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目标就是李东河口中非常畏惧的妻子!她可能并不漂亮,但其父亲在朝市有势力,所以李东河攀上了这凤枝,想想也对,一所小学的校长能凭一个电话让警局负责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调查的警局停职,恐怕很大一部分借助了岳父的影响,不过他倒霉的是遇见了我们。
虽然暂时没有什么线索能表明李东河妻子为什么会对郑家的事如此了解,我想上流的人家应该会有来往,或者请个私家侦探也不算难事。
总之,这女人有必要让我们重点查一下。
我们迅速离开了被窝,简单洗漱完,直接来到了警局。透过拘留室的玻璃,我们看到李东河竟然在里边吃着食色诱人的餐饮,非常的享受!
徐瑞一脚把门“砰”的踹开。
李东河差点被鱼刺卡到嗓子,他连忙的鼓捣嘴巴,“啊,吓死我了。凶手抓到没有?我能出去了吧?跟黄脸婆可就说出差一天的。”
“没有破呢。”杜小虫似笑非笑的说:“谁给你送得吃的?”
“刘……刘局。”李东河一缩脖子,解释道:“他说你们来头不一般,只能为我做到这了。”
“呵呵。”
徐瑞懒得管这事,打手势让老黑冲上前搜李东河的身,还别说,真的摸出了一个鼻屎大小的窃听装置。
杜小虫拿到手将其包住拿到外边去了。
徐瑞随手拿起一根鸡腿,他一边咬着一边说道:“刚好我们没吃,不介意吧?对了,你家地址在哪儿?妻子叫什么?”
我们也饿了,就不客气的为李东河接收了食物。
“想干嘛?”他极为的忐忑。
“找她有事,不然还能挖你墙角吗?”徐瑞满嘴流油的说:“幕后黑手可能就是她,如果是真的,貌似你偷腥的事她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捅破,想悄悄的灭了小三而已。”
李东河不停的摇头:“不可能的,以她的脾气,知道还不得把我打死?”
“否则谁能在你身上放置窃听器呢?”我鄙夷的说道。
“刚才那玩意是窃听器?什么时候放我领角下的!”李东河面如死灰,他念叨说完了完了。
叶迦甩手就是一个石块,贴着李东河的耳朵划过去的,“现在窃听器那一边的人并不知道我们和你发现已经发现了它。冷静一下,别耽误时间。如果幕后策划者不是她,对你也没影响,虽然彼此心知肚明,可窗户纸又没桶开。”
李东河被煽动的镇静下来,“我妻子叫李香儿,我家住在亚南三期的第七栋别墅,她基本上天天在家,号码是13……”
“唉,真是一个害人精。”徐瑞吃完为叶迦捡起石块,但沾了油水,被后者送给李东河当“纪念”了。
我们和叶迦没吃饱,就打包了一份,杜小虫又把窃听器又放回了李东河身上,众人就离开了警局。
花了四十分钟,我们抵达了李东河家,大门没有锁一推就开了,房门更是直接敞开,却空无一人,拨打李香儿的手机也处于关机状态。
这可让我们满头雾水。
就算提前获知消息跑了,也不至于是这种场景。我们在李香儿放在家的皮包内发现了接受用的耳机,我拿起来启动听了下,窃听的一端响起了李东河打呼噜的声音。发生这么大的事照吃照喝,他的心可真宽。
因为这地方属于富人区,监控设施比较完善,我们来到物业那调监控,没多久,就看到李香儿今天中午牵着养的萨摩耶出去遛狗了,直到我们过来前,也不见李香儿回家。
遛狗总不能连门都不锁吧!
我们又回翻了下,终于找到了异常。下午三点半时,有一个戴着帽子、扮相富贵的男子,他进门时刷了卡,保安觉得此人陌生,拦下对方盘问了几句就放行了。
这男子去的方向就是李家别墅,他没走到大门前就提前拿出了钥匙,由于隐私的问题,院子的情景不在监控范围,但过了五分钟,他就出来了,手上什么也没拿,就离开了亚南小区。
“他是谁?”
我疑惑不解的道:“怎么会有李家的钥匙?看来李香兰出去的时候关门了。”
“这人看似漫不经心,但所有的摄像头都没有拍到其正脸。”徐瑞摇头,他跑到不远处的门岗去问保安,很快回来了,他说:“保安对其相貌没太大的印象,普通的扔人堆里都挑不出来那种,就穿的全是名牌,手上的表也价值几十万,所以当对方讲自己是李香儿的侄子,替她回来取东西时,保安没起疑心。”
“让朝市警方派个素描专家来,试试能不能复原肖像。”老黑说道。
“唉,我想起了马良,真可惜了。”徐瑞联系警方,过了半个小时,素描专家赶到门岗,奈何保安只记得相貌普通,前者试着画出了几种脸型,后者感觉每一个都像,又觉得每一个都不像。
素描专家也没办法了,就说了句那男子的长相没有显著特征,令人过眼即难以回想,因此才会出现保安口中的情况。
我打电话回了警局,转接给李东河,询问她妻子是不是有个侄子,的确有,但年龄不到六岁。
“冒充李香儿的家人,进她家又出来,取走了什么呢?她家里好像没有比较乱的地方或者异常。”杜小虫推测的说:“李香儿现在没回来,那男子有李家钥匙,难道她遭遇了控制,跟对方说卡在家里?”
