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撇撇嘴道:“我说,你们还行不行事儿了?行,那我说,我问你,如果我劝你话,你会听我的话吗?”
“你要是有理,我就听!”老烛瞪眼道。
陈默呵呵一笑,说道:“那不得了,你想想,我他娘的又不会透视眼,哪里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单纯的思维性的认为必有蹊跷,哪里又拿得出证据?于是乎,你说,难不成你要我把你绑起来?”
“哼!”老烛哼了一声,明显还是气不过,但仔细一向,事儿,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接下来怎么办?”句芒看着陈默,问道。
陈默摆手道:“别问我,说实话,据我所知,咱们现在已经到了尽头,说白了,那就是前方无路,这里就是终点,而眼前这座后土宫,是宝藏是肯定的,是陷阱,同样是肯定的,于是乎,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里、玩了命的往里冲,第二个,那就是先回去,等研究出了合理的对策,或是多找几个强大的同伴,之后再来!”
“没有第三?”祝融紧盯着陈默的眼睛,总觉得有所隐瞒。
陈默摊手道:“还没想出来,哦,要不,祝姑娘您说说看法儿?或许,你的办法是有效的呢?”
祝融哼了一声,道:“你肯定有办法,何必藏着掖着的?”
是了,谁都不信陈默没有办法……
正如在地下石室中突然见到陈默一样,他来的看似莫名其妙,却是把一切都算计的八九不离十,第一件事儿,就是准备好了几十个“活祭”,这一点,比他更早发现这处藏宝之地的祝融等人,都是没有想到,甚至,还一度的郁闷着,让哪去找一些“不同寻常的鲜血”来唤出祭坛、并且成功开启呢。
所以说,单从这一点便可看出,陈默,定然早有准备!
当然,有一点却是不得不好奇,那就是,陈默到底是从什么渠道了解到的这个隐秘呢?
要知道,祖巫宫虽是有十二个,但时间已是过去了近万年,残存的,已是屈指可数,甚至乎,祝融,句芒,老烛,本都有各自的祖巫宫,偏生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寝宫”此时在何处!
陈默?
就是知道!
但就是不说……
“陈默,你到底当不当我是你兄弟?”老烛见此景陷入了僵持,他眉头一皱,异常严肃道。
陈默翻了个白眼,郁闷道:“我说,老烛啊,你跟谁学的玩同情牌了还?”
老烛哼道:“用不着你管,我就问你,当不当我是你兄弟!”
这是个坑,这肯定就是个坑!
陈默心里明镜儿似的,却又貌似无从选择……
那么……
“也不是不行,可以进,但是,我的感知力想必你应该是知道的,所以,据我推测,成功率与失败率各占五五,而伤亡……”说着,陈默难得严峻道:“不,没有伤,只有亡!而假若真个要死冲的话,按照方才那密集的丧魂针来推算,哪怕我等侥幸冲到了最后面,但是,死亡,是肯定的!”
说着,陈默冷声道:“记住,肯定会有人死,而死了就是形神俱灭,这一点,想必你们也能了解,那么,问题出来了,你们三个,谁愿意死?”
死……
有人说活着是解脱!
有人说活着是最大的幸福!
区别,就在于,人们的“活着”的理解……
那么,三位祖巫的对活着的理解是什么呢?
好吧,如果陈默没有猜错的话,哪怕三位祖巫无不是饱经沧桑、却无一人能看透生死,就这样,如果非要陈默给个看法儿的话,那么,答案就是三位祖巫能活谁也不愿意死……
而现实呢?
果不其然!
陈默抛出了严峻的问题,三位祖巫,则皆是沉默不语了……
看到这般表情,陈默心里便有了数,他说道:“懂了没?看不透生死,那就别闯这鬼门关,想要闯这鬼门关,便定然要有死得觉悟!是,我承认,或许,这里面的东西对你们来说非常之重要,可你们可曾想过,好东西从来都是给活人享用的,死人,人都死了,就算抱着天大的宝贝死了,难道就真能瞑目?”
话到这里,陈默觉得已经足够了。
可就在他话落之际,祝融却是开口了,她恨恨的对陈默道:“是,我们都怕死,所以我们听了你的‘忠言’后,我们都不愿这般无谓的送死了,可你呢?”
“我?”陈默诧异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哼!”祝融恼道:“行了,陈默,陈先生,拜托你不要在我们面前演戏了好不好?”
“不不,我可没演戏!”陈默连忙澄清。
祝融哪里信他,大声质问道:“是啊,你是没演戏,你根本就是在本色出演而已,陈默,我问你,不,我要你一句实话,我们进这里是生死各半,进去三人,定有死亡,那你呢?你若进去,可会有死去的可能?”
“……”
一下子,陈默竟是无声了。
“说啊,你怎么不说啊?”祝融讥讽道:“陈默啊陈默,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其实,你早就料定了这里非是活人出入之地,能来的,可以来的,能来了还能活着出去的,只有像是你这样的灵魂体而已,对也不对?”
“陈默!”老烛暴怒道。
是了,祝融的分析明显太够力度了。
老烛先是不信,可到了后面,则是不得不信了……
老烛怨愤的望着陈默,心痛的说道:“陈默,你我兄弟一场,难不成非要把我当傻子一般的对待吗?还有,你觉得,拿到了里面的东西,我们就会那般吝啬的、不舍得分你一份吗?”
“分?”陈默突然笑了,却是冷笑道:“有数的金银财宝倒是可以平分,无形的利益关系可以共享,那么,我就疑惑了,试问,一份独一无二的力量,该如何分享呢?”
“你什么意思?”老烛眼睛一动,不解的看向陈默。
陈默冷笑一声,却是不看老烛,分别的把目光落在眼神闪烁的祝融与句芒的脸上,哼道:“祝融,祝姑娘,其实我觉得你挺有意思的,比如,这种不要脸的精神,一般人就做不到!”
“你敢骂我?”祝融怒视着陈默。
陈默摇了摇头,说道:“不不,我只不过就是在诠释一个事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