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洛瑶不敢再说话,连忙退回去守水晶,然而好几次都险些被杀,她终于忍不住了,对玩肉的封逸说道,“你怎么这么菜?你是肉要挡在我前面,知道吗?”
今天玩什么都显得菜的封逸闷闷的道:“知道了。”
然而话音刚落,他一个人就被一群人围住,死了。
他一死,紧跟在他后面的康洛瑶也死了。
眼看已方的水晶被推,康洛瑶唰一下站起来,怒吼道:“可以杀队友吗?我要杀队友。”
景宁忍不住笑道:“游戏里面不可以,不过现实生活中我允许你这样做。”
封逸的脸色有些难看,将手机一摔,站起身来,“不玩了。”
说完,就转身往外走去。
他一走,屋子里的人顿时都不由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景宁看了一眼陆景深,然后轻咳一声,对众人打圆场道:“呃,那个,玩游戏而已,大家不当真哈。”
说着,就朝康洛瑶挤了挤眼睛,示意她去看看封逸。
然而康洛瑶却只装作看不见,根本不理她。
景宁有些捉急。
季云舒见状,尴尬的笑了笑,“没事没事,他估计出去抽根烟就回来了,来,我们继续玩。”
康洛瑶也不拒绝他的邀请,和他们又开了一局玩起来。
景宁见状,推了推陆景深的胳膊,低声道:“你去看看他吧,本来就是聚会,别闹得不开心。”
陆景深微微蹙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阳台上,封逸站在那里,正在抽烟。
北方的冬夜特别寒冷,再加上临近过年,人站在阳台上,几乎都能感觉风里面夹着一些霜雪,他微眯着眼睛,望着没有尽头的夜空深处,手上的香烟萦绕出一个又一个的烟圈,缭绕散开。
陆景深拧着眉走过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怎么回事?一个游戏而已,还真生气了。”
封逸皱了皱眉,没说话。
陆景深有些不敢置信,笑道:“别告诉我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被女人说几句,还较上真了。”
他的话,让封逸的眉皱得更深,最终,不得不解释,“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
封逸一顿,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深谙复杂。
陆景深还是第一次他从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他平静的和他对视着,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他才有些烦燥的挪开目光,沉声道:“我就是有点心烦。”
陆景深一愣,不由失笑。
“烦什么?烦康小姐?”
“不是。”封逸连忙否认,想了想,又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说出来有些好笑,我就是觉得,她对我好像跟小时候对我不一样,唉,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很烦就是了。”
陆景深点头,表示理解,“嗯,所以你现在是在生闷气?”
“也不是,唉!二哥,我老实跟你说吧,我感觉……我可能有一点点喜欢她,诶,你说这算喜欢吗?”
封逸转过身来,困惑的看着陆景深,一双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一副迷茫的样子。
“她老是挤兑我,拿我开玩笑,从来没给过我什么好脸色,可我还偏偏就吃她这一套,你说我是不是犯贱啊!”字<更¥新/速¥度最&駃=0
陆景深笑。
点头认同,“嗯,是挺贱的。”
“二哥!”
陆景深笑着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件事我不好说,你自己想吧,旁人说再多,也不过是他们的感受,感情这个东西最重要的还是要自己体会,不着急,慢慢想,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你就会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了。”
封逸听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陆景深挑眉,“那现在可以进去了?”
封逸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手上的烟,“我抽完这根就进去。”
陆景深这才离开。
进了屋,就看到景宁坐在那里对他挤眉弄眼,他走过去,笑道:“眼睛不舒服?”
景宁一滞,瞪了他一眼。
转头,看到没人注意,才将他拉到一边,问道:“怎么样?封逸是不是生气了?”
陆景深挑眉看着她,“在你眼里,我们男人的度量就那么小?”
景宁冷哼一声,撇了撇嘴,“那可不一定,什么宰相肚里能撑船都是骗人的。”
陆景深微微眯眼,“你这话……好像对我十分不满。”
他俯身凑近她,两人之间流淌着一种危险的气息,景宁心下一紧,连忙后退一步,摆了摆手。
嘻嘻笑道:“没有没有,你想多了。既然没事了,那我去看看她们哈。”
然后就急急忙忙的溜走了,陆景深看着她跑开的背影,摇头失笑。
景宁回到饭厅的时候,看到华遥和康洛瑶还在玩游戏。
对于封逸中途离开的事,仿佛一点也没影响到他们的心情。
华遥这样,她是能理解的,毕竟这姑娘有时候挺敏感,但大多数时候,其实都是个没心没肺的样子,但康洛瑶……
她悄无声息的走过去,观察着她的侧脸,只见她低着头,眼睛虽然盯在屏幕上,但操作却总是失误,一颗心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就连华遥,都不得不时时出声提醒她,“洛瑶,小心刺客在后面。”
“洛瑶,跟着我,别掉队!”
“哎,你想什么呢?快,打龙!”
“……”
康洛瑶微微恍神,哦了一声,连忙跟着他上去,然而那动作,那神情,却怎么看怎么有种手忙脚乱,心不在焉的感觉。
景宁没有出声,抿唇一笑,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也不打扰他们,往外走了。
走到门口,也没有看到季云舒和关月婉,她有些意外。
正好遇到谢骁从外面走过来,便问道:“关月婉和季医生呢?”
谢骁也有些茫然,想了想,才说道:“季云舒我没看见,不过关小姐刚刚好像跟着一个服务员到后面的花房里去了,说是要去看他们这里新培植的花。”
景宁点头,“行,我知道了。”
这家餐厅是陆景深名下的一家高档的私人餐厅,平常只接待极少数的一些自家人,并非营利性质。
因此,与其说是餐厅,不如说是变相的又一个枫桥别墅。