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歪这天来的特别晚,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庄有田,两人神情都有些严肃。
三个小的在,二乔没多问,只赶紧让两人洗洗上桌吃饭。
晚饭二乔炒了自己腌的酸菜粉条,加了些五花肥肉进去,一把干辣椒,香辣可口,就着热馒头,几人吃的满头大汗。
吃了饭,庄有田率先安顿道:“让三小的带着铜盆去堂屋里洗去!”
二乔忙在铜盆里倒了水,王不歪则把水壶灌满也提了过去。
安顿好了三小只,二乔就和王不歪回灶房了,进了门,庄有田就在洗碗了,二乔见状忙过去把另外一个干净的锅填满水,烧上了,王不歪则帮擦桌子,一时间灶房里没一个人说话。
一直到开始冲碗了,庄有田才道:“二乔,那个售票员死了!”
二乔啊了一声就点头道:“我已经知道了,昨天他,告诉我的。”二乔顿了下,只因庄有田的眼里带上了严厉,当然是瞪着王不歪了。
王不歪此时不敢说话,二乔则偷偷看看老爹,又偷偷看看王不歪,毕竟这是工作机密,怎么可以往外说呢。
庄有田皱眉道:“以后工作上的事情不要和家里人说!”
王不歪一听喜上眉梢,忙保证道:“好,以后坚决不把工作带到家里!”
庄有田瞧这家伙一脸喜色又有些不高兴了,这臭小子要抢走自己的女儿,还一脸的高兴,哼!
王不歪也不知道哪里得罪自己未来岳父了,忙巴结的给倒了热水,在一旁陪着笑。
庄有田这才继续道:“我之前去汽车站了解下情况,我发现这个售票员就没有妹妹,也不是重县的人,就是这个县城的,倒是有些农村的亲戚,但是却没有一个是年前要结婚的。”
果然是打草惊蛇了,二乔和王不歪不禁对望了一眼,他们分析的似乎都对上了。
庄有田见两人这样就问道是怎么回事。
王不歪哪里敢有隐瞒,忙把两人分析的结果给说了一遍。
庄有田点点头道:“恐怕还真是像你们分析的那样,只是这个女售票员接触的人多,现在没有怀疑的对象。”
二乔想了想道:“那这个女的是怎么死的?”这是她昨天没有问的,一是有些害怕,二是这毕竟是机密,二乔怕王不歪不方便说。
此时庄有田在,她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这是她爹,要是能说就一定会说。
庄有田看了眼王不歪冷哼了一声,还算这小子识趣,没把这样的事情和女儿说。
庄有田道:“被一种特殊的刀具划破喉咙死掉的。”
特殊的刀具?二乔疑惑。
庄有田想了想道:“就是一种带着倒勾的弯刀,俗称穿肠刀,这种刀子捅进进去拔出来的时候会流血不止,很难止血。”
二乔愣了下,穿肠刀啊,她知道长什么样子,长约二十厘米,小巧轻便,是杀人利器,只是这种刀具只怕也不好弄来啊,一般人家怎么会有这种专门对敌的刀具呢。
二乔问道:“杀人的位置留下血迹了?”
王不歪点头:“在一个县医院的一个背巷子被杀的,墙上喷了很多血。”
二乔继续道:“有没有根据血液喷射的角度测出歹毒的身高?”
王不歪愣了下,血液喷射的高度可以测量出行凶者的高度?
庄有田一时间也蒙了,还可以这样么?
二乔也顾不上暴露了,直接在挎包里拿出了纸和笔,当着两人的面讲起了关于血液喷射可以分析出案发时的一些情况。
散布出来的血迹分为很多种,比如大动脉血管,那绝对是喷射了,可以根绝洒出来的形态和分布状态,测试出行凶者的身高体重,甚至是年龄。
二乔是个tvb谜,尤其爱看法证先锋,一二三全部都看了好几遍不说,还把其中发生的一些案例和一些推理理论都做了笔记,简直喜欢到爆了。
二乔讲完之后,庄有田都愣住了,似乎很有道理啊,王不歪听得津津有味,问道:“你怎么懂这些啊?”
二乔咳嗽了一声:“我爹知道!”说着冲庄有田眨眨眼。
庄有田马上明白过来了,是那些实验室的人和二乔讲的,还真是,毕竟这些做实验的人都很古怪的,研究的东西也奇奇怪怪的,什么血液喷射,还真是奇怪。
王不歪不知道这父女两打什么哑谜,却也没多问。
只是现在有了二乔这个理论知识,对于以后的破案来说都是很有用的,于是二乔开始回忆关于血液溅射的出来的痕迹的刑侦手段,一直写了七八条才停了下来。
王不歪眼睛亮亮的,“二乔,这个能让我们公安系统都学习下么,这个很有用啊!”
二乔皱眉,王不歪以为二乔不想告诉别人,庄有田却知道女儿的心思,直接道:“这东西可以拿出去,也可以上缴去,就是不能说是我女儿提供的,听到没?”
王不歪想了想,这报上去只怕很多人也追求这东西的来源,到时候就不好说了,于是道:“那好吧,回头我给公安报纸投个稿上去,把这些东西一点点的透露出去。”
王不歪又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这样,二乔的功劳就没了?”
庄有田却笑了,这小子人就这点好,二乔笑着道:“什么功劳啊,这又不是我总结出来的,拿出来大家一起共享多好的,回头我再总结一些,说不定都能用得上。”
天色都晚了,王不歪回去了,二乔把他送到了门口,王不歪撅个嘴巴,拉着二乔的手不愿意走,二乔无奈的使眼色,小声道:“我爹在呢!”
王不歪哼了一声,还是不高兴,二乔只得道:“先回去吧,要是我爹一直在这边,到时候我陪你去看你爷奶一趟!”
王不歪眼睛亮了,忙道:“真的!”
二乔把手抽回来:“都说了,要是我爹在家的话,赶紧回去吧,听话!”
送走了王不歪,庄有田还在灶房等着二乔,见女儿半天才回来,瞪了女儿一眼道:“听说这小子昨天又睡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