“不太可能。”我摇头说道:“这保安常年在富人区工作,应该是识货的,那男子一身的行头就价值不菲了,犯不着绑票,况且他也没有联系李香儿的老公李东河进行勒索。”
徐瑞让朝市警方查小区四周的监控,试着锁定李香儿的踪迹。这一时半会儿出不来结果,徐瑞临走前给保安留了电话,说如果李香儿回来或者那男子再出现就联系他。
我们返回警局的途中,接到刑警队的来电,说发生了一起凶案,死者正是昨晚大量警力去帽儿山搜寻的马方明!
我们问现场在哪儿,对方说就在帽儿山里边民俗山庄的一处房顶,昨晚搜寻时谁也没想到会在上边,不仅如此,现场还有另一个女子的头颅和下半身。
“马方明果然死了。”杜小虫叹息的说:“他昨晚突然跑了,心里想的是为十二万的诱饵,还是想找到心爱之人剩余的尸体?总之我认为黑桃Q压根就没打算放过他和黄玮。”
“我让他们把现场留住了,过去瞧瞧吧。”徐瑞调了个头,带着我们前往帽儿山公园。抵达现场时天色早已漆黑,这处农家院下站着一排警察。
我们依次顺着梯子爬到房顶,看见马方明脑袋和身体却分了家,另一个女子头颅就是肖燕,二者死在了一块。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马方明的头颅和肖燕嘴对着嘴,像接吻一样,案发时地上泼了水,温度特别的低,就把二者立在地上的头颅冰冻固定死了。
杜小虫拔了半天也没掰动,只能拿工具一点点的从底部破冰。
马方明剩余的无头尸体和肖燕的下半身,则以一种十分暧昧的姿势放在那儿,房顶满着冰凝的血迹。
说来也巧,发现尸体源于一场意外。今天傍晚来了一对游玩的夫妻住进了这房子,结果准备出门吵了一架,女的把戒指抛上了房顶,男的向管理处借来梯子上去捡,却看到了惊悚的一幕,吓得掉下地把腿也摔折了。
杜小虫初步判断马方明死于今天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凶手使用的工具疑似一把锋利的刀具,跟郑思月和肖燕的断裂处所呈现的效果相同,应该是同一种刀具。但根据先后三具尸体的伤口发现,凶手的力道较小,以至于切了多次才成功,符合女子的特性。
我和徐瑞、叶迦、老黑分头寻找,想看有没有“2”这个数字,如果真的有,那这案子就十有八九和七罪组织挂钩了。
没多久,杜小虫把马方明和肖燕的头颅成功的移开,与此同时,她惊呼的说:“2在这个地方。”
我们立刻凑上前,之前两只头颅和房顶接触的位置,分别出现了一枚1元的硬币,接吻又可以看作相加……难不成这就是数序序列里的“2”?
“这个有点儿意思。”徐瑞探手捡起了硬币,塞入了证物袋,“想找的已经找到了,我们撤吧。”
“树上挂的是什么玩意?”这个时候,叶迦抬起手指向斜上方的一棵大杨树,光秃秃的枝杈间卡着一样事物。
“无人机……卡住动不了了。”
徐瑞吩咐的说:“叶子,你拿雪球试下能不能把它射下来。”
叶迦把雪攥的特别硬,甩手射向目标,这不比石头,第一次虽然打到了,但无人机只稍微动弹一下。叶迦花了三次抛打,才让无人机掉下了树。
我们下了房顶来到无人机前,徐瑞捡起来观察,“它前端有摄像头,必然把案发时的情景全程拍下传输给了它的控制者。我回头送到朝市的技术部门,看看里边有无缓存的影像。”
杜小虫说道:“可能性不大,它卡死在树上,控制者无法拿下,极有可能遥控它进行了删除。”
现场留给了朝市刑警,我们把无人机送回了警局。另一边有了线索,警方查到李香儿下午去附近公园遛狗,之后回来的途中经过一处监控盲区就没再出现,疑似连人带狗被绑入了一辆牌照为“MY937”的面包车,但这车驶出了七条街,就进了另一处监控盲区没有再出现,派警员过去时那车已空了,车上遗有狗尿。
徐瑞先让他们查车主的身份。
没想到的是,过了一会儿,亚南小区的保安来电,称李香儿养的狗满身是血的跑回来了,毛上被人用胶带沾了一卷血色的纸,摘下一看,上边写有黑色的毛趣÷阁字。
徐瑞问都是什么字,对方说一面只有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判决书”,另一面则工整的写着“(1/7)李香儿之罪行:模仿、冒充。”
我们彼此沉默的对视,之前李香儿竟然以假乱真,这下她玩大了,把真的审判者给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