为生气,胸口一起一伏的,一时间,只让他觉得浑身血液逆流,身体不由的有些臊热,连呼吸都有些紊乱无法调息。
月珠偷偷的瞄着他的神色,也感觉到了他有些异样,特别是那双好看的眼眸,流转在她身上的眸光有些火热,让她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接下来他是不是要一想到那场面,她心跳不由得加快,既紧张又怀着某种期待,让她白皙的脸颊顿时染上两抹红霞。
一团黑影罩下,将月珠眼前的光线挡住,她脸红心跳不由自主的闭上眼,可是等了半响,一点动静都没有。
眼睫颤了颤,她睁眼一看,就看着头顶上方一张美美的带着笑意的脸,明白过来自己被耍了,月珠又气又委屈的就红了眼眶。
瞧那真要哭的摸样,龙泽宇心一慌,伸手捧着她脸蛋真真实实的吻了上去。
他只想逗逗她,可没想过让她哭的!只是他愿意了,某个女孩就不愿意了,挣扎着怎么都不愿意配合,抵在他胸口上的手又敲又打的。
她越是气,龙泽宇越是想讨好她,任由她打了一会儿,随即将她两手捉住推到头顶,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已经上了床,将女孩压在了身下,只想着跟她亲近一些,讨好她。
身上压着火热的身体,月珠能清晰感觉到那身体的变化。尽管她没经过男女之事,但也懂得那是什么。
原本受叶小暖鼓舞之后有些期待的事,此刻眼看着就要发生了,她却突然紧张忐忑起来。
身子不由的有些挣扎,试图想摆脱这种不适。只是此刻的龙泽宇似乎吻上瘾了似地,那柔软的身子在他身下滑动,更是让他欲罢不能,第一次这么尽情的放肆,品尝她的美好,以至于理智随着身体的变化越来越远去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那层薄薄的衣料中,软软的滑嫩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的流连,甚至不由自主的罩上了那处柔软。
陌生而强烈的异样感传来,月珠身子都开始哆嗦起来。她从来不知道这温柔的男人居然也有这么大胆的时候,尽管有幻想过两人会如何如何,可当真事情发生了,她却不知所措甚至开始害怕了。
“唔唔唔——”再也无法压抑般,嘤咛声从她唇间不断的溢出来。那娇柔动人的声音让龙泽宇眸光变得火热起来,不过却是瞬间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快速的将手拿出来,把她紧紧的抱住,他沙哑着嗓音懊恼又焦急的在她耳边哄道:“对不起我、我珠儿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我、我只是没法控制”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无法控制,所以他才不愿与她过多亲热。
以前老听二王嫂说二哥禽兽不如,现在他总算知道了,一个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有几个不想做禽兽的?
他现在不也是禽兽不如?尽管龙泽宇停住了动作,也哄了她,可月珠此刻仍旧难受。
小腹上抵着的东西,让她脸红心跳还加上有些害怕。扭着身子想努力的离他远一些,却被龙泽宇长臂禁锢得更加紧密。
“别动!”再动下去,他怕自己真的变成禽兽。他不是没看到她的害怕,可是他也没法啊。
他要是能控制好,也不至于让两人都难受。这纯属就是自找的!先前就不该心软的留下来。
要是真发生了什么,她不得恨死自己?月珠听话的没动了,面红耳赤的在他脖子间娇喘不停,但那隐隐颤栗的身子还是无法放松下来。
“泽宇我”龙泽宇微微一愣,这还是她第一次唤自己的名字。他撑起身子,漂亮的眸子火热又温柔的看着她紧张又羞赧的样子,自己也跟着红起了脸。
“时辰不早了,你先睡,明日一早我再来唤你。”他欲起身,离开这个让他失控的地方,不想脖子上突然缠上一双藕臂,将他身子往下一拉,只听女孩低声说道:“你能不能陪我睡?”她刚才是紧张了,可能是因为不习惯的原因。
是不是要多跟他接触,让她习惯了,她就不会紧张害怕了?龙泽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丫头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她这样留下他,分明就是逼着他犯罪!
他是该拒绝还是?咬了咬牙,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伸手解下自己腰间的束带,将外袍搭在床头的木架上,这才红着脸躺在月珠身旁,不过却没有去抱她,只是用薄被将两人都盖住。
月珠低着头,整个小脸都埋在了薄被之中。她这样要求一个男人是不是太不知羞耻了?
可是嫂子说若是她不主动,这男人肯定不会主动的。这一个多月已经足够证明嫂子说的话是对的了两人谁都没有出声,静谧却分外美好。
知道听到那平缓的呼吸声,龙泽宇才睁开眼,伸出手替身旁的人儿掖了掖被子,看着那红扑扑甜蜜的睡颜,他温柔又深情,忍不住的又低头,只是当那香甜的呼吸喷在他唇上时,他突然想到什么,赶紧躺了回去,闭着眼深深的呼气以后他定会更加认真的替父皇办事,让自己变得强大,这样他才能有资格向月皇提亲他相信,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久,他也不会让她等太久!
……天刚蒙蒙亮,叶小暖突然捂着肚子坐起了身。一向浅眠的男人跟着她坐了起来,轻拥着她道:“离天亮还早,你这是做何?”
“沥哥,我肚子痛!”叶小暖快速的爬下了床,紧接着就要往门外冲。
“等等。”龙沥跟着下床,从木架上取了她的外衫大步上去给她穿上。叶小暖配合着他的动作快速的将衣裳穿好,一边系腰带一边往门外跑,
“不行了,快来不及了,要拉裤子里了!”龙沥额头挂着黑线,看着她慌慌张张跑出去的身影,再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小闺女。
叹了一口气,过去将小床上的小闺女检查了一番,见没尿床,他才又躺回床上,睁眼等着女人回来。
从茅厕回来,叶小暖一身轻松,走到自己房门口,正要推开房门时,突然背后的房门传来响动,她回头一看,愣了。
“小叔,你这是刚进去的还是昨晚就在里面的啊?”龙泽宇没想到会自己居然被抓个正着,而且还是被这个他最害怕的人抓个正着。
那脸顿时就跟刷了红漆一样,怒瞪着对门的女人:“管你什么事?哼!”这是典型的恼羞成怒,叶小暖也不跟他计较,咧嘴笑得格外邪恶:“要是你早上进去呢,也未免太早了些,要是你昨晚就进去呢,也未免太心急了些。你说你到底是哪种啊?”------题外话------因无线要求,本文暂时改名,多加了两个字,希望没影响到亲们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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